從小到大家境狀況都算一般,也就是從去年開始生活水平纔算有個較大變化的秦‘玉’明,還真的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遭遇到的事情感到憤怒無比。
上學沒有太大天分的秦‘玉’明,高中沒有上完就跟着自己最初當着包工頭的父親做着裝修公司的小工。
從相對簡單的學校環境到複雜無比的社會大學校的磨練,小時候還有調皮搗蛋的他現在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比起一般的同齡人要穩重許多。 ”
比起小弟秦‘玉’華多少還有些孩子氣的行事草率,秦‘玉’明在家裡辦起那麼大的一個傢俱城後,自覺不能就這麼成天無所事事的浮在社會上。果斷拉起自家兄弟一起在傢俱城裡接下一個鋪面,一心想要腳踏實地的在這個從來沒有做過的行當裡耐心做下去。
沒有任何傢俱生意方面進貨渠道以及人脈資源,一切都需要從頭開始的秦‘玉’明,將店面裝修和看守的任務‘交’給小弟秦‘玉’華後,憑藉自己打聽到的一些信息就果斷南下尋找可以進行長期進貨的渠道。
沒有往傢俱生產規模有些名氣的嶺南省而去,秦‘玉’明直接前往距離相對近了不少的山南義城。
當年顧氏集團在義城投資興建的傢俱生產廠如今早已經是整個華中地區最大的傢俱生產商。
秦‘玉’明來到這裡沒有費上太大的工夫,拿出自家老爹特意給他準備出來的幾十萬創業資金,很快就獲得了顧氏集團傢俱廠方面授予的經銷商資格。
也是秦‘玉’明趕上的時候好,東北市場之前並不是顧氏集團傢俱廠給予太多重視的地方,以他們目前的市場情況,僅僅是華中以及華東地區就讓他們的生產線忙碌不停。
也正是如此,秦‘玉’明這種主動找上‘門’的實力不大的經銷商,倒是讓他們有心在東北那樣相對偏遠的地方進行銷售上的試水。
尤其是得知秦‘玉’明自家還有一個規模不小的傢俱城剛剛建起,哪怕從物流配送的成本考慮多少有些壓力,傢俱廠那邊還是給予了秦‘玉’明一個特殊的待遇。
比起自家大秦傢俱城裡絕大多數的供貨渠道都是東北本地或者是華北某些傢俱廠,秦‘玉’明這種一開始就將目光投放在設計和外形更加時髦的南方地區,僅此一點年紀不大的他這種與衆不同的視野就非常值得顧氏集團傢俱廠相關人士的讚賞。
將所有的進貨手續統統辦理完畢,將‘精’心挑選的數款風格不同的成套傢俱給裝上運輸的車輛,秦‘玉’明帶着幾分興奮和滿足親自押車,踏上了返回‘春’城的路途。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長途運輸跋涉的艱辛,秦‘玉’明這不遠千里的返鄉之路見識了以往太多沒有見過的事情。
從南往北這一路規格不等質量不同的公路上,幾乎是每到一縣都要停下來接受的各式各樣的檢查和罰款,讓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秦‘玉’明頭都大了。
好容易進入到遼北境內,眼看就要到家的秦‘玉’明所乘坐的大貨車再次被攔下接受檢查之後,‘性’情再是沉穩的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
“爲啥又要罰款?”
作爲貨主,沒有經驗的他此番貨運途中產生的罰款全部由他親自繳納,眼看在自己老家的地界仍然要接受那看似非常不合理的罰款,這一刻秦‘玉’明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氣憤,黑着臉堅持要對方出具正規發票。
“嘿,我說大兄弟,火氣不小嘛!”
一個身穿便衣的青年擡頭瞥了眼兩眼噴火的秦‘玉’明,從兜裡掏出幾乎沒有動過的發票本,不以爲然道:“要發票?可以!罰款兩萬!”
秦‘玉’明驚呆了,難以置信的問道:“多少?”
“沒有聽見嗎?兩萬!”
那青年嘴裡叼着菸捲,指了指身後印有運管字樣的車輛,不耐煩的說道:“看見沒有,我們是正規單位,既然你想走正規的路子那好啊,你這幾輛貨車涉嫌以危害方式違法上路,每輛車罰款兩萬!”
秦‘玉’明差點沒有氣暈過去,指着那青年憤怒道:“你們怎麼不去搶啊?”
“搶?誰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搶?”
那青年不屑的看着明顯有些青澀的秦‘玉’明搖頭道:“廢什麼話,趕緊把罰款給‘交’了,要是碰上‘交’警過來,恐怕你這車貨給賣了還不夠‘交’罰款的!”
秦‘玉’明自然不會輕易‘交’上這筆匪夷所思的鉅額罰款,實在沒有辦法的他只能給自家老爹打上電話。
正在莊不凡家裡喝完小酒的秦偉紅一聽之下就是破口大罵,最後給還被困在西江縣的大兒子‘交’待道:“你等着,我馬上過去!”
莊不凡有些擔憂的說道:“大哥,你這喝了不少酒,可不敢就這麼開車過去!”
