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首戰告捷

文祥和匡源天沒亮就進宮稟報軍情,好不容易纔睡着的咸豐從夢中被驚醒,看着軍機處夜裡收着的兩道奏報,咸豐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皇上,皇上,值此爲難之際,皇上您一定要保重龍體啊!”

“朕沒事,朕沒事兒,”咸豐在小太監的攙扶下坐了下來,湊在剛點亮的燈下又看了一遍僧格林沁所上的“巡幸木蘭”的奏報,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擡頭道:“傳王大臣,御前大臣、領侍衛內大臣入見。”

“嗻,奴才這就去傳。”文祥急忙爬起身,小心翼翼地退出大殿。

“匡愛卿,擬旨,軍機處呈遞僧格林沁、勝保信函,朕知前路接仗失利,大營退札八里橋,勝保已受重傷,撫局難成。載垣、穆蔭、辦理不善,著撤去欽差大臣,並著恭親王奕爲欽差大臣,便宜行事,全權前往督辦和局。明發諭旨一道,著僧格林沁、勝保等即宣示夷人,令其停兵待撫。”

不等匡源領旨,咸豐想想又有些不甘地說:“恭親王未便與夷人相見,候其派委議撫之人,或恆祺,或藍蔚雯等到京後,再與面議。僧格林沁、勝保等,仍當嚴陣以待,堵其北犯,務須阻遏兇鋒,以顧大局!”

既然剿不了,那就只能撫。

這一切早在匡源的意料之中,可想到洋人一定不會那麼聽話,不會“停兵待撫”,再想到之前抓的那些洋人使臣,忍不住提醒道:“皇上,昨日幾位王大臣,御前大臣和光祿寺少卿焦祐瀛等,還奏請將夷酋巴夏禮極刑處死……”

咸豐猛然想起有這麼回事,猛然想起他曾諭令將巴夏禮等人交刑部議處,連忙道:“巴夏禮罪大惡極,本不容誅。惟現在撫局未成,暫時羈留,以爲轉圜。”

“臣遵旨,臣這便去擬旨。”

“等等!”

幾天前,載恆、穆蔭等奏稱,巴夏禮系西夷之謀主,善於用兵,現在就獲,夷心必亂。僧格林沁和勝保藉機迎頭截剿,並著恆福即會同焦祐瀛等,乘此聲威,激勵團勇,截其後路,前後夾擊,一涌而前,痛加剿洗,便可望將屢屢犯順的西夷一鼓殲除。

僧格林沁這幾天雖從張家灣退至通州一帶,可奏摺裡卻不是敗退,而是“斃賊甚衆”、“復又斃賊多名”。勝保也在奏摺中信誓旦旦地稱,定會扼守住通往京城的道路。

昨兒下午,韓四率六百餘兵赴通州時,擔心京里人心不定,還頒發內帑二十萬兩,賞內外防堵的巡防兵丁,本想以收士飽馬騰之效。沒曾想這才過了一夜,戰局便急轉而下,近萬八旗和蒙古馬隊,上萬步隊,不但沒能堵住西夷,反倒一敗塗地。

咸豐越想越不甘心,咬牙切齒地說:“密諭光祿寺少卿焦祐瀛等,汝請將巴夏禮極刑處死一折,是極,惟尚可稍緩數日耳。汝等辦理機宜,惟有激勵衆心,以牽制該夷。現在祇有戰之一端,斷不準仍存迴護。若有軍營或他處知照,亦無顧忌。務期事在必成,將來可望轉圜時,自有硃筆改定寄諭爲憑,以期爾等志果心堅!”

這邊剛命恭親王爲欽差大臣辦理撫局,諭旨還沒擬好,就又密諭焦麻子“激勵衆心,牽制該夷”,甚至諭令焦麻子別管京城這邊是戰是和,也別管接下來會給大軍或其他大臣什麼旨意,只要民團能成事,便可放開手腳大膽地攻剿。

如果焦麻子今後的行動與朝廷的旨意不一致,甚至可不惜“金口玉言”的神聖性,屆時可御筆改正甚至收回之前的諭旨!

輯民攘夷沒錯,可這麼辦未免太兒戲了,何況那麼多馬步兵都打不過洋人,靠剛赴天津沒多久的焦麻子和張之萬等人招募的那點民壯能過洋人,能收讓洋人首尾不得相顧的奇效嗎?

