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琳站在不遠處,青色的長裙在燈火映照下泛着粼粼光輝,仿若夜幕下的海面微微盪漾。她的髮絲被高高盤起,珠寶別針將金色的碎光牢牢固定在發間,而長長的鑽石耳環隨着她的細微動作輕輕搖晃,折射出淡淡的冷光。
她靜靜地看着艾薩里昂,眼神平靜得毫無波瀾,沒有歉意,沒有悲傷,沒有愧疚,也沒有懷念,彷彿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交集,甚至連曾經的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彷彿決定將艾薩里昂送到納迦羅斯的,不是她。
她沒有靠近艾薩里昂的打算,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僅僅在對視的瞬間輕輕點頭,而後毫不猶豫地轉身,消失在熙攘的人羣中
艾薩里昂站在原地,目送瑪琳的背影漸行漸遠,沒有追問,也沒有開口叫住瑪琳。儘管瑪琳剛纔只是點了點頭,但他什麼都知道了。
“我剛纔怎麼沒看到你?”
“那是因爲我剛來。”面對艾薩里昂的好奇,費納芬隨意地迴應道。他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塊蛋糕送進口中,隨後又拿起酒杯小啜一口,用酒液沖淡嘴裡的甜膩。等到吞嚥下去,他才隨口補充了一句,“外面人太多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好在我之前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很久,找到路還是輕而易舉的。”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艾薩里昂笑着搖頭,目光掃過宴席間絡繹不絕的賓客,“我也是今天剛到不久,路上還順利嗎?”
費納芬含胡地“嗯”了一聲,嚥下最後一口蛋糕,隨後對着遠處挑了挑下巴。
艾薩里昂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庭院深處,一羣人圍在一起交談,神情或凝重,或隨意,他認識其中的一部分人。
一頭金色秀髮在微風中輕輕飄揚,映襯着紫白相間的上將制服,海軍上將卡拉多里亞的身影在人羣中格外醒目。她的身旁站着身着長袍的風暴織法者加林多姆,而另一側,則是身穿海軍制服的副官凱爾多裡姆。
海軍上將卡拉多里亞是柯思奎人,享有極高的聲望,她指揮的艦隊由『海洋領主』艾斯林直接部署在奧蘇安西北部,負責巡航和防禦。她的旗艦『日矛號』是一艘氣勢恢宏的龍船,船體採用雙體結構,迅捷無比,帆布由絲綢製成,上面繡着永恆女王的形象,在海面上行駛時,宛如神祇巡視人間。
風暴織法者這塊,阿蘇爾一直都有,出現的比杜魯奇那邊早,瑪琳、貝洛達、艾德安娜都是風暴織法者。但阿蘇爾這邊的風暴織法者不成體系,是鬆散的,位於漂移羣島的瑪瑟蘭神殿,常常無人照料。與查佩尤託成體系的,根本無法相比。
艾薩里昂還看到了幾位熟悉的身影,艾莉安娜·明眸、塞琳西亞·喚浪和埃利奧尼斯·喚浪。
艾莉安娜和塞琳西亞都是海衛指揮官,而埃利奧尼斯則是塞琳西亞的弟弟,同時也是一位風暴織法者,專門爲姐姐提供法術支持。
他之所認識,因爲這些人都是南伊瑞斯人。
“我是跟着德拉瑪利爾的船回來的。”費納芬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帶着幾分隨意。
“誤會解開了?”
