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戈率先走向前面,就在跨過大門的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白影。他從腰間抽出手槍就對着那團白影毫不猶豫的開槍,子彈擦過白影射向一旁。
“混蛋!蕭戈你睜大雙眼看清楚!”嬌斥的話音剛落,一個身形頓在不遠處的許墨酌雙眼噴火,恨不得把這個壞事的男人踢出去。“這裡是醫院,你想幹什麼!”
醫院!蕭戈眼裡閃過一絲凌厲,揮手示意身後的部下出去。他這才走向許墨酌,“爲什麼我看到的和你們的不一樣!”
“你看到了什麼?”
“荒地!”
兩個字擲地有聲,許墨酌愣了愣,隨後咬破食指,殷紅的血珠立刻擁擠着滲了出來。她用血沁沾了自己的鮮血,在眼皮畫過。再次睜眼的時候,臉上的驚訝連她自己都隱藏不住。自從繼承了血沁以後,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再次用幻術迷惑她的天眼。這究竟是有人故意作祟,還是這隻鬼的能力太過高強!
回過神的她見蕭戈依舊板着一張臉瞪她,笑笑,“你沒看錯。”
只不過沒想到這人幻術如此之高,竟然騙過這麼多的人。剛開始就連她自己都被騙的沒有看出門道來,看起來有些荒廢的本領還真得重新拾起來再去練練,如果姥姥在世的話,估計又該囉嗦了。
“那他們怎麼回事?”他指的是外面的人,還有剛剛許墨酌也是。這些迷惑讓蕭戈不由得眯起雙眼,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你最好別再給我耍花招。”
他一字一語的警告,眼裡的陰寒絲毫不亞於周圍的溫度。
許墨酌撇撇嘴,轉身往荒地深處走去。
這裡是荒地,也不是荒地。爲什麼這麼說?因爲在世間幾乎所有人眼裡,它就是一家醫院,每天照常營業,救治病患。同時它也是一家精神病院,瘋子是不會被好兄弟阿飄照顧的,那每天來看病的是誰?當然是阿飄。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蕭戈竟然能夠直接看透表象,她不得
不讚嘆此人天生的眼力非凡了。一路上有不少的阿飄出現不過卻是礙於他們身上的氣場,不敢靠近,只是繞道走。紛紛走向他們前端,許墨酌並沒有去多管他們,因爲有些時候她並不願多管閒事。
走到剛剛那個黑黝黝的電梯那裡,其實是一個洞口。一眼望不到底,可是又像帶有誘惑一般,引着人不斷地深入進去。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要往洞內探進,卻被身旁的男人扯着後退。
“你就不知道危險!”蕭戈瞪着一臉不滿的女人,指責道。這個洞口明顯的根本就不安全,可是她還是悶頭往裡面衝,他真的懷疑這女人辦事有沒有經過大腦。
許墨酌抱着雙臂嘴角噙笑,眼裡的嘲諷不減,“那蕭大隊,你先請。”
“回去!我帶人來搜尋這裡!”他第一反應就是那裡太危險,不能讓這個女人平白冒險。扯着她就要往回走去。
許墨酌揮開他的拉扯,看着他一個趔趄一下子穿過人家阿飄的身體,把阿飄整的七零八落的。沒辦法,這男人是個奇葩,陽氣太過旺盛。
看到那個魂魄極盡艱難的在恢復自己被蕭戈撞到七零八落的身體。她輕笑一聲,爲這隻鬼魂感到慶幸,蕭戈身上的氣場,還有身上那身警服的煞氣,沒有讓它魂飛魄散已經是萬幸。見那隻鬼晃晃悠悠地站穩,就開始邁動虛浮的步伐往自己這裡飄過來。但是卻在自己周圍期期艾艾的,不肯靠近。卻又不敢後退,似乎是在害怕些什麼。
她打量着那些在那隻鬼身後轉轉悠悠不肯往前的魂魄,對着那隻鬼勾勾手指,那隻鬼臉上明顯的露出驚訝的表情,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可是還是一臉狐疑的不敢往前。
“你要是再不過來我直接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她的語氣並沒有什麼異常,就和平常人說話一樣兒。但是那隻鬼本就蒼白的臉白到幾乎就要透明,因爲它感覺到深深地危險。
蕭戈眼神兒劃過詫異,看着許墨酌對着一團空氣說話,自言
自語的樣子,但是他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卻只是牢牢地握緊腰際彆着的手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情況,盯向許墨酌的厲眸眯得更緊,這個應對,也包括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那隻小鬼哆哆嗦嗦的往前邁動小碎步,他能不能不要這麼慘,先是被那個男人給壓迫着去吸收人的靈魂,現在壞事兒還沒做呢,就被這個渾身整齊的女人給抓包。他可不想就這麼悲哀的被送到十八層地獄,那樣的話他會永世不得超生。
“這個洞口是幹嘛的?”許墨酌指指背後的那個黑漆漆的荒洞。
“他、他、他讓我們交魂魄的地方。”
“你們爲什麼要幫他做事情?”
“因爲、因爲,因因因因因因——”那隻鬼的眼睛幾乎就要崩裂出來,眼白上的血絲充斥整個眼眶,臉上露出的驚恐讓他話都說不出來。
緊接着,許墨酌感覺到後背的陰寒。
“嘭”的一聲,一顆子彈穿過鬼的身體擦着許墨酌的臉頰,打在她身後的石壁上崩裂出火花。同時她一個翻身,跳離洞口幾米遠的地方。剛站穩身體,就感覺到耳畔傳來一股溼熱。伸手一探,指尖傳來粘膩的感覺。捻着指尖的那一滴猩紅,血絲蔓延,鐵腥味的味道在空中一點一點的瀰漫。
她微微擡眼,睥睨着洞口那裡一臉貪婪的吸着鼻子棲在石壁上的那具骷髏。
就在剛剛她站的那個位置。
“這到底什麼東西!”蕭戈面上陰寒,一步一步挪向許墨酌。在看到她耳畔被子彈擦傷的傷口時,雙眼不自覺的凜冽。
“管它什麼東西,先打了再說!”話未落人先行,許墨酌抽出血沁就往那隻怪物身上刺過去。每出一招,血沁在空中劃過,留下道道熒光。
蕭戈本想上去幫忙,他剛動一步,一個突如其來的東西橫在他脖子那裡,動作勒得他嗓子火辣辣的疼。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另外一個東西深深地刺入他剛要揮起的左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