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十六，雖然他並未出聲，而她也看不清他，可是她卻可以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那是十六的看她的感覺……
有些不悅的蹙了蹙眉，莫小小將視線緩緩凝聚在來人的臉上，而當看清來人，她有些渙散的瞳不由得微縮了下。
閩……怡？！
渾濁的腦袋瞬間閃過暈厥前的畫面，阿金的臉和閩怡的漸漸重疊又分開。
是啊！阿金既然會出現這裡，那麼閩怡在這裡自然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只是……這一切看來很能逃得過了呢，因爲閩怡此刻的看她的眼神，那赤裸裸的恨……
“呵……”莫小小忽然閉目低頭笑出了聲。
當年那妖毒是她下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閩怡到底有多恨她，這叫什麼？自作自受麼？
閩怡揚起的脣因莫小小那垂了下來，在抿成一條線的同時眼睛也眯了起來，“你在嘲笑本大祭司？”
嘲笑麼？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嘲笑她，她嘲笑的是自己！
以前，每次電影或劇本中出現那種反派佔了上風后不下手快點屠了正派，反而說一大堆廢話的時候，電影也好，劇本也罷，總要被她毒舌一通，這不明擺的自己找死拖都拖不住麼？俗稱作死！
如今到好，她居然就成了那衆多的作死人員中的其中一個。
“呵……我在笑，我在笑當年怎麼沒殺了你……”是的，當年她就應該殺了她的，可是卻又覺得殺了她太便宜她了，所以只想讓她更痛苦的活着，卻沒想……
對了……這不叫自作自受，這應該叫因果報應吧……這是她的報應麼？
莫小小的話讓閩怡忽然笑了，那笑聲從小漸大，最後是抑制不住的仰頭大笑。
殺了她？是啊，她當初怎麼就不殺了她呢？怎麼就不給她一個痛快呢？爲何要留下她的命讓她備受折磨，讓她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笑了多久，閩怡緩緩斂住笑，而後眯着眼，恨意如刀的視線落在莫小小身上，“現在才後悔，是不是太晚了！”
晚？莫小小緩緩擡眸，看向閩怡，“放了十六，你想怎麼樣都行。”
“你們還真是夫妻同心呢，連求本大祭司的話都一模一樣。”閩怡冷笑着微縮起肩膀，湊近莫小小的臉，“不過……你在和本大祭司說笑嗎？”
對哦，她早就聽說閩怡做首輪一族的大祭司，所以，“你應該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做首輪一族的大祭司。”
“你在威脅我？”閩怡擡手捏住莫小小的雙頰，咬牙切齒道。
“威脅麼？”莫小小無力一笑，“就當是我求你……而且，別以爲你真的殺得了我。”
“你更別以爲你威脅得了我！”閩怡惡狠狠的將莫小小的臉甩朝一邊，“我可以告訴你，我能活到今天就爲了有朝一日能看到你們生不如死，你還真以爲我會稀罕那個大祭司一職？”
說到這，閩怡頓了頓又道：“而且，你一個將死之人，你覺得你還有什麼機會將這個秘密公諸於世？就憑現在的你，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