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蘅是進了密林，可是回頭一想這荒山野嶺的，她一個人太危險，萬一遇到什麼他來不及回來怎麼辦。
本是想將腰間的匕首拿給她自己防身，卻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這麼一句。
十六？
這樣一個稱呼代表着什麼？
不僅認識他，而且對他的底下還很清楚嗎？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爲什麼叫的那麼自然，從來沒人這樣叫過他，可是爲什麼他卻覺得那麼熟悉？
莫小小愣愣的看着呂月蘅心裡是緊張得要死的，可是再緊張也不能亂啊！再緊張也要演下去啊！
微微垂下眼簾，莫小小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上，“好吧！我承認我認識你……其實，是我師傅叫我來跟着你的。”
“……你覺得我會信麼？”呂月蘅擡起手雙手環胸用審視的眼神盯着莫小小。
“我說的是真的！”莫小小擡起眸，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誠懇。
“你師傅爲什麼要你跟着我？”
“我師傅說，真龍劫已到，讓我去助真龍渡劫，只要真龍渡劫成功，我也算是功德一件，到時對我修道之路大有幫助。”
莫小小的話讓呂月蘅凌厲的眼神微微有些緩和，不僅因爲她說得頭頭是道，更因爲這番話是虛靈對他說的。
助龍渡劫，能說出這樣話來的，只怕她還真有師傅，而且和虛靈那老頭子不相上下。
“你師傅爲何讓你跟着我？”
莫小小眼珠子一轉，“師傅只說你是虛靈老頭的徒弟，當今的十六皇子，讓我跟着你便是，然後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就直接把我丟過來了。”
呂月蘅看着莫小小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那你爲什麼一開始不說？”
結合她以上說的種種，倒是也對得上，只是爲什麼他還是覺得這事有點玄乎呢？
莫小小見呂月蘅語氣面色和語氣都緩和了許多，頓時不再心慌，反而來了一記回馬槍，“大爺！你要我怎麼說啊，你一來就嚇得我半死，還一巴掌就甩過來，我怎麼說啊！”
呂月蘅眼睛微微眯起，“你怎麼不說，你一聲不吭的就直接朝我撲過來？”
“……我、我那不是因爲害怕麼？我一開始又不確定你是就是十六皇子呂月蘅。”莫小小睜眼說瞎話。
“呵呵……”不知道？他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她不知道，他倒是覺得她知道的比他還多呢。
見呂月蘅冷笑不出聲，莫小小乾咳了兩聲繼續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都是你上馬要走了，隨口那麼一罵，沒想到你還真的回頭了。”
反正睜眼說瞎話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破被人揭穿也是常有的事情，只要臉皮夠厚頂得住就好。
對於莫小小的臉皮，呂月蘅是已經佩服到真想跪地五體投地，可是卻真心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深吸一口氣，呂月蘅緩緩道：“你不說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在撒謊的話會死嗎？”
“……”果然被揭穿了……不過沒事，她完全可以繼續，“我可是句句發自肺，哪裡說謊了？而且，我還可以跟你說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