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容並未入殿，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和順和莫小小，見和順不知對莫小小說了什麼後，她竟一臉猶豫，頓時杏眼閃過一抹晦暗。
至於莫小小心知，即便是問了和順也問不出什麼，他畢竟只是個奴才，而且，別說在這皇城之中，即便是在出了皇城，想躲呂承易也不是易事，這大晟現在可是他的天下。
深吸一口氣，莫小小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便帶路吧。”
見莫小小終於點頭，和順是鬆了一口氣，卻見莫小小轉身便朝着她原來坐着的小轎邁出一步連忙壓低了聲音提醒，“王妃……”
“嗯？”莫小小回眸。
“貴妃娘娘……”和順小心翼翼的朝着微微垂眸的王素容看去。
莫小小回過味來，暗道心煩，這宮裡就不能少點規矩麼？
只是……這王素容沒毛病了，不進去觀儀站在這裡看她幹嘛？
心情不是很好，莫小小擠出來的笑那叫一個生硬，卻還是走到王素容身前低頭道：“貴妃娘娘，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嗯，正事要緊，王妃還是快去吧，皇上可還在等着你呢。”王素容依舊輕聲細語，只是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轉眸瞟向和順。
和順連忙垂下頭裝死，心裡叫苦，這蘅王妃真是會挑時候兒，居然和蓉貴妃一塊兒，只怕等會他又有得要應付的了。
莫小小微微欠身，隨即轉身走到小轎前，秀兒面色不是太好的幫莫小小撩開轎簾。
步入小轎，和順已經走了過來，“起——”
王素容一直站在千秋殿外，直到莫小小和順等人身影消失在拐角才緩緩轉身步入殿內。
皇上要見她，而她不僅不想見皇上，當面拒絕的方式還猶如當衆甩了皇上一耳光。
更奇怪的是，順好像對此一點也不意外，那麼，所謂的借一步說話是否也是皇上‘請’她的一部分呢？
王素容面沉如水的進了千秋殿，擡眸掃了一眼後，目光落在站在最前沿的皇后項莞妍身上。
擡手示意身後的宮人侍女不用再跟，王素容緩步走到閉着眼睛，手指不停波動着佛珠的項莞妍身旁站後微微欠身，“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就站本宮左邊吧。”項莞妍眼皮都未動一下，淡淡的應了聲，連她爲何來遲都懶得問。
王素容直起腰，退到項莞妍左邊站定後見擡眸看向前方唸經誦佛的一干僧人後緩緩垂下眸，心裡像憋了什麼一樣，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頓了半響，王素容終忍不住轉頭輕聲道：“皇后娘娘，臣妾剛纔來的時候看到……”
項莞妍依舊閉目，只是撥動着手中佛珠的手指頓了下來，“還有半個時辰就結束了，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是。”王素容低頭應是，乖乖閉上了嘴。
只是，項莞妍那頓下的手指隔了好一會才又重新動了起來。
她怎會不知道王素容想說什麼，和順纔來的時候雲裳便已經來稟了，王素容想說的應該是適才和順‘請走’莫小小一事吧。
莫小小……見你一面對本宮來說真的那麼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