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事件是晉王策劃的,由秦王監督執行,容律技術指導的,一切的行爲全部過了明面並且還佔據了絕對主動。如意沒摻和到裡面。趁這個時間她和一路跟來的奪命雙青見了個面。
兩人還是老樣子,一個狂放不羈一個斯文邪氣,並肩走來真是矛盾極了,卻又有種難以言說的默契。如意端着馬奶酒慢慢喝,兩人進來以後就拉下兜帽一左一右坐下,“山水有相逢,容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話是謝青山說的,剛出口就接到來自老友嫌棄的表情。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什麼山水有相逢,你怎不說山水輪流轉呢?”別看孟青流長得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其實比誰都犀利直接他端起手邊的馬奶酒喝一口,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將大碗挪開,“有傳言說酈國請了我盯上十幾年的目標做殺手鐗,這樣你就該明白了。”
明白,怎麼不明白!
如意輕笑一聲,“只是兜帽還不夠,最好加上面具,你們就留在朱雀營,我保證一定有正面交鋒的機會,屆時你取他首級順便讓黑鷹騎拔得頭籌,雙贏豈不妙哉?”
孟青流仔細打量如意一眼。真是個聽得懂人話的聰明姑娘,要是沒有過去那些慘痛的經歷。要是年輕十歲,孟青流覺得自己一定會怦然心動賣力追求她。晉王倒是個眼力好的,在她還是塊原石的時候就看透了內在。他將心意織成一張巨大的網,一點點的收攏,以孟青流的專業眼光看來,除非她看破紅塵專心修道,否則十有八九會落入晉王府,能配得上容家女兒以及玄門神算這兩大身份的王孫貴胄實在太少。
雙方愉快的達成協議,當着如意的面他們就完成了最後的僞裝,將兩塊青銅製的面具扣在臉上,遮住眼睛以下的部分,確定沒有問題如意就拍了拍手讓站崗的兵卒進入大帳。
看見這兩個一身黑頭戴兜帽臉戴面具可疑人士的同時,被分配過來保護如意的倆精兵就戒備起來,他們表情凝重肌肉緊繃。靜靜的等待對方露出破綻。
“放鬆一點,別這麼緊張,這是懷揣着巨大誠意希望能夠爲國效力故而一路尾隨跟到戎城來的江湖俠士,你知道,能夠快速的控制住那些沙漠毒蛇就有他們的功勞。”
聽到這話,兩人心中大震,就仔仔細細看了幾眼,然後……呵呵呵。
什麼江湖俠士?明明是一等惡人?
這個提着酒壺看起來就很囂張的十有八九是謝青山,爲什麼這麼確定呢?因爲他身邊那位陰氣極重,看起來就狡猾不好惹,並且腰間還彆着一支青玉笛。
片刻的沉默過後,就有個膽大的斟酌着問:“是不是謝先生與孟先生?”
如意完全沒有猶豫糾結,她滿是讚歎說:“不錯嘛,很有眼力。”
得到肯定的回答兩人嚇得不輕,江湖上是有類似的傳言,說容如意以人格魅力征服了許多惡人。他們都是當笑話聽的,沒想到這一切能在眼前變成事實。
第一反應是什麼呢?
原來江湖傳說並非空穴來風。
第二反應呢?
這下酈國封國要倒大黴了,搬出這兩位祖宗一切還能善了?
要是以前見到奪命雙青他們已經呼喚黑鷹騎兄弟抄着傢伙上了,同如意熟識以後,他們的接受度和腦洞都大了不少,非但沒覺得擔心,反而開始構想未來藍圖,“有兩位先生壓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甚好甚好!這屆爭霸定是我們天沐拔得頭籌,沒跑了!”
同時他們還陰險的想,奪命雙青的身份最好是蠻下來,找個機會嚇死兄弟們。
轉換好心態之後,他們就腆着臉問:“軍師找我們來可還有別的事?”
“給謝、孟兩位先生搭好帳篷,比照我這裡給他們同樣待遇,底下那些人也都打好招呼別惹出事,我是準備拿二位做殺手鐗的,要是提前曝光了後果是什麼且想想看。”
這是威脅!
效果還相當好。
他們果然客客氣氣領着奪命雙青出去,將一切安排好以後纔回來報告,對這個發展如意是很滿意的,她心情很好就問了幾句關於沙漠毒蛇事件的後續,得到的答覆是:有沙曼大人配合,一切都很順利。
“沙曼?”
倆空長肌肉不長腦子的傢伙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
他們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如意笑眯眯聽着,直到他們徹底詞窮。
“願意說了?”
嚶嚶嚶,快點來個兄弟救命!黑鷹騎上下誰不知道王爺中意容軍師?真交代了還不壞大事?
瞧他們那樣如意就猜了個七七八八,她用食指在桌上敲了兩下:“到底什麼來頭?還不能讓我知道,該不會是……我孃的姘頭?還是我們容家的大仇人?”
讓她猜下去才真的要出大事了,兩人就交代起來。
沙曼是封國最年輕的將軍,最奪人眼球的是她是名女將,並且不滿三十,這位女將軍對戰君復可謂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製造了許多機會想了無數辦法也沒能修成正果,即便如此,她對晉王的心意也沒變過,天沐和封國將士同時遭遇毒蛇危機,她當然很願意配合行動,站在她的立場,和心上人親密接觸的機會太少,難得有這樣的條件,當然要利用了。
這些是如意自己分析出來的,倆二愣子主要說了沙曼將軍的豐功偉績,噼裡啪啦倒了一大堆纔想起自己的立場,心虛的朝如意看去,結果發現,軍師大人沒有任何的不愉快,她聽得意猶未盡,非但如此還在瞭解情況之後走出大帳,近距離看熱鬧去了。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讓王爺知道還不扒了咱們的皮?”
“不如坦白從寬?先交代總比時候盤查來得好。”
兩人跟戰君復的時間也不短,立刻就想出辦法來,他們果斷找到晉王先說奪命雙青的事情做鋪墊,然後才儘量客觀的將自己泄底的過程講述出來。
戰君復挑了挑眉:“本來就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不用這樣小題大做。”
越是這樣兩人越心虛,直接就想給他跪了。
“容軍師人在哪裡?”
“……說是想一睹封國最年輕女將風采。”
“……找沙曼將軍聊人生去了。”
戰君復一不小心就捏碎了手邊的茶杯,他似笑非笑看了兩個事簍子一眼,跟着出了帳篷。休溝來扛。
戰君復做了許多賈赦,他甚至願意放低身段解釋,只希望容如意別想太多。事實證明想太多的是晉王本人,他站在門外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如意在推銷自己。
說什麼五千金完美邂逅,一萬金愉快約會,三萬金朝夕相對,五萬金感情到位,十萬金比翼雙飛,只要給錢要想當晉王妃那是分分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