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莫小小看向步攆上的王素容，“臣妾莫氏，叩見貴妃娘娘。”
臣妾莫氏……果然是她！那個莫小小！
“莫氏？爲何本宮從未見過你。”王素容微微勾起脣角，笑得溫婉，聲音軟膩，一如當年她給莫小小的感覺，只是眼角已經多了掩飾不住的傲嬌之氣。
沒見過？呵……她莫小小還真不相信她記不得她了，因爲適才她分明看到她眼中閃過的晦暗之色。
“回娘娘，臣妾第一次進宮。”
“第一次？那你是……”王素容露出疑惑的表情。
“臣妾乃十六殿下，蘅親王之妻。”說到呂月蘅，莫小小微微揚起下顎，眼底閃過柔光。
“？！”這個答案讓王素容一怔，她是萬萬沒想到那個幾日前嫁與蘅親王那個莫氏便是她！
不是說蘅王妃是誠親王的看重的義妹麼？爲何？爲何是一名宮女？！
忽然間，王素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不是很明白，她感覺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沒想居然是蘅王妃，你這也是要去千秋殿？”
“正是。”
“那正好，本宮也是前往千秋殿，蘅王妃一起同行吧。”王素容其實無心邀請，不過是句客套話罷了。
莫小小哪裡會不知，笑應，“娘娘先請，臣妾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王素容聞言睇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杜中眉角揚起一抹淡笑，“那本宮就先行了。”
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先行至千秋殿，把杜中被罰跪於行道旁一事給皇后娘娘說一下呢？
“臣妾恭送娘娘。”莫小小說罷，微微低頭。
王素容沒有迴應，只是捻着絲絹的手微微一揚，一旁的小太監便道：“起——”
跪在地上的杜中本以爲蓉貴妃就算不呵斥莫小小直視她的行爲，也會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給他說個情，沒想居然是停下來跟她寒暄幾句就走了，這是做甚？！
不由得微微擡頭，卻見蓉貴妃的步攆已經走出，只能睇見那抹淺藍色的背影。
莫小小沒有擡頭，而是目光轉向杜中，“眼神那麼幽怨做甚？蓉貴妃可是先行幫你去叫屈呢。”
“……”莫小小這冷不丁一句差點沒讓杜中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女人！說話可以再直白，再口無遮攔一點嗎？！！
“別用那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本宮，你個奴才沒見識過的東西還多着呢！”說罷莫小小轉身走到小轎前頓住腳步，“就在這裡跪着吧，跪到你主子讓人來喚你回去。”
“……”杜中低頭垂眸，咬牙切齒。
擡轎的小太監見莫小小就這樣上了轎，嚥了口口水戰戰兢兢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杜中，而跟在他身後的兩名小太監更是，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秀兒見擡轎的小太監愣在原地不動，再見此刻的杜中已經擡頭，露出得意的眼神不由得眼睛一眯，隱在袖下的手指微動。
站在她身旁的錦兒是感覺到了她的殺意，連忙擡手擒住她的手腕，“別給王妃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