匡源以爲聽錯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見皇上的臉色那麼難看,只能硬着頭皮道:“臣遵旨,臣這便去擬旨。”

……

匡源前腳剛走,守在殿外的大頭就聽見裡頭哐啷一聲,不曉得什麼東西被正在氣頭上的皇上給摔了。

緊接着,皇上怒罵起僧格林沁,罵僧格林沁無能,罵完僧格林沁又開始罵桂良,罵桂良喪心病狂,擅自應許,不惟違旨畏夷。是直舉國家而奉之。甚至要將桂良明正典刑,以飭綱紀,然後再御駕親征,與西夷決一死戰!

大頭嚇一跳,連忙鼓起勇氣探頭道:“皇上,我四哥走前說御駕親征可不是小事,就算皇上您打算御駕親征,也得等他回來。”

“朕想做什麼,輪得着他管?朕御駕親征,還用他首肯?”

“皇上,您千萬別誤會,我四哥是擔心皇上您的安危,您御駕親征,他得護駕!您要是信得過我,給我幾百兵,我給皇上您做前鋒!”

提到護駕,咸豐很快冷靜下來,一邊示意他進殿,一邊緊盯着他問:“你四哥這會兒到哪兒了,都走一夜了,有沒有信兒。”

“他沒差人往回捎信兒,我估摸着這會兒應該到通州了吧。”大頭撓撓頭,又小心翼翼地說:“通州不遠,我去過好幾次,要是騎快馬,一天能跑兩個來回。”

“傳旨,讓他趕緊回來。”

“我這就去找,把他找回來。”

“誰讓你去了,朕是讓你傳旨。”

“那我去找吉祥,讓吉祥去喊他回來。”

……

就在咸豐下定決心要“巡幸木蘭”,等着韓秀峰率兵回圓明園護駕之時,韓秀峰已率六百多將士悄悄摸到距八里橋四五里的一片農田。

天色已大亮,通過千里眼,能清楚地看到法軍支在河邊的一座座帳篷。昨天的仗打得很激烈,附近的百姓能跑的全跑了,多處被炮火點燃的灌木叢仍瀰漫着輕煙,連空氣中都瀰漫着火藥味。

“四爺,那邊應該是英軍的大營。”榮祿低聲道。

韓秀峰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調整焦距,尋找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了英軍的旗號,甚至能依稀看到有人在河邊洗刷馬匹。

正尋思英法兩軍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要在此休整多久再往京城進軍,同樣有千里眼的王河東低聲道:“四爺,這仗不好打,英夷有馬隊,法夷也有馬隊,咱們悄悄摸過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容易,可想全身而退就難了,兩條腿怎麼也跑不過四條腿,搞不好會被他們的馬隊左右包抄。”

榮祿調整焦距,通過千里眼看着洋人的那一排排炮,凝重地說:“洋人有炮,咱們沒炮。就算洋人不派馬隊包抄,咱們也落不着個好。”

“是啊,這仗是不大好打。”韓秀峰放下千里眼,低聲問:“永祥,有沒有打探到僧格林沁和勝保的消息?”

“稟四爺,問了幾個潰兵,他們說勝保好像往定福莊去了,僧格林沁的消息沒打探到。卑職估摸着他們雖一敗塗地,但也不敢跑太遠,畢竟後頭就是京城,要是跑太遠就是臨陣畏縮,是要掉腦袋的。”

“四爺,要不再派幾個斥候去探探?”榮祿提議道。

“算了,咱們就這麼點人,可不能再分兵。”韓秀峰權衡了一番,接着道:“永祥,你去後頭讓弟兄們隱蔽好,尤其有馬的那些兄弟,務必跟他們交代清楚,絕不能暴露咱們的行蹤。”

“嗻!”

“河東,挑幾個膽大心細的斥候,去前頭盯着點,看洋人接下來有何動靜。”

“遵命。”

永祥和王河東剛領命而去,榮祿就忍不住問:“四爺,咱們難不成就在這兒等?”

“打仗跟釣魚一樣,不能心急。咱們先在這兒等半天,瞧瞧有沒有戰機,要是有戰機就打它一仗,要是等到中午沒發現戰機,咱們就撤。”

“就這麼回去?”

