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那麼,關於我,你們就沒想過要怎麼處置嗎?”
霍品卿:“有些話,想必那位楚小姐都已經和你說過了。你是往生師,神僕自然沒有權限去控制你。”
沈鈞:“我想知道,這是韓青一個人的意思,還是所有神僕的意思。”
沈鈞話音剛落,霍品卿眼底微微一閃,露出一抹很微妙的表情。
沈鈞一瞬不瞬盯着霍品卿,雖不再追問,態度卻咄咄逼人。
霍品卿輕笑了一聲,“沈先生只要相信鍾先生就好。”
沈鈞:“年初,我曾無意進入神殿,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嗎?”
霍品卿:“如若不是你帶着楚小姐進神殿,先生也不會在私宅的時候,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她。”
沈鈞:“神殿的藏寶室裡,有一個櫃子。上下七層。除了青戟、凰鏈與靈戒,還有四大神獸。白虎、朱雀、玄武、青龍。如果我沒猜錯,那裡原本放着的,應該是四位神僕的信物。”
霍品卿沉默。
沈鈞:“白虎死了,朱雀被控制,除卻韓首長,應該還剩下一位神僕。這位神僕詭秘無蹤,若不是個像韓首長那樣謫居海外,那便是心機太深。”
霍品卿安靜道:“沈先生,這是神僕內部的事情,我無可奉告。”
沈鈞:“霍先生聽着就行,不用說。其實,這位神秘的第四位神僕,我從很早開始,就發現了他的活動痕跡。只不過,我一直沒有料準,他到底是誰。”
霍品卿:“活動痕跡?沈先生,不滿你說,就連我霍品卿本人,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這位你所謂的第四位神僕。”
沈鈞:“夏季平,其實是第四位神僕的執事。”
霍品卿臉色依然端着似有似無的笑,可是眼底的瞳孔,卻微微一縮。
沈鈞:“朱雀言行乖張,她恨不得我立刻就死。按照她的性格,她又爲何這麼多年蟄伏不動?在身體出現衰老狀況後,她的情緒就一直很急躁,她其實很早就像對我動手,可是計劃,卻一直推遲到了白虎死後。她讓赫連抓到我後,一直讓我活動在人跡罕至的偏僻山區,爲的就是不讓其他神僕,知道她獵捕到我的事情。”
沈鈞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她所有的行爲,都表白,她在忌憚着什麼,正確來說,是某個人。因爲忌憚,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對我爲所欲爲,也纔會偷偷把我藏在暗處。一開始,我以爲這個被朱雀忌憚的人,是韓首長,可是從後面的事情發展來看,應該不是。所以,她真正忌憚的,應該是最後一位神僕,是不是,霍先生?”
霍品卿:“如果真如你說,朱雀忌憚,爲什麼後面又這樣大張旗鼓不惜魚死網破要抓到你?”
沈鈞立刻接話道:“沒錯,這就是整件事情最奇怪的地方。爲什麼?爲什麼朱雀會用那麼偏激的手段,那麼急着要把我抓回去?甚至不惜炸燬高架橋?以你們蒼穹閣的勢力,以她的勢力,只要方式迂迴一些,抓住我,並不是太難的事情,她之前不就輕而易舉做到了麼?爲什麼她要這麼迫不及待抓我?急到甚至連一分一秒都不願意等?真的是爲了她那張臉?還是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