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戈在護士站爲許墨酌處理傷口的時候,李凱文和張馨月兩個人走了過來。
張馨月看到如此溫柔的蕭戈,眼神暗了暗,但是很快就已經恢復了平常。和往常一樣,和他們打了招呼。
“哥。”李凱文看着蕭戈忙完了手裡的動作,才繼續說道,“在醫院的垃圾處理站,找到了一個頭顱。但是,腦部被人從外側給剖開,裡面的腦部組織,不知去向。”
想起剛剛見到的情景,李凱文覺得自己幾欲作嘔。太他媽的噁心了那場面,一堆的醫療用具廢品李,捲了一個跟假人一樣的頭顱。如果不是裡面血淋淋的東西,還真的會讓人覺得這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的頭顱。眼睛,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有下半部分的頭骨,連着脖子那一塊兒,但是裡面的整個東西,卻是不翼而飛。
蕭戈對着護士道了聲謝,“去瞧瞧。”
頭顱去哪兒了,在李紅霞的肚子裡。只是,他還需要去看看那個護士的資料,才能繼續往下作出推測,現在,目前的掌握的情況,還真的是推測不出這中間有什麼關聯。就比如,爲什麼李紅霞單單就挑上了這個護士,爲什麼要以極其殘忍的方式去對待這個護士。凡事都有因果,沒有因,何來的果。
因爲趙銘給警方打過了招呼,所以,蕭戈來到臨時組成的警務室的時候,並沒有和以前有什麼大的區別。除了脖子上少了那個工作證,但是其他的待遇,基本上還是一樣。裡面的工作人員,在看到她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應着。
走到一個跺滿了文件盒的桌子那裡坐下,蕭戈爲許墨酌拉開身旁的椅子。李凱文和張馨月一起在蕭戈身邊坐下,李凱文遞出了手裡的資料夾,“這是死者的身份資料,因爲屍體身旁有她的護士服,上面有他們醫務人員的工作信息。”
看到資料上的照片的時候,蕭戈眼神眯了眯。
“
哎呀,你怎麼咬人啊。”
許墨酌腦海裡閃過那天的情景,是那天的那個護士。
和蕭戈對視一眼,這是預先就選好了身份的人,還是說,在每一次的動手之前,就會有一個提前的預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
蕭戈“嘭”的一下將手裡的文件夾扔到了桌子上,“去查這個護士和劉大偉家有沒有什麼糾葛。”
他不相信這些都是巧合,要麼是一個女人的復仇,要麼就是另外一個人定準了許墨酌。而李紅霞,只不過是他手裡的棋子。任何一種可能最後的矛頭,都是將尖峰對準了他們。蕭戈覺得心裡的壓力並不比以往要少,只是覺得這一切,比以往的經歷,更加的撲朔迷離。
許墨酌拿出了血沁在手裡打量着,溫潤的光澤,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溫和。爲什麼,最近所有的目標都盯上了你。
彷彿是感覺到了她心裡的猶豫一樣,手裡的血沁忽然動了動,發出了淡淡地瑩黃的光芒。極爲的討巧,彷彿是爲了討得她的歡心。
手上忽然被另外一個大掌所覆蓋,蕭戈的手緊緊地握着她的,“別多想,一切有我。”
許墨酌對着他淺笑着,她都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並不能完全的只靠蕭戈他們,這些事情,她就是想躲,也不一定就能躲得開。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的迎上前去,直面應對。這也是她一貫的做法。
“你想都別想,不可能!”
蕭戈的客廳裡,李媽正在收拾着碗筷。自從在吃飯的時候,許墨酌同蕭戈說了自己的想法,這個男人就一直板着個臉,無論如何就是不肯答應她的要求。
其實她的要求不難,只是提出,用自己作餌,引出後面的那個人。但是,沒想到蕭戈聽後,連聽她解釋都不肯直接給否決。冷硬的語氣,沒有一丁點的回緩的餘地。
“爲什麼?”許墨酌忍不住
的皺眉,“我會盡量的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而且,你一定也猜到了她的下一個目標,與其這樣子躲在暗處,還不如將他們給誘到了明面上來,這樣子,豈不是會輕鬆很多。”
她知道蕭家的風水是佈下的震卦,一般情況下,外面的阿飄之類的東西是不能進來的。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說你保護你自己那麼你手上的傷口你怎麼解釋。”蕭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不會讓她再去涉險。單不說那些未知的兇險,就現在而言,連最起碼那些凶神惡煞的數量都不能確定,他怎麼可能會讓她隻身涉險。偏偏這個女人還犟脖子犟筋兒的,要用她自己作餌,她什麼時候這麼強大了。還是說,他蕭戈已經無能到了這個地步,非得讓自己的女人涉險,才能夠抓到幕後的兇手。他不是嫌改變陣卦的麻煩,而是不能讓她去涉險,一丁點,都不行。
“也就着一次而已。”許墨酌當然知道蕭戈心裡的擔心,只是這次是真的事出有因,難道這個男人就不知道變通一下麼。難不成非得逼得她,自己去做。
“你想都別想!”蕭戈直接出聲拒絕,她怎麼就這麼的倔。
別生氣,別生氣。許墨酌深吸一口氣,拼命的告訴自己千萬別吵,冷冷地看了一眼蕭戈,低聲迴應道,“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蕭戈從文件上擡起眼,看着就要打開門出去的許墨酌,“你去哪兒!”
這麼晚了,她不好好的呆在家裡,還想要去哪兒!
許墨酌斜睨着蕭戈,“我去找李凱文,他肯定不會違揹我的話。再不濟,還有佟天奇可以幫我。還有,我也想告訴你,我該回我自己家了,我家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還有,醫院是離李紅霞最近的地方,我想,在那個地方,一定很容易就能把後面的人給引出了。”
她就是故意的刺激蕭戈,說完開門,轉身就往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