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羽軒隨朱蠻離開開滿鮮花的山坡之後,來到了南邊的高坡之上,也就是他和金夫人約會的那個山坡。
“小夥子!我問你,你們這次究竟來了多少人?”
朱蠻沒有站在山坡至高點,反而找了一片窪地,和羽軒站在裡面交談起來。懶
“我什麼要告訴你呢?”
羽軒並沒有給朱蠻面子。
朱蠻忍着心中的怒火,強擠一絲笑容:“呵呵!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們進來了多少人!”
“切!你就吹吧!”
“和你這般無名小卒,我犯得着嗎?你們總的進來了九個人,其中六男三女,對吧?”
如此聽來,朱蠻一定沒有將金夫人算在裡面,因爲按照清風道人的說法,進來的人有他們師兄弟兩人、魯鵬、夜郎君、白昕、羽軒、唐兜兜、燕雨竹還有艾夢,剛好是六男三女。可是,朱蠻早就知道金夫人也是和她們一起進來的,那他爲何還說是三女,而不是四女呢?這自然有他的想法。
羽軒一聽,心中頓時有了數:“竟然這魔頭知道我們進來了幾個人,那就說明清風道人肯定在他身邊,如此一來,想要帶走清風道人,就必須靠近朱蠻,只有靠近了朱蠻纔有下手的機會,還有,從他不敢肯定我身份這件事情上來看,他對清風道人也不見得有多信任,我何不借這個機會挑撥一下他們的關係呢,只要朱蠻對清風道人有了防戒之心,想要帶走清風道人那就省事多了!”蟲
羽軒想罷,冷冷一笑:“你覺得,這世界上什麼人最可笑?”
“當然是傻瓜最可笑!”朱蠻連想都沒有想,便回答了羽軒。
羽軒搖搖頭:“錯!傻瓜只是純真,並無可笑之處,最可笑的應該是那些自以爲是的人,比如閣下!”
“什麼?你說本君可笑?你是不是活膩了?”
朱蠻聽後,一轉身,憤憤的看着羽軒,羽軒卻沒有把他的憤怒當一回事,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了,你自以爲很瞭解我們的情況,其實不然,你連我們進來了多少人都不知道,何來的瞭解?不妨告訴你吧,你算少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我,至於女的嘛,剛纔還和我在一起!”
羽軒當然不會將金夫人暴露出來,所以便說了一句雙關話,因爲燕雨竹和金夫人都是從外界來的,而且兩人剛纔確實和他在一起,倘若朱蠻硬是追問的話,他將事情狡辯到燕雨竹身上便可,倘若朱蠻不追問的話,他怎麼想,自然和羽軒半點關係沒有。不過,羽軒卻不知,其實朱蠻早就知道金夫人的事情了。
聽了羽軒的話後,朱蠻心中又碎念起來:“我就說,這小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香兒的屋子裡,一定是金夫人喊他來的,昨天香兒之所以會在烏龍鎮出手相助,一定也是金夫人所託,而且,這小子剛纔確實和金夫人在一起,看來,他沒有撒謊,可是,他沒有撒謊的話,我豈不是被那對牛鼻子騙了?不過,那對牛鼻子沒有騙我的理由啊!唉!特奶奶的,真是把我搞糊塗了!”
從朱蠻心中的碎念來看,他故意不把金夫人算在裡面,估計就是想要看看羽軒會不會將金夫人抖出來,倘若羽軒將金夫人抖出來的話,那他就相信羽軒沒有騙他,倘若羽軒和清風道人一樣,不將金夫人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那羽軒就是在騙他,如此看來,無形之中,清風道人毫無反抗的被推上了冤大頭的寶座。
“那本君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在外面是幹什麼的?”朱蠻想了一陣後,突然低沉的問了一句。
羽軒一聽,心中不由慌亂起來:“糟糕,我怎麼把名字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清風道人一定給過他名單,倘若直接告訴他真名的話,不用說,瞬間破梗,但是,倘若用假名的話,香兒早就知道他叫劉羽軒,而香兒偏偏又是朱蠻的女兒,這事遲早也會露餡,怎麼辦?真也不是,假也不是!”
“我叫豬大腸!”爲了不讓朱蠻有所懷疑,羽軒胡亂說了一個名字。
“豬大腸?”朱蠻皺着眉頭,不可思議的看着羽軒。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能叫這個名字?難道只有你家是豬嗎?”