艾薩里昂側過頭,目光落在費納芬身上,語氣中透出幾分探究。他當然知道陽炎護符曾引發暮光要塞和黎明要塞之間的矛盾,按常理來說,費納芬作爲暮光要塞的指揮官,是絕對不會輕易踏上黎明要塞的船隻返回奧蘇安的。
“當然,公事,畢竟現在暮光要塞的壓力很大。”費納芬聳了聳肩,語氣輕描淡寫,彷彿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航行,“任務完成後,順路回來。”
艾薩里昂沒有追問,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人羣,很快捕捉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德拉瑪利爾和伊姆拉里昂。這兩位是黎明要塞的副指揮官,與費納芬的地位相當,但風格迥異。德拉瑪利爾有一隻獅鷲夥伴,而伊姆拉里昂則精通鷹語,有一隻忠誠的巨鷹作爲戰鬥夥伴。
帝國曆2493年的時候,這倆副指揮官出過一次任務,去往黑暗之地的白骨平原,確認那裡的巨石碑是否是阿努雷爾的墳墓,並試圖找回阿努雷爾的遺體以及傳說中的導航石。(錘3混矮和高精地標)
伊姆拉里昂率領先頭部隊抵達阿努雷爾之墓,然而等待他們的不是古老的傳承,而是一羣窮兇極惡的綠皮襲擊者。戰鬥爆發得猝不及防,阿蘇爾們拼盡全力,最終擊退敵人,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爲了確保後續部隊能夠順利抵達,他派遣斥候火速返回主力部隊,催促他們加快行軍速度,以防綠皮重新集結,捲土重來。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那羣綠皮是扎爾矮人的奴隸軍前鋒,就在阿蘇爾先頭部隊還在調整戰線時,扎爾矮人的主力部隊便從夜幕中殺出,展開了一場血戰。好在黎明時分,主力部隊及時趕到,由德拉瑪利爾率領的軍隊迅速投入戰鬥,才勉強穩住陣線。
在這場惡戰中,德拉瑪利爾的獅鷲撕碎了一隻拉瑪蘇,而伊姆拉里昂則親手斬殺了一名扎爾矮人的術士先知。
儘管阿蘇爾英勇奮戰,但最終戰局仍以扎爾矮人的慘勝告終。他們奪走了導航石,並迫使精靈撤離了這片戰場。
阿努雷爾是誰?
露絲契亞大陸最南端的阿努雷爾半島瞭解下。
巴爾夏納時期,精靈對奧蘇安以外的世界展開了探索,那時其中涌現了很多的探險家和航海家,比如深入露絲契亞大陸腹地的貝爾撒留斯,比如……
阿努雷爾也是其中之一,他所指揮的龍船穿越了世界的許多海洋,在帝國曆前2739年,他出發尋找一條到達震旦的航線,船隊成功繞過了南地的尖端,但隨後災難降臨。
艦隊遭到了一羣從深海升起的大型海怪襲擊,除兩艘船外,其餘全部被毀。倖存的兩艘船傷痕累累,向北航行,最終在黑暗之地的尖端登陸。他們試圖建立一個定居點,但頻繁的地精襲擊使精靈們疲憊不堪,他正是在其中一次衝突中陣亡。
他的遺體與導航石一同被埋葬在一塊巨大的巨石碑下,少數倖存的精靈則向北前往白骨平原,從此杳無音信。
導航石可以說是神器,精靈遺失在奧蘇安之外的神器之一,使用者能夠感知海洋潮汐的流動、風向並觀測星象。當然,這個所謂的神器,比陽炎護符什麼的還是差了一個級別。(主角去巨龍島時會路過,支線)
“那個戴眼罩的是誰?”艾薩里昂的餘光掃過人羣,落在了一個陌生的身影上,一個戴着眼罩的女精靈。
“伊莎雅·維斯。”費納芬順着艾薩里昂的目光看去,嘴裡還含着一塊蛋糕的他,含糊不清地回答着。他嚥下食物,隨手拿起酒杯潤了潤嗓子,接着補充道:“伊泰恩人,後起之秀,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用極短的時間從一名普通海衛一路晉升爲海衛隊長,艾斯林對她非常青睞。”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對了,別問她的眼睛。”
“我有這麼白癡嗎?”艾薩里昂轉過視線,看着費納芬,無語地撇了撇嘴,“還有,你很餓嗎?”
“我不應餓嗎?”費納芬停止了進食,食物和酒水拿在手裡,盯着艾薩里昂,“難道你不知道今晚很漫長嗎?我可不想在最重要的時候進食,這是經驗!”
“一會……”艾薩里昂嘀咕了一句,隨後直接圖窮匕見,“你準備站在哪邊?”
“你既然來找我了……”費納芬用熾熱的眼神凝視着艾薩里昂,他知道艾薩里昂在問什麼,但現在有點麻桿打狼,兩頭怕,他摸不準艾薩里昂的路子,站在他眼前的艾薩里昂儘管比以前強大,但同樣,也令他陌生,“好了,我親愛的艾薩里昂,你既然不餓,就不要擋在這裡妨礙我用餐,你該滾蛋了,謝謝!”
心裡有底的艾薩里昂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離開了,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正要觀察接下來去哪時,他就被兩個人圍住了。
“呦……”
“我沒看錯吧!這不那誰嗎?”
“瞧瞧,瞧瞧,是誰回來了?”
