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彌補自己的過時，月兒連忙對着莫小小甜笑着安慰道：“不過娘不用太在意，娘是A貨，而烏禹那羣自稱首輪一族後裔的不過全是劣質仿品，所以這樣看來，現在最厲害的還是孃親呢！”
噗噗噗——
這算哪門子的安慰啊喂！
莫小小剛連噴完三口血，便見邾奕又擡手捏了捏月兒的小臉頰，“果然還是千兒聰明……不像某人，孺子不可教也。”
莫小小雙手緊握成拳，將那份掀桌的狂躁壓下，深吸一口氣纔對邾奕道：“小小明白尊上的意思了，尊上是想告訴小小，想救十六，就只要親自出馬了是吧。”
這丫的確定不是唬弄她？確定不是隻是想將她提出幽冥鬼域然後獨佔月兒？
莫小小那點心思邾奕怎麼聽不出來，她話音才落就換了邾奕一記白眼。
“本尊若是要你走，你還真覺得你留得下來麼？你當自己是什麼，需要爲你浪費那麼多口水麼？若不是那人是千兒的親爹，本尊才懶得管你們的死活！”
“呃……”好吧！她果然腦袋不太好使，想事情永遠想不到重點。
“你肉體凡胎，也無能力窺竊天際，和本尊，和那老道士都是不一樣的。而且，你在月兒親爹才入命捲入龍劫之時便知道此時，你也算是入命之人。”
“原來是這樣。”莫小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師傅的意思就是說，其實娘知道此事也許也是天命嗎？”顯然，月兒再次又技高一籌，分分鐘就聽出邾奕話裡玄機。
“也許吧……”只是，入不入這天命，那得由莫小小自己決定，他們這些不問世俗的人是無法插手的。
此刻的莫小小心中已明，只是……
看着邾奕抱在懷中的月兒，莫小小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是她走了，那以後，甚至是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她的女兒了。
但若是不走，十六很可能會再次出事，她以後連隔着銅鏡看他的機會都沒有。
月兒是看出莫小小內心的煎藥，仰着小臉對着邾奕甜甜一笑，“師傅，千兒有些話想要和孃親說……”
邾奕看着月兒那雙大眼好似做了某種重大決定後坦露出來的堅決，彎腰將她放做在牀榻上，“師傅先去大殿小寐一會。”
“嗯。”月兒對着邾奕點了點頭，“那一會千兒和孃親聊完了，來找師傅。”
邾奕沒再說話，轉身便步出寢室。
這也許是月兒和莫小小的最後一次單獨相處，就讓她們母女兩好好的告個別吧。
邾奕出去後，月兒才見寢室木門關上便跳下牀榻，走到依舊跪在地上的莫小小跟前，而後擡手摟住她的脖頸，將這個軟軟的小身軀緊緊貼近她懷裡。
莫小小將月兒緊緊摟住，牙根緊了又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沉默在寢室內蔓延，唯只剩下呼吸的聲音，母女兩雖然一個字都沒說，可是卻對彼此的心瞭如指掌。
她們有着同樣的天賦，從氣息中便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心思，更何況她們是母女，一切都根本不需要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