雖然朱和豬發音都是一樣,但是朱蠻明白,這小子剛纔是變了法的問候了他全家,所以他一把擰住羽軒的衣領,狠狠的對羽軒說道:“小子,倘若不是看在那兩個女人的份上,我現在就一掌將你拍成肉餅!”
“住手!”
就在這時,突然從朱蠻身後飄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香兒!”
朱蠻聽後,立刻扭頭張望,果然是香兒,其實,就憑朱蠻分神的一瞬間,羽軒完全可以一掌拍出,狠狠的偷襲他一下,但是羽軒沒有這麼做,因爲他今天的目的是要靠近朱蠻,只有博得朱蠻的信任,他才能站到朱蠻的身邊,纔有機會擄走清風道人。既然如此,那他爲何還出言不遜,處處針對朱蠻呢?原因很簡單,羽軒深信,對於一個老奸巨猾的魔頭來說,笑容和逆言,逆言似乎更具有說服力。
“把他放了!”香兒氣呼呼的指着朱蠻手中的羽軒說道。
“我爲什麼要放他?你給爹一個理由!”
“理由?哈哈哈!理由?我給你理由,那誰來給我理由呢?你是不是要把我身邊的人全部都殺光了你纔開心?第一個是娘,第二個是血姬,接着就是他,下一個呢?下一個又會是誰?與其這樣麻煩,
你何不直接一刀把我殺了呢?還有,幾十萬年過去了,對於孃的死,你何曾給過我理由?你沒有!有時候我真是好奇,你心中除了強勢和蠻橫之外,到底還剩下什麼呢?”
“你看你,唉……!你怎麼老是翻那些舊賬呢?行行行!我放了他還不行嗎?”
朱蠻和香兒見面最大的尷尬便是關於香兒她孃的事情,所以兩人見面大都是以香兒的泣不成聲,朱蠻的搖頭感嘆而收場,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朱蠻對香兒說完後,右手一撒,放開了羽軒,接着小聲的對羽軒說道:“小子!我們還會見面的!”接着眼睛一撇,無奈的看了香兒一眼,一晃身,化爲一縷黑煙消失在了羽軒面前。
但是,對於朱蠻的離開羽軒並不是很開心,因爲他又錯過了一個機會,一個靠近朱蠻的機會,倘若不是香兒的出現,他絕對有把握拿下朱蠻的信任,但是現在呢,看來只能另找機會了。當然,他也不會怪香兒,因爲香兒根本沒有錯,而且從客觀上來看,香兒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香兒姑娘!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羽軒走到香兒面前,欲要伸出雙手替香兒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當手快要碰到香兒的臉時,他猶豫了,猶豫了一下後,又將手收了回來。
“我……我沒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燕姑娘和芹姨正在其它方向追趕着你呢!”
看羽軒將手收了回去,香兒只好揮起衣袖獨自擦起眼淚來。
“追趕我?她們爲什麼要追趕我?”
“因爲燕姑娘以爲你扔下她獨自開溜了!”
“額……!這個傻丫頭!就算我丟了性命也不會丟下她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香兒姑娘,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香兒揉了揉通紅的淚眼,點點頭:“嗯!不過有件事情我不明白,他雖然強勢霸道,但是也不會毫無理由的殺人,你到底怎麼惹到他了!”
香兒雖然沒有說明“他”是誰,但是羽軒也不笨,他當然知道香兒口中的他就是朱蠻,於是便笑道:“因爲我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什麼玩笑?”
“呵呵!這個玩笑香兒姑娘還是不聽爲妙!”
“不行!竟然都提出來了我就要聽!”
“聽了你會後悔的!”
“我保證不會!你說吧!”
“你確定要聽?”
“嗯!”
“其實這個玩笑說白了就是罵朱蠻全家都是豬!”
“啊……!你罵他全家是豬,那豈不是也將我罵進去了?你……”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喊你別聽,你卻偏要我說!”
“你!你!你!我不將你打成肉餅纔怪!”
“唉!有其父必有其女,你那個朱(豬)爹剛纔要把我打成肉餅,現在你這個朱(豬)女也要將我打成肉餅,看來我真是命運坎坷啊!”羽軒說完撒腿就溜。
香兒則看着羽軒的背影,氣呼呼的一跺腳:“哼!你這個醜八怪!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說完一晃身,閃電般的向羽軒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