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沒多久就離開了楚喬的房間，他按照楚喬的意思，給徐天祁打了個電話。
徐天祁聽說事情和他姐姐有關，當下拿起一個錢包，遊戲機都沒來得及管關，火急火燎往機場奔去了。
京城市局這邊，唐寅對赫連的審訊非常不順利。
關於李明覺犯罪的證據，唐寅要多少有多少，可是關於赫連的，唐寅什麼都沒有。
雖然案發現場李明覺臨死前抱住了赫連的大腿，可是隻要赫連這邊不肯吐，唐寅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還是非常被動。
一個小時的盤問沒有任何結果，唐寅衝着赫連吼了一頓，只好將矛頭指向了楚喬。
其實，真正的刑偵辦案裡，很多頂級的警察都不是靠證據辦案的——找到了證據再去確定嫌疑人，那破案率得有多低？
很多嫌疑人很聰明，案發現場都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但是不留下證據，警方也能通過邏輯推理來鎖定嫌疑人。
比如說李明覺的死。
即便唐寅沒有證據，但是是楚喬殺了他，這一點，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個夜天用人格擔保不會學壞的女人，開槍殺了李明覺。
兩次接觸，這個女人都明顯向着赫連，她真的會沒有問題嗎？
唐寅抱着一線希望，去了趟楚喬的審訊室。
一個小時後，他頂着張黑鍋臉出來，並料定夜天這臭小子，要麼根本沒什麼所謂的人格，要麼就是真的被這個女人迷得搞不清狀況了。
楚喬什麼都沒說。
她當過兵，做過警察，還在mss工作過，唐寅那些套路，她比誰都熟悉。她沒有赫連的舌燦蓮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能氣死人。
晚上十一點半，距離楚喬和赫連被帶回局裡三個小時。
唐寅一臉沉默地回到了辦公室。
法醫、一名警察和夜天在那裡等他。
唐寅結果李明覺的屍體初步檢驗報告，道：“說。”
法醫：“死者因頭部中槍當場死亡，身上沒有其他傷口，如果是隻針對死亡原因，屍體也沒有再解剖下去的必要。唔——有件事情，需要和您彙報一下。”
屍檢報告很常規，並沒有什麼異常，唐寅將屍檢報告還給法醫，道：“說吧。”
法醫：“我剛纔問了刑偵科，得知李明覺登記在案的年齡是34歲。”
唐寅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法醫面色有些古怪，他皺了皺眉，道：“從容貌上來看，死者似乎確實還很年輕，頭髮也是天然全黑的，皮膚狀況也都很好。可是我檢查他口腔的時候，發現有問題。”
唐寅：“什麼問題？”
法醫：“死者的平牙磨損的非常厲害。”
唐寅皺眉，“這又如何？”
法醫：“人體牙齒是跟着人一起衰老的，隨着時間的推移，人的牙齒磨損程度也會加劇。當然，會有一部分人因爲特殊原因，因爲經常用牙齒咀嚼硬物，使得磨損比一般人嚴重。可是我仔細檢查過，死者牙齒上的磨損痕跡很光滑，應該是常年長期正常磨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