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微勾，莫小小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緩緩道：“臣妾莫氏見過皇后娘娘。”
雖是請安，可是莫小小一沒低頭，二沒屈身，項莞妍秀眉不由得微攏了下，“你便是莫氏？”
“臣妾以爲皇后娘娘應該早就知道了呢。”莫小小心裡冷笑，這不是四年前就開始找她麻煩了麼，現在還來問她是誰也不覺得好笑。
項莞妍怎會聽不出莫小小語氣中那嘲諷之意，不由得嗤笑一聲，“見面不如聞名。”
雖模樣是和想象中的差別甚大，不過這牙尖嘴利還真就一點都沒冤枉了她！
莫小小眉梢微挑，覺得真是好笑，既然這般不屑她又何必三番五次的來找她的茬呢？尤其是現在，還動她的人！
一想到這，莫小小的目光緩緩移到依舊被小太監架着的秀兒臉色，只見她雙頰紅腫，那明顯的五指印在那雪白的小臉上顯得分外刺眼。
面上錦兒秀兒是過來伺候她的，可是就兩人平日裡那端茶遞水都不是很熟練的動作便知曉，這種伺候人的活她們還真就沒做過，何況現在還要忍受杜中什麼都不是奴才的耳光？
莫小小沒有應項莞妍的話，而是緩步朝秀兒走去，站在秀兒身前的杜中見狀，不知怎麼的腳步就往後退了兩步。
他不明白，明明他身後坐着的是皇后娘娘，爲何一見莫小小那模樣心就有些發顫呢？
還有，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這個女人自出來後，不僅沒真二八經的她行禮，言行還處處透着挑釁之色，娘娘爲何還不治罪於她？！
在秀兒身前頓下腳步，莫小小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臉頰上，“委屈你了。”
莫小小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讓秀兒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王妃……其實不……”
秀兒後面那個痛字還沒出口，莫小小已經一個閃身來到杜中身前錯身而立，右手速度飛快的擒住杜中的右手，隨即眼睛一眯。
只聽‘咔——’的一聲脆響，還沒回過神來的杜中便張嘴慘叫出聲。
“啊——”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任何人都沒來得及反應，一直到那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將守在門外的兩名高手和四名侍衛引進了後，項莞妍才拍案而起。
“莫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當着她的面做出如此放肆之舉，給她三分顏面她還真想開染房不成？！若不是因爲那呂月蘅，她早在剛纔她纔出來的時候就治了她！
進來的侍衛一見一身中衣披頭散髮的莫小小捏着杜中的手，而杜中則一臉痛苦的半跪在地上，自是想也沒想拔出佩劍就衝過來將莫小小圍了起來。
莫小小好似聽不到項莞妍的怒喝，也看不到衝進來的侍衛一般，只是垂眸看着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滾下的杜中，“一隻狗也敢動我的人，今日只廢了你的狗爪，算是我給你的主子面子。”
項莞妍聞言頓覺一口氣涌上喉頭，完全不敢相信這莫小小膽子大到如此，不僅當着她的面折了杜中的手，還敢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