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那麼牛還可惜？
“可惜秦氏非貴胄出生，她父親能坐上史部尚書一職也是太子哥哥的功勞。”
聽出呂月蘅語氣中的不屑，莫小小有些好奇。
雖然她知道在古代很講究門當戶對，那秦氏的出生，顯然是配不上做側妃這個位置的，那蜜嬪的出生倒是更合適一些。可是，誰叫人家長得美呢？如果她是男人，就眼下那兩個女人站一起，她也只會選則那側妃。
“你也看不起這側妃的出生？”
看不起嗎？他自己都沒比秦氏好多少，甚至說，在某些人眼裡，他比秦氏還差，他爲什麼要看不起？
“不是，我只是不喜歡她這個人。”呂月蘅回答得淡然。
這個回答到是讓莫小小沒想到，那麼個美人兒，又那麼有才情，爲什麼不喜歡？這不都是男人見了都要巴上去的嗎？
“你的口味還真是特別。”
口味？呂月蘅抿了抿脣，“還好吧。”
“……”只是還好嗎？
莫小小忍不住斜眼瞟向看着假山下的呂月蘅俊逸且帶着稚氣的側臉，忽然有點明白爲什麼人家對秦氏不屑了。
此刻的呂月蘅那粉嫩嫩的臉頰離她不過三尺不到的距離，近得她能看清楚他臉上宛如嬰孩一般可愛的白色細細汗毛，那透着淡淡自然紅暈的白皙肌膚，細糯得猶如胭脂一般，讓人看了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就人家這樣的底着，每天照鏡子都能晃到自己的眼了，眼底還能有啥美人麼？
莫小小正看得發愣，呂月蘅忽然轉頭，煽着纖長濃密宛如扇子的睫毛，用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莫小小，“你想咬我？”
又被發現了！感覺不要那麼敏銳可否。
莫小小臉皮也夠厚，完全沒有臉紅的跡象不說，反而奸笑兩聲，“嘿嘿……嘿嘿嘿……看到你的臉就忍不住想捏……”
捏？他剛纔明明覺得她是想咬他！呂月蘅微微蹙眉，“爲什麼？”
“我想看看是不是能捏出水來。”莫小小一邊說着，狼爪就很無恥的捏了上去。
她知道她這樣做不對，不只是因爲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更因爲對方那身份，是她莫小小想捏就捏的嗎？
可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狼爪，或者說，她根本沒把他當男人，而是男孩。而且，他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像皇子，甚至和他在一起，她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
正想着，莫小小的狼爪已經伸了出去，頓時，軟糯細滑觸感讓她忍不住讚歎。
艾瑪~~這手感，多少女人做夢都想擁有，至少她就是其中一個！
莫小小是讚歎不已，可是呂月蘅的眉頭卻鎖得更緊，因爲莫小小這話他不喜歡聽。水可是拿來形容女人的，她怎麼可以這樣形容他！
不過他並未拍掉莫小小那隻無恥的狼爪，只是一臉嚴肅的道：“我是男人！”
他是男人？！
莫小小看着呂月蘅那忽然肅起的神色忽然想笑，因爲此刻他那表情實像及了想得到認同的孩子一般，真是太特麼萌了！
強憋住笑，莫小小一臉痛苦的對呂月蘅點了點頭，然後狼爪在呂月蘅的頭頂輕輕拍了拍。
“嗯嗯！男人！男人！”十七歲的小男人！
“……”
呂月蘅有些鬱悶的表情讓莫小小更樂，忍不住繼續逗他，“十七歲在我們國家還木有成年呢。”
“這是大晟！我年前已經行冠禮！”呂月蘅強調。
莫小小見狀故意十指交叉抵着下顎，一臉崇拜之色，“哎喲喂！不得了，連冠禮都行了啊！果然是男子漢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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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在哄小孩子嗎？
說實話，呂月蘅很生氣，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這張臉，所以，他也最恨的別人將可愛，漂亮等詞彙用在他身上。
不管是善意的誇獎也好，發自肺腑的讚歎也罷，又或者是諷刺，他統統不喜歡，他統統討厭！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的莫小小他就是怎麼也發不出火來，更別提討厭了。
“呃……話說，你這睫毛是假的嗎？怎麼可以這麼長這麼密？”莫小小說着，手一擡就準備無恥。
呂月蘅早有防備，一把握住莫小小朝他眼睛伸過來的手，然後嚴肅道：“男女授受不親。”
這回換莫小小無語了，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授受不親他還握着她的手不放，看來睜眼說瞎話這項技能並非只是她的專利。
莫小小剛想開口，呂月蘅忽然道：“你不想知道爲什麼側妃會忽然出現嗎？”
呂月蘅這一提醒，莫小小纔想起正事，連忙把視線移到假山下，連手還被呂月蘅握着都忘記了。
倒是呂月蘅捂住莫小小的手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原來女人的手那麼小，而且軟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似得……
然而此刻假山之下局勢已經逆轉，秋聆不知何已被放了開，跪在側妃秦氏的腳跟前，而蜜嬪的臉色極爲難看。
“那這奴才就交給本妃處理了，想必蜜嬪妹妹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側妃秦氏看着蜜嬪，臉上掛着淺笑。
“那是當然，不過妹妹希望瑜妃娘娘能嚴懲。”蜜嬪雖然臉色不好，可也笑着，只是這話卻怎麼也恭敬不起來。
秋聆是側妃秦氏的貼身丫鬟，要求秦氏嚴懲秋聆，這哪裡還是恭敬。不過，也就因爲秋聆是秦氏的人，蜜嬪完全找不到理由拒絕秦氏帶走秋聆。
“蜜嬪妹妹放心，本妃一定會給妹妹一個交代。”
秦氏在和蜜嬪過招，還不知道秋聆是側妃秦氏陪嫁丫頭的莫小小，看着兩個皮笑肉不笑的女人忍不住又開始吐槽了，“這兩個女人是想將虛與委蛇進行到底麼？”
“……小小，你說話可以不要那麼直白麼？”爲什麼就不能稍稍的婉轉一點。
小小？！
莫小小被呂月蘅這聲叫小小是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話說她跟他已經那麼熟了嗎？
“如果你不是皇子的話，我不介意你叫我莫姐姐，可惜我覺得以你的身份，叫我莫姑娘更合適。”
“……”原來她還記得他是皇子！原來皇子的臉是這樣隨便捏的！
呂月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明白爲什麼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了。
不過他要叫什麼是他的事，她說她的，他未必要照做，不是嗎？
假山下，跪在側妃秦氏身前的秋聆已經被側妃的侍女拉到後面，眼看一切已經接近尾聲，莫小小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背怎麼有點癢癢的。
垂眸一看，她兩隻眼珠才點沒掉下來，手一甩，一聲尖叫瞬間衝口而出，當她反應過來將嘴捂住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