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戈憑着直覺倏地轉身,只見一個黑影從窗戶那裡閃了過來。他眼神一眯,直接手刀生風,迎着就砍了過去。
一個身穿僧袍的喇嘛,面目猙獰的瞪着他。一個閃身躲過幾乎擦着他鼻尖而過的匹掌,好身手!蕭戈心裡讚歎一聲,一躍而起,迎着那個喇嘛就出手打了過去。身形一轉,蕭戈直接就跳到了殿外,分身無術的他,並沒有發現,門外已經是不同的場景。
許墨酌默不作聲地看着下面的打鬥,蕭戈此刻身上並沒有穿着平常的衣服,而是一身緊身的練功服。所以乍一看去,更像是殿裡跑來偷東西的人。如此快的進步,她心裡也不免爲蕭戈暗暗鼓掌。可是,同蕭戈扭打到一起的那個紅色的身影,同樣的也是詭異到令人驚訝的地步。
幾乎是看不到身體的虛幻身影,在你面前一閃而過。許墨酌緊緊地盯着下面的打鬥,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壓抑。她迅速扭頭,一個鋒利的爪尖幾乎就要戳上她的眼睛。
她身體反射xing的後仰,雙腿倒吊在懸樑上,躲過那一爪子。一個閃身,翻身躍下。身後的那道身影,已經棲身上來。又一個喇嘛!
殿外,蕭戈和那名喇嘛交手的聲音不斷傳來,店內,許墨酌和這名喇嘛同樣打在一塊兒。
同樣的,這名喇嘛的身手也是極爲的迅速。喇嘛身上沒有身爲僧者該有的仁慈,反而是渾身戾氣。眼神帶有嗜血的韻味,出手找找斃命,置人於死地。
許墨酌一個跳躍,跳到了殿外。蕭戈看見了跳出來的那道白影,忙急聲吼道,“你怎麼來了!”
許墨酌根本就懶得迴應他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來了。手腕翻轉,直接拔了頭上的白玉簪子。她照着劈向自己的手掌狠狠地戳了過去,入骨三分。
一個短暫的停頓之後,後退,拔了白玉。尖頭帶血,白色的玉簪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絲。空氣中的血腥味
,隨之而傳來。
嘀嗒,嘀嗒。
玉簪上的血因爲不能吸附在上面,承受不住重量的往下淌。玉石板磚上盛開一朵朵血蓮,在黑夜的映照下,顯得更爲的鬼魅。
與蕭戈廝打在一起的那名喇嘛,看到同伴被傷了手。大吼一聲,出手更加的很絕。變手爲爪,照着蕭戈的眼睛,直直的戳去。蕭戈雙手倏地撐在面前,擋住了那就要戳進眼睛的手。身體也因爲力道的慣性,而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身體。
不對勁!蕭戈覺察出這裡的怪異。即使這裡沒有光線污染,即使沒有路燈或者蠟燭油燈照明,但是至少應該能夠看得見天空。現在,天空中一顆星星都沒有。周圍是濃到極致的黑,什麼都沒有。看向喇嘛身後的時候,臉上更是閃過一絲詫異,大殿不見了。
許墨酌他們四個人,彷彿是處於一個四周完全封閉的黑室內,出了眼前的人能夠看的見外,其他的任何地方都看不到。
喇嘛的張嘴tian着牙齒,露出了猙獰的表情。彷彿面前的是一個極大的美味一般。蕭戈將身體的重量依附在手臂上,在電光火石間飛身就飛身躍了起來。在空中對着手臂一個借力,當下手臂發力直直照着那名喇嘛的頭頂劈了上去。
只聽砰的一聲,那名喇嘛被打的跪倒在地上。蕭戈擡眼看向許墨酌那裡,她正畫着什麼東西,收手之後,那名喇嘛就跟睡着了一樣,滑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情況?”許墨酌走到她身邊,打量着四周。她也覺察到了周圍環境的異常,這裡黑的太過於匪夷所思。
“不知道,看看再說。”蕭戈一邊收拾着身上的東西,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機。之前爲了保險起見,他將手機關機。開機動畫過後,所有的程序都緩衝到位了。唯獨信號圖標那裡,卻是一格信號都沒有。來回調試飛行模式,依舊沒有信號。看起來,這個地方,不能用常理解
釋。他將手機裝進口袋,扒了那兩名喇嘛的腰帶,將兩個人捆到了一團兒,“手機沒信號,我們自己去找找。”
許墨酌不置可否,只是,現在四周除了黑,沒有任何的不同來,他們要怎麼走?走向哪裡?見蕭戈已經綁好了人,她索性將麻煩直接丟給他,“你來帶路。”
蕭戈彎了脣角。真會圖的清閒,剛剛在試手機的時候,他就已經打量了周圍,四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來。就等於是一個圓球,他們處於球心的位置。無論怎麼走,都猶如是一個樣子。他站起身,走到許墨酌身邊,攤開手掌。
許墨酌盯着停在自己面前的手心,“幹嘛?”
“一起走。”蕭戈語氣依舊不急不緩地,彷彿爲這個環境根本是一點都不在意一般,“免得你害怕。”
玩笑的語氣,並沒有讓她笑出來。反而是成功的挑起她內心的那顆好勝心,理都不理那個一臉淡笑的男人,越過他隨意找了一個方向走去。
蕭戈搖頭失笑,在女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拉着女人的手腕,將那柔若無骨的手塞進自己的大掌裡,並且暗暗使勁兒,使許墨酌不能掙脫,卻又不會傷到她。
厚實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傳來一種乾燥的溫暖。她略微掙扎了一下,見掙脫不了,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老老實實地跟在蕭戈身後。
她見蕭戈拉着她一直往一個方向走,回頭,就見那兩個和尚依舊還是被捆在一起,側坐着對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爲什麼朝這個方向走?”她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蕭戈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着沒有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也是一種陣法。叫無極。無極陣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此陣可破。而我們此刻只有一個方向,那就是往正東的生門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