韓秀峰再次舉起千里眼,一邊觀察着洋人的動靜,一邊無奈地說:“如果只是打仗,咱們都用不着躲在這兒等待戰機,大可繞到他們後頭去。咱們對付不了他們的大隊人馬,襲擾襲擾他們的後路,對付他們的輜重隊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可咱們不能光顧着打仗,更要想想皇上的安危。”

“行,我一切聽您的。”

……

衆人埋伏在田地這一等,竟等了近一個時辰。

能看出法軍的軍紀比英軍差多了,他們吃完早飯,竟派出十幾小隊人馬,讓他們僱的百姓趕着大車帶路,開始搜索大營附近的村莊,開始搶掠附近百姓的財物。

見一隊法軍往西北邊的一個村子去了,韓秀峰不想再等,立馬回頭道:“河東,咱們就打這一路,讓河東帶一百兄弟趕緊繞過去設伏。”

“只帶一百個兄弟?”

“洋兵也只有十幾個,派一百兵足夠了。”韓秀峰權衡了一番,掏出早上手繪的地圖,指着地圖交代道:“河東,瞧仔細了,我和仲華這就率大隊往西撤,撤到這兒我和永祥會率兩百兄弟就地設防,你得手之後一刻也不能耽誤,趕緊帶着弟兄們來這兒跟我們匯合。”

永祥反應過來,忍不住問:“洋人要是聽見動靜,派兵來追,咱們就在這兒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兒也只是阻擊,絕不能戀戰,把洋人的追兵打懵了立馬撤。”

想到還有兩百兄弟沒差事,榮祿指着地圖問:“我率剩下的兩百兄弟接着往西,在這一帶隱蔽設防?”

“我就是這個意思,兩處相隔五六裡,且戰且退,要是運氣好能全身而退,咱們就從西邊繞道回圓明園。”

“勝保應該在定福莊一帶,他手下應該還有不少兵,四爺,咱們爲何捨近求遠?”王河東忍不住問。

“他們已經被擊潰過一次,這會兒一定是人心惶惶、草木皆兵,真要是往定福莊一帶退,且不說能不能全身而退,恐怕會讓形勢變得更不可收拾。這個時候,咱們誰也指望不上,咱們指望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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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說的是,現在只能靠自個兒,諸位,兵貴神速,分頭行動吧!”

……

爲了伏擊十幾個洋兵,等了半天的六百多將士頓時行動起來。

王河東挑選了一百兵悄悄往村莊摸去,韓秀峰和榮祿率大隊人馬往西行軍,一刻不敢耽誤,沒想到剛跑出三四里,就依稀聽見身後傳來槍響。

韓秀峰不敢再按之前的計劃行事,趕緊翻身下馬:“仲華,你們趕緊去西邊設防。永祥,咱們就在這兒等河東!”

“嗻!”

隨着韓秀峰一聲令下,兩百多弟兄急忙尋找有利地形埋伏,剛擺好陣勢,剛裝填好火藥鉛子兒,東邊的槍聲突然停了。

那邊離英法大軍的軍營很近,只有不到三裡。

想到那邊只打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沒了動靜,更沒聽見炮聲,韓秀峰心裡就拔涼拔涼的,很直接地以爲王河東等人不但得手,很可能被十幾個洋兵給擊潰了。

就在他們焦急地等待之時,東邊傳來一陣馬蹄聲,只見一個河營的兄弟騎着快馬疾馳而來。

永祥爬起身,迎上去急切地問:“怎麼回事,有沒有得手,你們王都司呢?”

“稟永祥老爺,王老爺和弟兄們在後頭,王老爺沒事兒,弟兄們也沒事兒,只有一個兄弟受了點輕傷。”

“這麼說得手了?”

“跑了五個,當場撂倒六個,有一個沒死,王老爺不敢戀戰,不管死活全帶回來了,讓小的先來稟報一聲。”

“剛纔沒派援軍,不答應等會兒不會派,等那些漏網之魚跑回去,洋人的馬隊就該出動了。弟兄們,趕緊準備,等王都司和首戰告捷的弟兄們一到,咱們就撤!”

“聽見沒,都給爺打起精神,洋人的馬隊真要是追過來,給爺瞄準點,往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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