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雯倒吸在房頂上,一頭黑髮開始緩緩變長。忽然夾雜了肅殺之勢照着許墨酌的面門就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她手裡攥緊了白玉簪,一下子就斬斷那團黑絲。但是掉落在地上的毛髮卻是呼嘯着撲向她,而季雯頭上的墨發,卻是瘋一般的長了出來。緊跟着,就像她脖頸刺來。
“嘭”的一聲,夾雜着熱浪的子彈直接斷了那團在空中猶如蛇一樣扭動的黑髮。許墨酌
眼角的餘光看向蕭戈,此刻的他已經和季雯打在了一團兒。顧不上哪裡來的不對勁兒,她專心致志的對付眼前纏人的毛髮。
“火!”用血沁沾了食指的血珠,直cha着毛髮中間直直刺去,“燒!”
嬌喝一聲,熒綠的光芒在眼前跳躍着。刺鼻的惡臭立刻撲鼻而來,許墨酌冷眼看着那團毛髮在火焰之中扭動着,時不時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沒多大一會兒,那團毛髮被燒成一陣灰煙,緩緩散去。許墨酌直接揮過白玉簪,直cha季雯的太陽穴。
季雯踢開蕭戈揮過來得拳頭,棲身在牆角俯視下面的兩人。
她本以爲,蕭戈只是一個平常人,雖然是一位警察,會有點伸手。但是沒想到蕭戈不僅能夠和鬼魂交手,而且伸手還是不錯。
幾個回合下來,她不僅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讓配合默契的他們得逞一次,差點就殺了她。
那個人對她說過,只要將蕭戈他們帶入她死之前的地方就能磨滅他們身上的陽剛之氣。而且,只要呆的越久,對她越有利。
心裡隱隱有了計較,季雯勾起脣角緩緩笑了起來。
身影倏地一閃,沒入了層層的濃霧之中。
季雯消失之後,周圍的濃霧像是被人催發一樣,緩緩地向他們靠攏。濃霧有地開始漸漸積聚,在空中幻化成一個個的骷髏,哀嚎着淒厲的慘叫。
蕭戈雙眼眯起,與許墨酌背靠背,戒備着周圍隨時可能會出現的狀況。
一個骷髏頭忽然呼嘯着對着他就
撲了過來。歷眼眯起,蕭戈毫不猶豫的揮手,狠絕的力道直接摧毀那個骷髏,聽着耳邊的慘叫聲,猶如沒有聽到,眼神之中,盡是肅殺之氣。
許墨酌應對着另外一邊,又一個骷髏頭試探着直直飛了過來。她直接刺出白玉簪,直中那個鬼東西的名門,聽着它慘叫着逃離,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四個骷髏頭從不同對着他們直直撲向,兩個人猶如是商量好了一般,彼此轉身,相互對付各自身後的東西,從容不迫的身手,直接bi退了想要再次進攻的東西。
季雯奸笑的聲音忽然想起,“蕭戈,這頓大餐纔剛剛開始呢,你們就慢慢享受吧。”
呼嘯一聲,所有的骷髏頭全部飛身而至,許墨酌手腳並用,直接飛身而上,直直迎了上去。
蕭戈厲喝一聲,揮拳,打落噬咬拳頭的骷髏頭。一腳踩上去,直接化爲灰燼,毫不拖泥帶水。
兩個人各自對付自己面前的東西,同時,也毫無放過的爲彼此解決背後的鬼怪。
打鬥之中,不忘相視一笑,毫不費力的解決。
兩個人再次背靠在一起,呼吸有了一點點的急促。豆大的汗滴,順着臉頰砸到地板上,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哼,得意,太早了!”
濃霧之後,廢舊的架子直直朝着兩個人飛了過了。蕭戈滿是決絕的迎了上去,一拳揮向架子。木屑深深的刺入手背,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徑直剁碎木板。
季雯猶如瘋了一般,將教室裡所有能夠搬動的東西,鋪天蓋地的的對着他們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兩個人雖然應付的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卻是極力隱藏自己漸漸不支的體力。
如果再這樣沒有目的的打下去,就算兩個人能夠應付過來,但是體力一定會被大大的消耗。那時候,對她和蕭戈都是極爲不利的。因爲,人疲累的時候,正是身上氣場最爲虛弱的時候。
許墨酌深知這一點,她靜下心,感覺
着周圍不同的氣息。
眼睛盯向那個角落的一團暗影,“火!”血沁對着那團兒黑影就是一筆,“燒!”
毫不猶豫的開口。
只聽一聲尖叫,女人的身影卻是再無蹤跡。這個時候,教室裡的迷霧緩緩的散去。留下了打鬥過後的一片狼藉,而之前在正中央的那個畫板,此刻正七零八落的躺在門口。
“先離開這裡。”蕭戈沉聲道,大腳毫無任何憐憫的踩向畫板上那個女人的臉。
一直到走出樓外,許墨酌都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她能感覺到季雯就在她們身後看着他們,但是此刻交手,無論對誰,都沒有好處。
黑暗,給了她極大的便利。不僅是對季雯的身手,還有極大地消磨了她和蕭戈的體力。
兩個人剛走到樓下,就見一輛警車閃爍着警燈停在他們面前。
李凱文推開車門下來,走到蕭戈面前,“頭兒,我剛從醫院過來,已經照你的吩咐,在柳青青病房加了監控。”
許墨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蕭戈剛剛是做了這件事。她迎視着蕭戈忽然打量她的眼神,“又怎麼了,蕭大隊長?”
剛剛纔打完架,他不累她還想休息。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八卦鏡奇怪?”他問出心裡的疑惑,企圖從她那裡找到答案。
但是許墨酌卻是搖搖頭,“我也知道那個鏡子的詭異,但是我卻看不出爲什麼,因爲我對周易風水並不瞭解。”
她說的是實話。中國馭鬼、收鬼之術門派衆多,紋靈只是其中一種。單單道家法術一門,就有諸多門派。有人精通周易,有人精通風水,有人精通卦象,有人精通陣法。各不相同。
但是,對於道家法術,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懂周易的人能不能看出來?”
“你能找到這樣的人?”她驚訝的問出聲。因爲她從小不喜歡結交的緣故,所以對於其他門派並無認識之人。所以,聽到蕭戈說出這個,她心裡當然會是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