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的右手手臂上,有一條非常大的刀疤。
刀疤從她手腕開始,一直到了手肘,足足有十多釐米長。
傷口沒有經過縫合的痕跡,大概是傷口一直不肯好,留下的疤痕也異常的粗,以至於沈鈞隔這麼遠,在這麼昏暗的光線下,一眼就看到了。
沈鈞哪裡還有心思欣賞什麼美女脫衣,他沉着臉盯着那傷口,心裡頓時涌起一股無名邪火。
這條疤是新的,沈鈞之前在她家時還沒有。
爲什麼會添上這條疤,沈鈞大概知道。
那晚別墅火災,沈鈞和楚國雄其實就隱匿在現場人來人往當中。
他不是沒看到楚喬在那裡發瘋似得舉動。只是那個時候她一直生龍活虎的,雖然身上臉上都沾染了血,沈鈞一直以爲是她刀下那些亡魂的。
那一道傷口,看角度和長度,沈鈞就知道,是她在劈開自己手上綁着的帶子時留下的。
楚喬上衣褪下,身上只有一件工字背心,沈鈞的身體這麼靠上來,鼻息就在他腦袋旁,讓她覺得有些異樣。
她下意識要開口罵人,轉頭迎上沈鈞的視線,隨後的話卻又戛然而止。
在沈鈞漆黑沉默得眼底,楚喬嗅到了某種隱約的怒火。
楚喬突然就明白了沈鈞的想法。
她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試圖從他手裡把自己的胳膊取出來,她咕噥道:“一道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鈞任由她將手臂抽開,他沉默不語,轉身走到了稍遠的位置。
楚喬褪下背心,又匆忙將作戰服穿好。
隨即她快速熟練地將背心撕成了很細的條狀,走到沈鈞身旁,牽起他的手,開始給他簡單包紮。
她的手法嫺熟靈巧,棉質的布料纏在沈鈞幾個受傷的手頭上,一點兒都不累贅。
一旁電梯井裡轟隆隆的聲音還斷斷續續在傳來,那團明火還在井底燃燒的歡快。
沒有人說話,周圍轟鳴的聲音反而襯托的兩人之間越發安靜。
楚喬很快就包紮妥當,她擡眼,去看面前的沈鈞。
楚喬給他包紮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粘着她,而當楚喬真的擡眼看他了,他卻突然伸手,覆上了楚喬的眼睛。
這個動作,沈鈞之前就經常做。
“好了,不就是一傷口麼,又不會死人,幹嘛這麼大驚小”
楚喬有些無奈地輕笑,她擡手去拉沈鈞的手,然後,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她摸到的,不是沈鈞的手,而是他的側臉。
……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喬,慫了。
好吧,她覺得她要刷新一下對沈鈞的看法。
這個男人看着冰冷冷的,其實玩起這套來,根本讓人招架不住有木有
沈鈞沒有等待楚喬的答案,卻並不介意,他的手滑到了楚喬的小臂上,指腹滑過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沈鈞閉目,回憶着那晚這個女人以爲她死了後,那樣撕心裂肺的表情。
看到楚喬這道傷口的時候,沈鈞一開始是覺得憤怒,後來是自責,最後便成了沒完沒了的心疼。
他愛着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低下,遭這樣的罪。
楚喬雖然不喊疼,也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在他這裡撒嬌。
可是不喊疼不撒嬌,就真的代表她不疼了?
身體都是肉做的,那麼大的口子,又沒有治療,又怎麼會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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