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惡人必要惡人磨

19 惡人必要惡人磨

韓彰和徐慶風急火燎地回了開封府。

此時夜深人靜,展昭和白玉堂昨天在藤椅上睡了一宿,好不容易有了新被子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就聽到院子裡徐慶拿個銅鑼“哐哐”直敲。

開封府衆人大半夜的都被驚醒了過來。到了院子裡,就見三爺拿着個臉盆拿着把勺子正敲得爽快。

“三哥,大晚上的你幹嘛?”白玉堂不解地看徐慶。

“都坐下坐下。”徐慶讓衆人坐下,韓彰就將剛剛挖坑時候碰巧聽到的事情,跟衆人講了一下。

話說完,衆人都不做聲了,心中暗罵謝百花這個賤人啊,真是禍害遺千年啊!另外又都疑惑——給謝百花血魔膽那個人,究竟是誰?

展昭和殷候同時一拍桌子,一起開口:

“誰敢害我外公?!”

“誰敢害我外孫?!”

白玉堂問徐慶和韓彰,“另外一個說話的人是誰?”

“聲音嘶啞,聽不出年歲。”韓彰仰天想了想,“面容我們沒見着,他好像功夫很不錯的樣子,我們怕打草驚蛇。”

白玉堂點了點頭。

公孫皺眉,“起碼證明,的確是有人給了謝百花血魔膽。”

天尊摸摸下巴,看殷候,“你能想到是誰麼?”

殷候倒是頭一回認真地想了想,不過他都一百多歲了,生得又是那副性格,一百多年得罪了多少人數不勝數,讓他上哪兒想去。而至於聲音沙啞……

“那人,會不會也吃了血魔膽?”殷候忽然問。

“吃血魔膽後會聲音沙啞麼?”殷蘭慈問。

殷候和天尊都點頭,當年吳不惡就是這樣子。

“昭啊,你有沒有仇人恨你入骨,想要你身敗名裂的?”展天行有些擔心地問展昭,心中則是納悶,他家兒子說人見人愛也不過分啊,誰那麼恨他?

“一定是壞人了。”包延託着下巴,手指頭輕輕叩着桌面。

“那個謝百花,定會利用這個秘密大做文章。”龐煜抱着胳膊搖頭,“那種卑鄙小人,勢必會得寸進尺。”

“怕他?”展昭皺眉,“大不了說實話麼!不就是個出生。”

“不準。”殷候板起臉。

展昭回嘴,“我本來也沒想否認,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敢!”殷候來氣,頭一回板起臉“這事情我說了算,以後有人問你我是不是你外公,你不準認,敢說個是,都別來見我。”

衆人暗暗吐舌頭,老爺子發火了!

殷蘭慈給殷候倒了杯茶,讓他別上火。

展昭咬咬牙也不敢再回嘴了,撇開臉看一旁,胸中憋悶。白玉堂皺眉,伸手輕輕捏了捏他肩膀,示意——別上火,殷候也是爲你着想。

展昭自然知道殷候是爲自己好,但如果真有人問,“殷候是不是你外公?”

難道真的回答“不是”麼!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唉。”包拯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不用着急,這事情,有挽救餘地,說不定還能否極泰來,來個絕地反擊。”

衆人都看包拯。

包拯捻鬚一笑,“謝百花的確心術不正,但展護衛並不是他最恨的。”

衆人微微一愣,同時看向白玉堂——的確,謝百花最恨的應該是白玉堂,其次是天魔宮,最後纔是開封府的衆人。

“這一個秘密,乃是謝百花東山再起的救命稻草,也是他報復的最好籌碼,他當然會小心利用。”包拯看了看衆人,“更何況他又吃了血魔膽,某些方面身不由己,且現在四面楚歌……所以,我們要估算一下他下一步的想法,好早作準備,應對自如。”

“那小子都賤到骨頭裡了。”趙普撇撇嘴,“包相,怎麼估算啊?”

“說到壞主意麼……”包拯輕輕咳嗽了一聲,叫來張龍趙虎,讓他們去趟太師府,請太師過來一趟。

衆人都哭笑不得,的確……惡人自要惡人磨,說到壞主意壞點子,太師也許真能估算出謝百花的心思和行動,也說不定啊。

不多久,龐太師坐着轎子來了,進門就嚷嚷,“包黑子,老夫跟你有仇啊,你大半夜覺都不叫我睡……”

進得門見所有人都在,他也吃驚,想了想,坐下問,“出什麼事了?”