兩道戲謔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艾薩里昂露出笑容,發自內心的笑容,帶着久別重逢的喜悅。他張開手臂,與阿海爾來了一個用力的擁抱,隨後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兩人分開後,佩裡恩也緊跟着補上,三人就像從未分別過一樣,彼此之間沒有生疏,只有熟悉的默契。
“你這傢伙,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佩裡恩鬆開手,打量着艾薩里昂,語氣半是埋怨,半是調侃,“當年一聲不吭就消失了,連個消息都不留,結果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我們還以爲你徹底留在那邊,不打算回來了。”阿海爾笑着搖了搖頭。
“我本來打算早點回來的,結果……你們也知道,埃爾辛·阿爾文那地方,進去了就很難出來。”艾薩里昂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個略顯無奈的弧度。
“哼,說得好像你是被困在那裡的似的。”佩裡恩嗤笑了一聲,眼神中帶着揶揄,“你要真想走,早就走了吧?別告訴我你是被綁在樹上了,整天給我們的表親唱催眠曲。”
“呃……”艾薩里昂摸了摸鼻子,隨即笑道,“倒也不是……只是有些事,想學,想看看。”
“哦?”阿海爾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着艾薩里昂,“那你倒是說說,你都學到了些什麼?”
“很多。”艾薩里昂的語氣微微一頓,目光望向遠方的夜空,燈籠的光輝映在他的眼瞳裡,彷彿映照着他這些年的經歷,“他們有很多值得學習的東西,無論是戰鬥方式、生活方式,還是他們的信仰。”
“戰鬥方式?你是說他們那套閃轉騰挪的跳舞打法?還是說拿長弓躲在森林裡陰人的射擊戰術?”佩裡恩聞言,雙手抱胸,微微歪頭,不屑地說道。
“如果你這麼理解,那也沒錯,但不只是這些。他們的戰士,比我們想象的要靈活得多,他們的戰舞者,能將戰鬥融入舞蹈,精準地掌控身體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這種技巧,在戰鬥時能救命。”
艾薩里昂實話實說,但時間和地點對不上,只有人物對的上,在納迦羅斯的時候,他確實從戰舞者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聽起來挺神奇的。”阿海爾點了點頭,“不過,你學這些做什麼?你不是更擅長正面迎敵的戰術嗎?”
“戰場上,掌握更多的技巧,從來都不是壞事。”艾薩里昂笑了笑,目光閃爍着一絲深意。
“那你除了學這些,還學了點別的什麼沒有?比如……女人?”佩裡恩盯着艾薩里昂,忽然換了個話題,笑着擠了擠眼睛。
“呃……”艾薩里昂頓時有些無奈,“你就不能正經點?”
“怎麼不正經了?我們可是關心你啊,親愛的艾薩里昂。”佩裡恩攤開手,臉上寫滿了戲謔,“你在那邊待了這麼久,總不會只學了打架吧?難道就沒有哪個少女對你動心?”
艾薩里昂瞥了佩裡恩一眼,懶得搭理。
“行了,佩裡恩,別逗他了。說正經的,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徹底留在塔爾·伊瑞斯,還是還有別的打算?”
“塔爾·伊瑞斯是我的家,我當然會回來。但……我回來,不只是爲了回家。”艾薩里昂沉吟了一下,目光掃過不遠處正在交談的賓客,緩緩道。
阿海爾和佩裡恩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
“聽你這意思,接下來還有大動作?”佩裡恩挑眉。
“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艾薩里昂沒有直接回答。
“算了,不問了,反正你這傢伙,向來不喜歡把事情說透。不過,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好好享受今晚吧。”阿海爾盯着艾薩里昂看了片刻,忽然笑着拍了拍艾薩里昂的肩膀。
“沒錯,不管以後怎麼樣,今晚先痛痛快快地喝一杯!”佩裡恩笑着,擡起酒杯。
“敬重逢。”艾薩里昂從侍者托盤上接過一杯酒後,舉起酒杯,與他們碰杯。
阿海爾和佩裡恩是艾薩里昂兒時的夥伴,大家在一起學習,一起練習武技,他們身後的家族關係也頗爲密切。
『我懷疑除了伊塔里斯以外還有誰能比你更擅長用劍,但如果有的話,那就是阿海爾,或者是佩裡恩?此外,阿海爾用長矛的經驗比你多得多,他在錦標賽格鬥方面的經驗也比你豐富,這種對他來說有點像運動,而不是戰鬥?』——阿薩里斯對泰瑞昂說。
