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姨娘的院子裡出來,左悠然覺得心情極佳,笑容滿面的對着她的丫鬟們說:“走,咱們出去一趟。”
“小姐,我們要去哪?”璇芝擔憂的問。前兩天才連連遇到歹徒,小姐現在又要出門?
左悠然微笑着說:“去徵寒哥哥的醫館學藝去。”
步行至白家醫館,門口排隊看病的人有很多,掌櫃的竟然認識她:“左四小姐,您來了。”
左悠然點點頭,那掌櫃的直接把她帶到一個房間門口,低聲說:“少爺,左家四小姐來了。”
白徴寒在裡面低聲應道:“知道了。悠然,你先等等,我看完這個病人就出來。”
過了一會,房門打開,白徵寒從房內出來,含笑道:“你來了。”
左悠然微微笑着看着他,之前一直不曾細細打量過他,原來白徵寒一身儒雅的氣息,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倒是一個儒雅迷人的公子,怎麼泳兒跟他從小青梅竹馬沒有喜歡上他,反而喜歡上了子軒哥哥呢?當然子軒哥哥也是一個俊逸的帥哥,不知道最後這段感情糾葛究竟花.落誰家呢?
“我來當個好學的徒弟呢”忽然看到跟在他身後的柳如瀟,有些驚訝,“如瀟,你也在?”
白徵寒看了一眼身後的柳如瀟說:“如瀟對醫術很感興趣,我收了她爲徒,她現在已經可以獨立看症斷症開藥了。”
“看來我還是小師妹了”左悠然笑着說。
“如瀟,你先去看醫書,今日看症的幾個病人,按照你的理解各開一個方子給我,一會我來檢查。悠然,我們去藥房,我先教你辨別不同的藥材。”
“那**的驅寒湯裡面有附子、烏頭兩種毒藥,今日我就先給你講解附子。”白徴寒一邊手執一小塊附子,一邊細細的給她講解了附子的形態顏色,性味,歸經,功效等等性狀。因爲事先有預習,左悠然一邊聽,一邊還能說出個大概來,白徴寒不由得投以讚許的目光。
白徴寒給她講解了二十種藥材以後,說:“今天先講這麼多吧,回去好好複習一下,過兩天我會考考你。我去拿兩本淺顯易懂的醫書給你看看,讓你大致瞭解一下基本的醫理。”
白徴寒到藏書閣拿了幾本醫書給她,她翻開一看都是一些中醫的基礎理論陰陽五行的學說以及一些經絡圖,嘴脣微微一翹,雖然她不精通,但作爲一個百事通的現代人,倒也略有了解。把書遞給璇芝讓她收好。又輕輕的湊近白徴寒的耳邊,壓低聲音問:“徵寒哥哥,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白徴寒好奇的問。
“是關於泳兒的。”
“泳兒?泳兒她怎麼了?”白徴寒一聽到“泳兒”的名字,聲音不由得有些着急。
“你可知泳兒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我問過泳兒這事,不過她比較馬大哈,或者無意中得罪了別人也不自知,所以想問問你。”
“這個我真不知道。以泳兒的性子,就算不討人喜歡,也不至於會得罪誰。你怎麼這麼問?是否與荷園的事情有關?”白徴寒緊盯的左悠然的眼睛。
“我現在只是懷疑,並不確定,如果有的話,目標就會比較明確;如果沒有,我希望那天只是一場意外,這種意外再也不會發生。”
白徴寒皺眉說:“我回去好好想想吧。看來最近要多派些人保護她。”
“嗯,這樣最好,萬一是前者,我們也有個準備,歹人也不會輕易得手。”她輕輕抱拳,“悠然先回去溫書了,如果徵寒哥哥想起什麼,記得及時跟悠然說,好麼?”
“嗯,路上小心。你有這方面的消息也記得告訴我。”
左悠然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慕容瑾的聲音。
“徵寒,我剛剛選了三個才鬥會的獎賞,你看看如何?”慕容瑾進了白家醫館就見到白徴寒站在藥房的門口,他的話音剛落,白徴寒身前站着的女子擡起低着的頭看她,他忽然覺得身子一震,竟然是她?
左悠然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裡碰到慕容瑾,她似乎是想見到他,又怕見到他。她斂着眉,輕輕的道了一聲:“二皇子殿下安好。”便低着頭打算離開。
“哎,悠然。”慕容瑾出手相攔,“你在這正好了,上次那個曲子我做了些修改,一會去茗香樓,你給我些意見可好?”他總覺得她好像不願意見到他,有意想避開他似的。
左悠然很想遠離這個長得跟林瑾一模一樣的二皇子,卻不自覺出聲道:“好。”
慕容瑾聽到這個答案嘴角微微揚起,心情當場明亮了起來,又對白徴寒說:“你覺得選那個作爲這次才鬥會的獎賞好呢?刻有皇上親筆御書寫的‘才’的金牌,滄海明珠,藍田暖玉。”
白徴寒摸着下巴微微思索,慕容瑾又轉身問僵立着的左悠然:“悠然,你認爲如何?”
左悠然秀眉一挑,道:“三樣我都不喜歡。”
“爲何?”
“金牌,對於才子來說略顯俗氣,況且這京城裡的才子才女,也不缺金子,要只是皇上親筆御寫的書法,還更有意思些呢滄海明珠,女生們倒是會喜歡,才子們估計沒太大吸引力;至於暖玉,我覺得玉是一種需要講緣分的東西,玉要合人眼緣,玉自己也會認主,雖然說殿下提供的玉必定是好玉,不過那塊怎麼好,也不及他們身上貼身戴了十幾年的玉。當然,如果一定要三選一,我會覺得藍田暖玉稍稍好一些。”
“嗯,悠然說的有道理,三項都不是最佳的選擇。”白徴寒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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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何高見?”
“高見倒不敢說,今年的才鬥會的主題是詩,如果皇上願意親筆御書那獲勝才子的詩,作爲獎賞,這比金牌,明珠,暖玉來得更讓他們高興。”畢竟他們都是大富大貴的人,這些東西肯定不會放在眼內,而皇上親筆御書這份榮耀,纔是他們會想得到的
“悠然這個提議確實不錯。”白徴寒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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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點點頭道:“我去請示一下父皇,若他同意,就這麼定了。”
三個人肩並肩的往茗香樓的方向走去,左悠然站在他們中間,衣衫時不時與慕容瑾的衣衫互相摩挲着,她覺得心緒有些混亂,明明知道慕容瑾與林瑾是兩個不同的人,卻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他。她努力壓抑這種想法,但慕容瑾又似是有意無意的想親近她,朝她暖暖的微笑,跟林瑾的笑容一樣的明亮耀人,她只能極力掩飾她內心的慌亂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