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病已成親着兩個月來,除卻病已舅舅來過一次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病已舅舅送給我們兩把劍,病已拿着它們取名一個叫毛一個叫貴,我卻不知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嚷嚷着不好聽罷了。
轉眼便到了夏天,這幾日許是熱氣上來了,看什麼都煩,而且還沒有食慾,吃什麼吐什麼,我本就和王醫師學過點醫,便以爲是有點中暑罷了,就多喝了幾碗綠豆湯,倒是病已看着我心疼,非要帶着我去醫者那看看,我拗不過他,便跟着他去了。
不料這一去,便是大事。
我坐在醫者的對面,看着醫者診了又診,似乎在確定什麼,病已也在一旁緊張兮兮的,搞得我也緊張起來。
終於,醫者慢慢的站起身來,對我說道:“恭喜夫人,你這是喜脈。”
喜脈?
我被這個消息驚得緩不過來神,喜脈?我懷孕了?
我從沒想過在這個世界裡面會有一個完完全全的親人,父母不是,就連病已,也不是。不過現在我的肚子裡有一個和我真正血脈相通的孩子,這種感覺就想多年不定的生活終於有了意義一樣,我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在古代安心過下去的理由。
病已顯然高興的有些過了頭,生生的把我從醫者那裡給抱回來的,回家之後就把我放到牀上不讓我幹這不讓我幹那,自己跑到我父母家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我父母聽到這個後便是馬不停蹄的趕來,囑咐了好些事情纔不放心的回去了。
夜晚,我和病已寬了衣躺在牀上,病已還沒有從那個興奮勁上緩回來,愣是要趴在我的肚子上聽聽小寶寶的動靜,我好笑的把他的頭從我肚子上挪下去,說道現在還太小,什麼都聽不出來,等到幾個月之後再說吧,他點點頭表示知道,折騰了一天,我也乏的很,便睡下了。
自從懷孕以來,病已什麼都不讓我幹,還天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直到王嬋來看我,我才知道,他一個人兼了好幾份工,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和寶寶過上好日子,不過在我懷孕之後,我的妊娠反應特別大,沒有什麼經歷去照顧病已,甚至有的時候連飯都是病已來做的,我心中甚是過意不去。
過了一個多月,母親來看我發現我自從懷孕之後變瘦了很多,也知道病已天天早出晚歸的沒辦法好好照顧我,便提議讓我回孃家養着,而且這房子也是租的,不如省下錢來給孩子。
我和病已細想也是,便退了這邊的房子回到母親家住,同時母親也能照顧我,病已也少操一份心。
我的孕吐整整吐了兩個月,什麼都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看的病已好一陣心疼,揚言說,要是這是個小子,等將來一定不輕饒,我笑笑說要是女兒怎樣,他說女兒天生就是拿來疼得,哪能打呢?
嘿!真真兒的是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兒哈,還沒出生呢,便先護上了。我賭氣不理他,他撲過來貼着我耳朵肉麻兮兮的說:“像你的女兒自然捨不得。”聽得我好一陣肉麻。
到了第三個月,我的肚子還沒有太明顯的變化,害的病已天天拿着我的肚子做研究,我理解,畢竟是第一次當父親,沒有經驗,好奇也是正常的,但是病已卻十分擔心,總認爲我的肚子不長不對,拉着我倒醫師那看了好幾回,每次都讓人家醫師受不了他緊張兮兮的樣子,便用腦袋擔保這胎好得很,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過病已的擔心沒有持續多久,到了第四個月我的肚子像氣球一般,見風便長,病已看着我的肚子之嘆神氣,我也拿他沒辦法。
隨着肚子越來越大,我的行動也越發不便起來,原先只是走路費勁,但現在我覺得在牀上躺着也是一件費勁的事兒,病已每每見到我都是一副辛苦了的樣子,但是心疼歸心疼,他卻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是啊,他從小就遭受了那麼大得劫難,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想,我是唯一能體會到他的孤獨的人,沒有人能夠知道我們兩個對這個孩子的期盼。
懷孕的日子往往都是難熬的,但是又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眼看着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也都忙了起來,我們當然也不例外,今年因爲多了病已和我肚子裡的這個小東西變得格外溫馨熱鬧,雖說是孕中的人,但是還要依照常理來守歲。每每當我挺不住的時候便在病已的肩上靠一靠。
沒過年的時候我和王嬋見過一次,談及了她的婚事和對未來的打算,她都是表示無所謂的態度,幸虧當年那個老神棍的話,才讓她在家裡不那麼難待。
我知道,王嬋的心早就隨着她表哥一同去了。
雖然沒人把病已當個皇室,但是年初一的朝拜還是要的,病已沒有受封,也就沒有官府,只是把平常最乾淨整潔的衣服穿上便進宮去進行朝拜了,我在門口目送他出門進宮,看着他頻頻轉過頭來向我微笑,心裡有着從未有過的安定。想着等到我和病已老了之後,兒孫圍繞在膝下那溫馨的樣子,想想就覺得溫暖。
我曾無數次的想過我以後會嫁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不過無非是一個踏實的,可靠地。我想,我沒有看錯人。
病已這次進宮回來說皇上應是不行了,宮裡面雖說現在還是井井有條,但是氣氛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過,這和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沒有什麼關係,雖說病已是皇族,不過也是個“落寞皇族”沒啥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