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初見她就對她百般示好,難道不是因爲她第一眼就入了他的眼嗎?爲何現在卻無論如何都再入不了了呢?
好似一絲空氣都不能竟然她的鼻息她的肺部,整顆心被人用手緊緊的捏住,用力的捏住,狠狠的捏住,不帶一絲手軟的捏住,幾近將她那顆心捏得粉碎……
莫小小隻覺一陣眩暈,不由自主的身體微晃,後退一步彎下腰,“放手!”
她忽如其來的動作和那疲憊得沒有一絲力氣的聲音讓呂月蘅眉頭緊蹙,難道是流血多了頭暈身體不適嗎?
“你怎麼了?”呂月蘅一見莫小小那樣子,心軟了不少,可是心中依舊又怒,語氣卻也還是帶着冷硬。
怎麼了?別說怎麼了,就算死都不關他的事!
嗤笑一聲,莫小小淡淡的道:“不關你事,放手。”
莫小小的那聲嗤笑入了呂月蘅耳,讓呂月蘅原本微微壓下的怒意再度涌上心頭。
而且不僅是怒,還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這種情緒自她出現以後便會不時環繞他心頭,他不想承認,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那是一種恐懼的感覺。
爲什麼要恐懼,爲什麼要恐懼這個女人,他不明白,可是這種個感覺就是這樣出現了,因她而起,因她的絕望眼神,因她傷心欲絕的聲音,更因她的身臨險境!
看着低着頭的彎着腰的莫小小,呂月蘅眉頭大了一個大大的結,用冰冷的語氣蓋過自己心中那抹因她淡漠而起的不安,“你到底發什麼瘋?”
發瘋?!
“哈哈哈哈——”莫小小怒極反笑。
好!那就當她發瘋好了!她就是瘋了怎麼樣?!
擡起頭,莫小小舉起被呂月蘅捏住的手,用那雙紅紅的眼睛對着他一字一頓道:“我!讓!你!放!手!”
月光下,莫小小那雙總是揚着笑意的明眸不僅通紅,而且捲起了陰霾,帶起了冷意,那種似乎是疲憊至極的感覺看得呂月蘅一陣心慌意亂。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慌,只知道心裡好像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吶喊着,若是此刻放手,他必定後悔終生。
莫小小見他依舊這樣皺着眉看着自己,手一點不見鬆不說,表情還是那麼冷硬。
尤其是那雙緊緊盯着她的眼睛,明顯就是在說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爲什麼還好意思撒潑扯皮!
心中那原本因高漲至極無法承受跌至淵谷的怒氣猛然回升爆發,莫小小對着呂月蘅便歇斯底里的咆哮出聲:“呂、月、蘅!勞資他|媽|的|讓你放手聽不懂人話啊--”
莫小小的咆哮讓呂月蘅深吸一口,沉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臥槽!居然還反過來問她想怎麼樣?
話說,應該是她問他想怎麼樣纔對吧!她|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爲毛又是擺臉色又是吼?!
“勞資就讓你放手!”莫小小怒吼着就去扯自己的手,可是呂月蘅的手猶如鐵爪一般,她那點力氣怎麼可能扯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