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呂月蘅忙着趕路,可謂是馬不停蹄,因爲他已經洞悉到了整件事應該都是呂衍早布好的局,皇后,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雖然他對這些勾心鬥角的權勢爭鬥一點都不感興趣,甚至大晟這塊疆土到底鹿死誰手也不感興趣,可是……現在的太子不保住不行,如果他想要和現在正靠在他懷裡又沉沉睡去的女人在一起的話。
說到莫小小,他本來有很多事情要問她,不過想來現在不是時候,而且她從那日開始便一直處於睏倦狀態,吃飽了就困,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八九個時辰在睡覺。
他越來越懷疑這是和她受了內傷有關係,尤其是回想起那時她割傷自己手腕時候,也是特別能吃,也容易睏倦。
話說,這就是傷勢恢復迅速的後遺症麼?
至於莫小小,說來,這幾天她好幾次想和呂月蘅親近親近,不說其它的,就是像以前那樣哄哄她,摟摟她,抱抱她,或者是親親她也好。
可是日夜兼程的趕路,每次下馬休息吃點東西,她都能看到他眉梢間流露出疲態,每次她想等上馬了找他插科打諢,結果說不到兩句,她又睡着了。
而且,本來他們可以再添置一旁馬,這樣的話可以速度可以快些,可是呂月蘅沒有。
他不說,但是她知道,那是因爲她最近特別嗜睡的原因,他是在遷就她。
有時候她會想,若是自己不這樣,能換了馬,他是不是就不用這樣趕了?
中午十分,莫小小坐在山間的小路旁,一邊啃着呂月蘅在上一站小村落給她特意打包的燒雞和牛肉乾一邊偷瞟着呂月蘅。
“東西不好好吃,看我作何?”呂月蘅咬了一嘴饅頭。
“……”莫小小撕下雞腿遞過去,“整天吃饅頭會營養不良的。”
呂月蘅再度爲她新鮮的詞彙挑起眉梢,“營養不良?”
“簡單來說,就好比一棵大樹,每天都需要一桶水,可是你只給它澆一碗水,那會怎麼樣?”
呂月蘅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人也是如此,尤其在天干地燥的時候,樹木需要的水分就越多,而人在過度消耗體力和勞累之時也是同理。”莫小小說完見呂月蘅依舊沒有伸手接那隻雞腿的意思微微蹙眉,“接啊!我手都酸了好伐。”
“可是我還是想吃饅頭。”
“……你這人怎麼這樣,肉可是比饅頭貴啊!我吃不完你要我浪費嗎?想害我遭雷劈?!”
莫小小話音才落,立馬換來呂月蘅一個質疑的眼神。
“呃……我、我是真吃不完。”莫小小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瞼。
爲何不好意思,因爲她又睜眼說瞎話了,怎麼可能吃不完,再來一份雖然勉強,可她依舊可以吃下。
而且這些東西都不知道吃哪裡去了,上馬睡個兩三個時辰又餓了,套呂月蘅的一句話,‘你真的確定你是蜘蛛精,不是豬精嗎?’。
呂月蘅見她不屈不饒,最後還是伸手接過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