泰瑞昂第一次見到阿海爾時,是帝國曆2300年,在阿瓦隆舉辦的錦標賽上。那時尤里安毒殺了第十任永恆女王,第十一任繼位,也就耳熟能詳的艾拉瑞麗。
舉辦錦標賽的目的是選出永恆女王的冠軍勇士,理所當然的,奧蘇安各路豪強在阿瓦隆相聚。
阿海爾第一次見到泰瑞昂時,身穿伊瑟拉瑪銀甲,騎着一匹令人印象深刻的戰馬,他的表情嚴肅,但他在經過泰瑞昂時,對其友好的揮了揮手。
『他是一位偉大的戰士,他已經殺死了幾百個杜魯奇。他還從未輸過一場馬上對決,他騎馬的樣子比艾里昂人更艾里昂人。他勇敢,高貴,有着古老的血統,是一位著名的詩人,一位優秀的舞蹈家,一位勇敢的戰爭領袖,他擁有英雄應該具備的一切,以及無聊與沉默。』——阿薩里斯對阿海爾的評價。
事實證明阿薩里斯說的對,阿海爾非常擅長劍術,但……但是,可但是,泰瑞昂的劍術更加高超。但話說回來,阿薩里斯說的也對。
在馬上決對的最初的幾場比賽中,阿海爾輕鬆獲勝。泰瑞昂從沒見過有別的戰士能如此熟練地使用長矛。他手中的長矛,彷彿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能輕而易舉地將對手的盾牌打翻,然後將對方從馬背上挑落。
比賽時,阿海爾靜靜地站在比賽場地的另一端,等着號角響起。
號角響起,戰馬轟鳴向前,兩位勇士像兩顆彗星相撞一樣碰在一起。
有那麼一瞬間,泰瑞昂欣喜若狂,他以爲自己贏定了,但在最後一刻,阿海爾舉起了盾牌,將他的矛尖偏轉。下一秒,他發現自己飛在了空中,當他落地時,圍觀的人羣發出了歡呼。
他強迫自己站起來,走到阿海爾等着他的地方,優雅地向阿海爾敬禮。阿海爾也以善意的迴應着,其裝逼的樣子,讓他強忍着,不讓自己罵出來。
觀衆們向阿海爾表示祝賀,而他則一瘸一拐地走了,又疼又累。沒有人會注意失敗者,整個漫長的下午,他都在看臺上孤獨的觀看比賽。
有着主角模板的泰日天輸了。
來自伊瑞斯王國的阿海爾王子贏了。
這場錦標賽只舉辦兩項,分別是步戰和馬戰,泰瑞昂是步戰冠軍,如果阿海爾在馬戰中獲勝,那麼他們兩人將勢均力敵,最終將由永恆女王和她的顧問來決定誰將成爲最終的冠軍。
然而……
那一晚,多裡恩來了,他和他的部隊通過色孽大魔納卡里的傳送門來到了阿瓦隆。
多裡恩是誰?
多裡恩·銀色之刃啊。
不過,由於達克烏斯的閃亮登場,多裡恩的人生軌跡發生了變化,在艾薩里昂離開納迦羅斯前,他作爲艾希瑞爾的瓦拉哈爾,軍銜是高階恐懼領主,集團軍羣司令。
憑藉着優秀的能力、艾希瑞爾的特殊地位和背後的關係網,他是第一批晉升的,手握二十萬整編後的軍隊。
這什麼概念?
九個滿編大軍團,三個能應對各種戰鬥的集團軍。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他手中的軍隊會更多。
隨着杜魯奇軍隊發起突襲,那一晚變成了阿蘇爾們的不眠之夜,永恆女王的冠軍也自然而然的沒選出來。杜魯奇摧毀了錦標賽營地,俘虜或斬殺了數千名阿蘇爾。
而泰瑞昂則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在多裡恩俘獲艾拉瑞麗的半小時後,帶着艾拉瑞麗逃離了杜魯奇軍隊的追捕。
那一晚,阿海爾和扈從們在比賽場地的邊緣處紮營。在一整天的興奮過後,他睡不着覺,所以去檢查了哨兵,然而他發現其中一個哨兵似乎睡着了。當他過去檢查時,他發現哨兵的喉嚨被割開了,隨後他就被包圍了,他一邊戰鬥,一邊叫喊預警着。
不一會兒整個營地就成了戰場,他召集戰士們結成戰陣。接着,他試圖靠近營地中心,保護永恆女王,但在他和營地之間,一支杜魯奇軍隊橫在那裡。最終,他只能帶着那羣戰士們突圍,在突圍過程中,掩護他的是與他同來的佩裡恩。
『他還自以爲幽默風趣,但如果你問我,我會說他是一個非常討厭的人!他自負、傲慢、嬌生慣養,一個典型的精靈貴族,他是所有精靈缺點的真正典範,如果我想選一個精靈來代表我們種族的所有缺點的話,那肯定就是他!』——相較於阿海爾的性格,阿薩里斯對佩裡恩性格的評價。
但這不能否定佩裡恩的軍事素養和武技,爲了掩護摯友的突圍,他死在那個夜晚。
當阿薩里斯被泰瑞昂發現時,他躺在地上,凝視着天空,如果不是喉嚨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從裡面涌了出來,他看上去彷彿喝醉了。他,泰瑞昂的好朋友,翡翠海家族的子弟,也死在了那個夜晚。
幾天後,阿海爾遇到了來尋找哥哥的泰格里斯,又過了幾天,芬努瓦平原會戰打響了。
雙方在對方的弓弩射程之外停了下來,對峙着,這時,一個杜魯奇使者出現在了阿蘇爾的軍陣前,邀請阿蘇爾勇士出戰,進行冠軍對決。
“我願出戰!讓我用實際行動證明,馬雷基斯並不可怕,只是個可悲的傢伙。”
這話不是泰瑞昂喊的,而是阿海爾喊的,由於那一晚營地被突襲的原因,永恆女王的冠軍沒有被選出來。但毫無疑問,他認爲自己纔是永恆女王真正的冠軍勇士,而他將會在此刻證明這點!