衆人喝茶,龐煜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問龐太師,“爹,如果你是謝百花,你會怎麼耍賤招……哎呀。”

龐煜話沒說完,氣得龐吉鬍子都飛起來了,擡手給了他一個燒慄,“好你小兔崽子啊,那黑子瘋你也跟着瘋。”

“太師。”包拯輕輕一拍龐吉,“你幫的可不是我,是展護衛和白少俠,還有一位武林至尊,這面子可大啊。”

龐吉一摸鬍鬚想想也是,這買賣的確乾的過!於是輕輕拍着肚子想了想,道,“那謝百花不練血魔功就撐不過幾天是吧?”

衆人都點頭。

“吶!”龐吉伸出一根手指頭,“所謂的賤人呢,就是永遠先想自己!”

衆人都點了點頭。

“自以爲聰明的人呢,就是永遠想同時做一件以上的事情。”龐吉伸出第二根手指。

衆人又點了點頭。

“又賤又自以爲聰明的人呢,就會先照顧自己的野心,同時再顧着報復別人,雙向進行!”龐煜嘖嘖兩聲,“也就是說,那謝百花一怕死、二還想飛黃騰達。三想報仇,四還要痛快的報仇,讓別人身敗名裂!”

衆人都託着下巴仔細聽,感覺龐吉說得倒是有點兒道理。

“如果我是他……”

龐吉說到這句,見包拯嘴角抽了抽,心裡來氣,給了他個白眼,轉過臉認真對白玉堂說,“第一個,我就找你給我找陵山泣血圖!以展昭的身世爲藉口,將你耍得團團轉,好出一口惡氣。”

白玉堂微微一愣,

衆人也覺得意外,龐吉的意思是說——謝百花會先利用這個秘密,找白玉堂幫他找陵山泣血圖?這倒是衆人都沒想到的。

“呵呵。”天尊笑着點頭,“太師果然心思縝密,找玉堂幫忙拿陵山泣血圖,是最好不過了。”

“另外,他還會尋各種理由,將天涯谷大會推後!”龐吉拍了拍龐煜,“接下來就該威脅你了!”

龐煜皺眉,“也有我的份啊?”

龐煜一捋鬍鬚,“展昭身邊的每一個朋友,都有利用價值,當然要各自利用。另外,若是要向人報仇,除了看他不好之外,還要讓他看到自己很好,這纔是賤人想要的復仇方式!”

包拯點頭,“果然分析這事兒非太師莫屬。”

“去!”龐吉又白了包拯一眼,接着說,“推遲時間,是爲了更好地利用這個秘密爲自己謀求更多的利益,也是讓自己準備更充分,更爲了折磨展昭和他身邊的人,讓他們心力交瘁。”

衆人都微微皺眉,暗自想着——別看龐吉是個草包,所謂大奸必有大才,趙禎重用他不是沒理由的,千萬不要得罪這個人!

“那他具體的做法呢?”殷候問龐吉。

“嗯,找陵山泣血圖、同時練血魔功、將血魔所犯的罪行都推到殷候身上,讓人懷疑吃了血魔膽的其實是殷候。到時候武林大會,就說殷候是血魔,天魔宮本來沒人幫,朝廷要維持正義,就爆出展昭的身份,到時候利用武林羣雄的各種心態,羣起而攻之,殺殷候。展昭一旦幫忙,從此身敗名裂,淪爲邪道。殷候或者天魔宮的人如果反擊,則會成爲武林公敵,第二次的剿滅天魔宮大潮勢在必行,死得正派越多,仇恨也越多。白玉堂也會捲進去,因爲他與展昭關係特殊。謝百花會將天山派貶低成和殷候同流合污,天尊當年和殷候合謀爲的是某個陰險的毀滅武林的目的,從而挑動那些年輕沒什麼見識光有膽子沒腦子的武林後生作亂。更新換代的時候一到,就會大亂!天下一旦大亂,朝廷必不能坐視不理,人總是隨大流的,皇權不可能爲了小部分人去得罪大部分人。所以天魔宮一定會被剿滅,謝百花到時候神功得成,聲明鵲起,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一統江湖什麼的。”

衆人越聽越皺眉,等龐吉說完,三爺徐慶一拍大腿,“娘啊賤人,做他的春秋大夢。”邊瞪韓彰,“都是二哥你剛剛攔着我,不然早就宰了那個鳥人!”

“的確是春秋大夢。”白玉堂慢條斯理問龐吉,“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吧,謝百花和太師比,還是差遠了。”

衆人吃驚地看白玉堂——了不得了,白玉堂誇龐吉啊,頭一次聽到五爺說好話。

龐吉樂了,哈哈大笑,“果然貓是心頭肉啊,連五爺都說好話了,老夫怎麼能不給出主意?”

