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爵千金木慧在皇宮之中突遭橫禍,被人殺死後棄屍在花叢之中,這件事雖然被國王及時封鎖了消息,但在貴族內部依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各種猜測,各種態度都有。候爵木葉是個老實無能之輩,對於愛女慘遭橫禍,他的反應很普通,直接昏倒後擡進了皇家醫院打點滴掛氧氣。而他的妻子狄秋加向來都強悍野蠻,她大鬧太平間,哭鬧着要找國王理論,瘋子般地到處尋找殺害女兒的兇手,咬牙切齒地對天發誓,定要將兇手碎屍萬段。
然而,誰是兇手?當天晚上,聽到了呼叫聲後一涌而去的人們只看到了陰暗燈火之下花叢之中已經血流遍地兩眼圓瞪一副不甘心的表情的早已死去多時的木慧。她的身邊,沒有其他人,更讓人奇怪的,竟然連殺人兇器也沒能找到。
法醫鑑定結果稱木慧是讓利刃所傷,於是皇家衛隊對皇宮展開了鋪地式的搜索,卻未能找到傷木慧的利刃。
兇手與兇器如人間蒸發一樣,不見的蹤影。就在這時,貴族們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被稱爲王子龍的正式女友平民樂歡又一次失蹤了。也不知道是從那裡來的謠言,很快,樂歡就成了挾兇逃跑的兇手了。
狄秋加也聽到了這個傳言,已然散失理智的她根本就沒有對這謠言進行了辨認,而是瘋狂地要找夜風責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味地認定樂歡就是殺人兇手。
“你如果不交出殺人兇手,我就找國王理論,我就不信,你可以隻手遮天!”狄秋加瘋了,什麼都不顧,一味蠻幹。
夜風知道,這事不會像看起來的那樣簡單,他更加知道,此時的形勢對自己不利。他該是要讓狄秋加的,但他素性傲慢,加上平時就瞧不起木葉與狄秋加,此時更是不肯相讓。
“那你就去找國王,不過我要告訴你,第一,人一定不是樂歡殺的。第二,樂歡失蹤了,我也不知道她在那裡。”
狄秋加讓警衛給架了出去,只不過她尖銳惡毒的罵咧聲仍充斥着整個房間,夜風懊惱地坐了下來,
側過臉去瞪了茹夫人一眼。
這一眼,讓茹夫人膽戰心驚,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小小的一次任性,竟會造成這樣可怕的結果。
“一定是蕊公主設的局,這女人真的好狠,爲了陷害王子,竟然連自己的情人都搭上了。”
茹夫人戰戰兢兢地看着夜風,夜風閉目仰頭靠在沙發背上,雙眉緊蹙,薄脣緊抿,她見之,更是緊張懊悔得快要窒息了。
“現在就下定論還爲時過早,關鍵還是要找到樂歡才行。”良久,夜風平靜地說道。他站地起來,眼神犀利地看着前方。
不管對方是蕊還是另有其人,其歹毒用心用意全都是衝着他來的。
夜風知道自己必須行動起來,可是一切都是如無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他不止是怪茹夫人,也怪自己,如果不是他任性的堅持不來,樂歡一定不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更何況,如今的她生死未卜,想到上一回她失蹤時的慘相,夜風心頭陣陣的疼痛。到了這會,他也算是明白到自己的心情了,真如左明說的的,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毫不起眼的醜小鴨了。
該死,該死,到底是誰,有種的就直接衝着我來。
夜風懊惱地離開了自己的宮殿,很快便找到了左明,與左明一起思議對策。
“這一回你必須與炎連手才行,”左明指着夜風的鼻子,嚴明態度。夜風皺眉,“你怎麼就肯定不是他乾的。”
“如果只是樂歡單純失蹤,我還可以懷疑炎,但這事明顯是衝着你來的,我相信不是他做的。少主,不管你承認與否,他是最不會傷害你的人。”
夜風不悅在吞了一口唾沫,沉默不語,算是表了態了。左明很快便聯繫了炎,炎並沒有趕來,一向冷靜的他在電話裡平靜地說,“爲免引來注意,我還是單獨行動吧,尋找樂歡的事就交與我,其他的就由你們去解決。”
儘管分了工,但三人的心裡都明白,樂歡的失蹤與兇殺案一定存在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牽一脈而動全身,不管
是朝着那個方向查去,到最後,都一定會得到與樂歡相關的消息。
“這樣安排最好,少主,過於出面只會讓樂歡離死亡更近。”
夜風也知道左明說的是實話,然後擔憂她的現狀,害怕就此失去她的心無時無刻不緊緊揪痛。
樂歡到底在那裡?
樂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方,她驚魂未定地站在海岸邊,看着澎湃洶涌的海浪轟隆隆地拍打着海岸,濺起了陣陣帶着又腥又鹹的味道的海水拍打在自己的衣裙上,傻傻地任頭髮衣裙在海風中飄揚。
她這是在那裡,她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來到了這裡?
樂歡腦子反應不過來,她擡頭看天空。天空晴朗,萬里無雲,遠處,有大雁成羣人字飛過,呼呼海風作響,轟隆隆的浪花四溢。一瞬間,她曾以爲自己回到了久未回去的家鄉。然而,驚愕過後,她便明白到,她根本不是回到家鄉,她隻身來到了遙遠而陌生的地方。
“這是那裡?”她沒有回過頭去,喃喃失神問道。
“我的私人島嶼。”
後面,有人很清脆地回答了她,樂歡沒有回頭,她知道來者是誰,只是她不想回頭與她說話。此時的她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感覺。不知道該感激她的出手相助還是該懷疑一切都是她的設計所爲。
這一刻,她又想起了驚悚的一幕,她想起了她舉着流着腥熱的鮮血的利刃,魂離本體地傻在木慧的屍體旁邊。她聽到了遠方,有人在驚叫着“殺人啦”,她記得當時她心裡又急又怕,知道自己必須逃離,可偏偏身子如被定住一樣,寸步難移,她以爲,這一回她一定會被當成了殺人犯被抓了起來。
甚至於那一瞬間,她還想像着自己被判刑押上刑場時,舉目兆望,見自己的老父母在臺下哭死了過去,妹妹哀怨痛苦地看着自己。她覺得,她真是罪人,因爲她不止是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家裡人。
就在她以爲死定了的這千鈞一髮之際,她及時救走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