『我願祝福於你,阿海爾,但是我的恩賜只屬於泰瑞昂。』——在阿海爾尋求艾拉瑞麗祝福與恩賜時,艾拉瑞麗如是說。
“我能得到您的祝福已經足夠了,我尊重您的決定。”阿海爾以優雅的姿勢接受了永恆女王的說辭。
隨後,位於兩軍陣前的『馬雷基斯冠軍』伊塔里斯與阿海爾在陣前同時發起攻擊,劍快到讓人應接不暇。幾個回合後,隨着一朵血紅之花在阿海爾的胸口炸裂開來,阿蘇爾們發出了慘痛的悲鳴,沒人敢相信這場決鬥竟然如此快地就分出了結果。
阿海爾死了,偉大的阿蘇爾戰士死了,死在了伊塔里斯的劍下。
此刻,正當艾薩里昂、阿海爾和佩裡恩舉杯共飲時,遠處正在與貝爾-塔尼婭交談的伊塔里斯偏轉了目光,看了過來。
當伊塔里斯不着痕跡的一撇後,他又看向了眼前正在享用酒水的貝爾-塔尼婭,當大法師將酒杯舉到最高時,他的嘴勾勒出一抹微笑。
對了,他還有一個名字……
在奧蘇安,大法師有很多,作爲伊泰恩人的貝爾-塔尼婭就是其中之一。此刻,有着一頭黑髮的她穿着一件薄透的飄逸綠色絲綢長袍,衣服緊貼着她的身體曲線,但奇怪的是,她給人一種恍惚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在奧蘇安,關於她的傳言有很多,據說她原本有着一頭金髮,但由於她對各種致幻的蘑菇非常偏愛,導致頭髮變成了黑色,此外,還有種種傳言。但這些都不能否定,她是一名優秀的學者和法師,她是芬努巴爾最信任的顧問之一,在芬努巴爾成爲鳳凰王后,她更是成爲奧蘇安少數有政治影響力的大法師之一,能與瑪琳相媲美。
儘管今夜的主角不是艾薩里昂,但他很忙碌,在與阿海爾和佩裡恩約好切磋武技的時間後,他來到了他兄弟和梅雷莉亞身旁。
梅雷莉亞·德利安德是南伊瑞斯人,但她通常活動在塔爾·伊瑞斯,負責貿易談判和商業事務,家族擁有五艘信天翁級商船,每艘船由一位值得信賴的家臣擔任船長,隨着開海,她的業務更加的緊密。
不同於北面領土由長方形組成的柯思奎王國,伊瑞斯王國的領土組成由南到北,很狹長,有一種鏡像智利的美。
這也導致了伊瑞斯王國的政治割裂,生活在南邊的家族們通常集中在艾勒薩利,目光也聚焦在大海上,而不是陸地上。誰讓那裡可用土地太過稀少,太靠近伊泰恩王國呢。那裡的重要城市——艾勒薩利,與塔爾·伊瑞斯一樣後面就是環形山。
伊瑞斯南北兩個家族的聯姻無疑是個非常明顯的政治信號。
擁抱、交談幾句後,艾薩里昂又開始轉悠起來。他與來自勞倫洛倫的客人——凱亞·範馬里斯打了聲招呼。
隨後,他又與來自艾索洛倫的客人——阿拉洛斯聊了幾句。
這倆人站在一起可就有故事了……
故事大了去了,而且這裡還扯到了人人都愛的莉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