白玉堂尷尬,衆人都忍笑,所謂關心則亂,白玉堂爲展昭可沒少上火。

可再看展昭,只見他眼中隱隱有些情緒,可謂是百感交集,左右爲難,一方面大家都爲他盡心盡力,他很感激,另一方面,又不痛快。

如今大家想盡辦法就是要隱瞞展昭的身世。展昭是個重情義的人,這種做法顯得他嫌棄外公似的,自然讓他不痛快。且展昭雖然平日性格隨和,但骨子裡還是有股子渾然天成的傲氣在,有時候比白玉堂還擰。更何況他武功又好,少年得志,沒怕過誰。

這會兒展昭想的是——讓人知道外公是殷候又怎麼了?不就自己被人罵幾句麼?總比這麼見不得人好!自己還想讓殷候參加婚禮做長輩席呢!難道成親的時候連外公都不能叫?

衆人也看出展昭的心情,殷候心中自然是欣慰的,展昭從小到大,沒嫌棄過天魔宮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又擔心——展昭別一起之下,爲免連累他人自己詔告天下,江湖險惡人言可畏,不是想想那麼簡單。再說也犯不上啊,自己心中知道他孝順就足夠了……這孩子死犟死犟的!

衆人都看白玉堂,意思是——你勸吶!

白玉堂更爲難了,陸雪兒和白夏都搖頭,以白玉堂的性子,比展昭還無所謂呢,換做是他,估計也是一樣的處理方式,直接說唄,誰怕誰?大不了不混了。

“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包拯忽然板起臉,“枉費長輩一片苦心。”

展昭睜大了眼睛看包拯,開封府衆人也吃驚。包拯只要在公堂下,人都非常隨和。特別是對展昭,簡直親如子侄,從沒說過一句重話,今天卻明顯在責備展昭,難得一見。

殷候還不幹了,瞪包拯,包拯怕過誰啊,跟他互瞪。

趙普笑了笑,“的確天真了些。”

衆人接着看趙普,公孫拽拽他袖子,示意——別添亂。

趙普笑了,“我只是深有體會而已。”說着,伸手指了指自己那隻灰色的眼睛。

衆人都不說話了,當年就是一句“八眸亂世,灰眼會帶來災禍”,先皇就差點殺了還在襁褓之中的趙普。後來他十六歲就爲國爭戰,卻處處被人懷疑,就是因爲他有一半外族血統,混血子,兩邊都容不下。”

展昭微微皺眉,他可不傻,一點就透。比方說吧,包拯如果不是漢人,或者是大奸大惡之後,就算包拯還是包拯,也沒人會再相信他的青天之名了。自古皆是如此,壞人可以壞到底,好人卻不能有一丁點兒壞。

展昭一下子就想通了,雖然不甘心,但有大智慧的人都懂得忍耐。殷候和殷蘭慈比他更爲難,以前一直是長輩保護身爲晚輩的他,如今他翅膀硬了,怎麼好爲了一口氣讓老人家擔心。點點頭,展昭問龐吉,“太師,有什麼好法子,可以反制,來個將計就計麼?”

龐吉笑了,衆人也鬆口氣——這就是展昭,給他一個理由,對的,他就會聽你說。

“我是不會武功,勾心鬥角的東西倒是會點兒。”龐煜託着下巴想了想,“第一,咱們要給他來個先發制人,打亂謝百花全部計劃,讓他自顧不暇。第二,將計就計,假裝示弱,讓他得勢,叫他遇到點困難然後再覺得自己克服了困難,以它自以爲是的性子,必定飄飄然,會越陷越深!第三,順藤摸瓜,這謝百花是個小卒,大不了在他成事之前一掌拍死他,你開封府那麼多高手呢,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關鍵是那個幕後人!要通過謝百花,找到他!還有陵山泣血圖的秘密,能挖多深就挖多深,機會難得!儘量抓住那幕後人。第四麼,也是最重要的,永絕後患!”

衆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龐煜頭一回聽他爹說這些,就逐條問,“爹,怎麼打亂謝百花的計劃啊?”

龐吉一笑,“他謝百花現在吃了血魔膽啊,整天漲的難受,讓他吸不着血,定然方寸大亂!”

“開封府可以加強防備,看死百花盟,讓他沒法進出。”包拯道,“他出來吸血要冒風險,就只好動身邊的人,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如果他拿身邊人下手,難免內亂,內憂加上外患,他必然着急。一着急,就要拼命找陵山泣血圖了。”

衆人都點頭,有理!

“然後啊,咱們給他一份假的陵山泣血圖。”龐吉指了指岳陽,“僞造一份不難吧?來個半真半假,給他添亂,關鍵是拖延時間!”

衆人都一挑眉——有理。

“將計就計和順藤摸瓜,就是利用謝百花,找到那神秘人。”白玉堂低聲問,“永絕後患是什麼?”

龐吉一笑,“這天總是要下雨的,今兒個不下明兒個還下呢!”

衆人不解地看他,“什麼意思?”