秦偉紅哈哈笑道:“放心,大哥我知道分寸,叫個司機過來還不是輕輕鬆鬆一句話的事情?”
莊不凡的擔憂不是無緣無故,‘春’城現在有關的法律條文越來越是清楚細緻,像酒駕這種明令禁止的規定,現在的‘春’城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旦有人酒駕被發現,直接就是殺無赦。
就地扣下執照,三年內不許再重新考駕照的規定,讓現在機動車數量暴漲的‘春’城每一個駕駛員都是聞之‘色’變。
秦偉紅現在出行都是一輛款式不俗的最新型豪華紅旗轎車,從公司裡喚來一個司機,徑直前往事發之地,秦偉紅心裡其實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西江縣的縣長就是自家大外甥昔日的貼身秘書,自認爲當初跟趙曉文有過幾次碰面的秦偉紅完全沒有將這樣的小事兒當回事。
匆匆趕到事發之地,遠遠就看見三四兩裝滿貨物的貨車停靠在路邊。
秦偉紅看見還在那裡跟幾個人影糾纏在一起不依不饒的大兒子,酒勁兒正上頭的他勃然大怒,拉開車‘門’衝上前一把重重的將正在揮拳擊打自家愛子的傢伙給推開。
“咋地?還想來硬的啊?!”
滿臉酒氣的秦偉紅兩眼通紅的瞪着幾個完全失去耐心等待的運管人員。
“嘿,果然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運管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人板着臉完全公式化的說道:“大人來了更好,你的車輛涉及危險方式上路,按照相關規定每輛車罰款兩萬!趕緊‘交’齊,否則所有車和貨物全部扣留沒收!”
本來看見愛子被人欺負,秦偉紅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聽到對方這完全是漫天要價的忽悠人,哪裡會聽的進去。
“我呸!你們還真把老子當成什麼不懂的傻瓜,就那麼運管有那麼大的權力來罰這麼大的款?”
秦偉紅大手一揮,瞪着牛蛋大的眼睛,滿臉不善道:“讓你們領導過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王八蛋還敢敲詐到我的頭上來?!”
幾個運管所的傢伙相互對視一眼,看了看滿臉倨傲的秦偉紅,又看了看他所乘坐的紅旗轎車,一時間有些心虛。再加上聽着這口音是‘春’城本地人,運管所衆人有心退縮卻感覺有些臉面難看。
“吱嘎”一聲,一輛‘交’警字樣的警車停了下來,副駕駛座位上探出一箇中年人大聲說笑道:
“呦呵,老鄭,今天的收穫不小啊!”
運管所爲首那人眼神閃過一道小小的詭異神采,卻是面不改‘色’的笑道:“收穫個屁,沒看見人家狂着麼!這罰款說什麼也是收不上來!”
中年‘交’警可沒有身旁同伴那麼心思簡單,清楚知道面前老鄭可不是一般的善類,他衝着身後同伴揮揮手,嘿嘿笑道:“不好收那才說明人家有貨,看來今天你們又要吃個肚圓!我們正好回局裡,你們就慢慢辛苦啦!”
衝着老鄭幾人擺擺手,中年‘交’警在同伴的詫異中催促警車緩緩離去。
“這個老狐狸,還真是撐得住!”老鄭不無遺憾的沒有拉對方下水。
秦偉紅在一旁冷眼看着這幾人的表演,心中很是活泛的他果斷將剛剛那警車號碼給記下。
草,就聽你們的談話就知道每一個是好東西!
秦偉紅心裡忿忿不平的想道,把你們這些爲非作歹的行爲告訴我那大外甥後,看他怎麼收拾你!
“看見沒有?要不是我們在這裡幫你們給頂着,真要是落到‘交’警手裡,那可有你們吃的苦頭了!”運管所爲首那人大言不慚的吹噓道。
“你算個狗屁東西,還敢來向老子要錢?”
酒氣熏天的秦偉紅懶得跟這些人磨牙,衝着大兒子說道:“我們走,我倒是要看誰敢攔我的路?”
“嘿,你個老東西,這是給臉不要臉了!”
運管所衆人終於按捺不住,幾人圍上來衝着有些酒勁兒上頭站立不穩的秦偉紅就是一陣‘亂’揍。
秦‘玉’明哪裡會看重自家老弟捱打,一聲大吼之下掂起路邊的賺頭就是砸了過去,紅旗轎車裡的司機見狀不對,也是趕緊出來搶救自家老闆。
倒是幾輛貨車的司機明哲保身不敢上前,現場一時間‘混’‘亂’無比。
“好!打的好!”
頭破血流的秦偉紅在司機的拼死保護下,終於從那幾個運管所之人手中給搶救了出來,看着同樣鼻青臉腫的大兒子,秦偉紅酒醒之後這是真的怒火燃燒。
從兜裡掏出手機,秦偉紅氣急敗壞的指着同樣面如桃‘花’的運管人員,大聲的吼道:“你們等着吧!我不讓你們這些知法犯法的王八蛋這身皮給拔掉,我就不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