“要讓天下人知道,殷候是展昭的外公……”

話沒說完,衆人睜大了眼睛,龐吉擺擺手,“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條消息是假的!以後再有人說,都沒人相信了!讓天魔宮從此變一變,不再是人人談之色變的魔頭聚集之處,那以後,就再沒人能拿這條信兒,來威脅展昭和他身邊的朋友了。”

衆人都倒抽了口涼氣,問龐吉,“真的可以?”

“嘿嘿。”龐吉拍了拍肚子,“怎麼不可以,但是要找個人幫幫忙!”

“誰?”衆人都訝異。

龐吉一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包拯搶了一句,“皇上是吧?看把你這胖子得瑟的。”

龐吉吹鬍子瞪眼,“死黑子,你搶我話!”

“找皇上……”趙普略一琢磨,笑了,“好計。”

公孫都還沒想明白呢,見趙普明白了,驚訝地看他,“你明白?”

趙普一笑,“咱們不能把展昭抹黑,就把天魔宮洗白了唄!”

衆人都皺眉研究趙普那話,簫良問小四子,“槿兒,師父說什麼?”

小四子還迷糊呢,“洗白白?洗澡麼?”

“趙普以前是灰眼修羅,現在是灰眼活佛。”展昭微微一笑,“只要做的好事夠大夠轟動,就能從黑變成白。”

衆人都看展昭——原來如此!想法子洗白天魔宮,有趙禎幫忙,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龐吉笑笑點了點頭,示意,就是這個道理!說完,似乎又有些欲言又止。

包拯看到了,笑一聲,“怎麼了胖子,你還有什麼壞水,一次往外倒了吧。”

衆人看龐吉,心說——還有計策呢?

龐吉道,“這是我個人趣味問題,小孩子不要學。”

殷候看他,挑起嘴角邪邪一笑,“你想整死謝百花?”

龐吉訕笑了一聲,“這一套是官場厚黑之術,見不得光,對於武林人其實沒啥用處,但謝百花殺人無數,嚴懲一下,也是應該的,是吧?”

天尊看白玉堂和展昭,問,“你倆覺得呢?”

“當然要教訓他了!”陸雪兒和殷蘭慈異口同聲,“這個人死性不改。”

“他練了血魔功,到最後的下場肯定是身敗名裂還會死無葬身之地。”白玉堂疑惑,“還能怎麼整?”

展昭也納悶,“而且他那麼瘋狂,到頭來一無所有,還有更壞的報應不成?”

龐吉笑着搖頭,“呵呵,果然還是好孩子。”

包拯瞟了他一眼,“是你官場待久了,戾氣太重。”

“我倒是想聽一下。”岳陽好奇地問,“他都死無葬身之地了,還要怎麼樣更慘?”

龐吉笑着擺手,“算了算了,說出來以後沒朋友。”

包拯幫着他說,“如果以太師往日爲官之道,會讓謝百花臨終前幡然悔悟,悔不當初,切帶着罪惡感痛苦離世,死不瞑目。讓他臨終吐真言,懺悔己過,並以此舉殺雞儆猴,讓所有其他有同樣心思的人,都知道他龐吉的厲害,以後離他遠遠的,不敢再犯,是也不是啊?”

龐吉撇嘴,“死黑子,你別污衊我!”

包拯端着茶杯喝茶,搖頭,“所以說,做官,大奸大惡比大善大仁難多了,前者要心機深沉廢寢忘食,後者只要問心無愧就行。”

殷候也嘖了一聲,“看來,官場比起江湖,更加的腥風血雨啊。”

衆人也都點頭。

這時,就聽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問,“能讓謝百花悔悟?”

龐吉看了看兩人,“人皆有本性,關鍵是看能不能直擊要害。含恨而終遠沒有含悔而終痛苦,帶着對別人的恨死去,遠遠比不上帶着對自己的恨死去,更糟糕了。”

“謝百花如果不知道錯,殺了他就好像殺死一頭野獸,沒有意義。”展昭道,“需要讓他知道錯,這纔對得起那些無辜死在他手裡的人。”

白玉堂也點頭,“還有那個真正的幕後主謀。”

衆人都覺得有理,害人之心不可有,爲了一己私慾殘害蒼生,滿手鮮血的惡棍,不能太便宜他們!龐吉捻了捻鬍鬚,“那就要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衆人商議了一宿,來了個有備無患。

第二天一大早,龐吉和包拯上朝找趙禎幫忙去了。開封府門口的侍衛,就接到了一封百花盟送來的信。

信是給龐煜的。

衆人暗暗心驚——還真是!

龐煜打開信一看,果然是一些威脅的話,讓龐煜以朝廷的名義,將天涯谷武林大會再推後五天,不然,展昭的身世之謎,將會泄露。

“太師果然不簡單啊。”展昭讚歎。

白玉堂也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那就等着謝百花,找我要陵山泣血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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