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女人心海底針?
依照她的看法,這句話的正確說法是——boss心,海底針。
不,是海底沙,連撈也撈不着。
明明上一秒他還是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就像換了一張臉,表情難看的說走就走。
當時木槿知嘴裡還塞着一個香噴噴的餃子,呆愣愣的看着他離開。
然後兩天時間過去,東方墨都沒有再出現,彷彿忘記了還有一個她。
他究竟在氣什麼呢?
木槿知想了兩天都想不明白。
上午的陽光暖呼呼的照進來,在家裡無所事事的睡了兩天,感到自己已經滿血復活,她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然後就來了心情今天去哪兒蕩一蕩。
唔,去哪兒好呢?
木槿知正思考的時候,倏地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來。
“喂,”
她長手一撈,接起電話:“我是木槿知。”
“我當然知道你是木槿知!”
電話那頭響起安小雅爽朗的聲音:“爲什麼這兩天都沒開電話?”
“休息嘛,”
木槿知笑了笑:“休息的人不聽電話。”
“這習慣不好,”
安小雅聽得在話筒那頭直吐槽:“你要改掉!休息爲什麼就不聽電話?你突然走掉,又兩天沒消息,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木槿知,你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是嗎?虧我還擔心得睡不着覺!”
“我沒突然走掉,”
木槿知在她的狂轟濫炸下小小聲的插話辯解:“我走的時候和你說過了,而且前兩天還發了個信息給你。”
“那個不算!”
安小雅隔着手機對她翻了個白眼:“最起碼我也要知道你現在住在哪裡。”
“哦,我住在……”
木槿知說了一個地址:“就在市區中心,離你家挺遠的。”
小雅和易沛然去年在市郊鳥語花香的半山腰買了一幢別墅,從她家過來大概也要二十分鐘車程。
“你還在家嗎?”
安小雅邊說電話,邊發動車子:“我現在過去。”
“那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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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動!”
安小雅很快上來,一看到木槿知銳利的視線不由得眯了眯,伸手就把好友拉過來,認認真真的查看她脖子,隨即還把她的恤衫扯下來,露出她白皙的肩膀。
“小雅,”
木槿知哭笑不得望向她:“你在幹什麼?”
一言不發的就扯她衣服,要是換個男人,她就要叫非禮了。
“丫的,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安小雅一根手指戳啊戳的,戳木槿知的脖子肩膀幾處皮膚:“你這兩天是和誰在一起?”
“沒和誰啊,”
木槿知的眸光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然後就看到自己白皙的皮膚還有好幾處淡淡的紅,她臉色一羞,“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在家。”
東方墨那流氓!
每次做的時候都很大力,弄得她身上的吻痕過了兩天還沒有消掉。
“那些吻痕是怎麼回事?”
安小雅瞥她,用一種“我早就看穿了”的眼神:“別告訴我這些是蚊子咬的,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子。”
“不是蚊子咬的,”
木槿知拉起恤衫,又扯了幾下,憤憤說道:“被狗咬的。”
“是被東方墨咬的吧,”
安小雅哼:“木槿知同學,說好的不要那個花心大少呢?你怎麼一個轉身就和他再次好上了?”
她當然知道依照東方墨的性格和木槿知對他的感情,兩人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彼此,但就沒想過會那麼快!
木槿知回來才幾天?
第三天還是第四天?他們居然就好了回來?
還激烈得全身都留下吻痕?
“天意,”
木槿知聳聳肩膀,食指往上指了指,決定把一切都推卸給老天:“天註定的事,我也跑不掉。”
她話音剛落,外面的天空倏地平白無故響起一聲悶雷。
木槿知瞬間噤聲。
“嗤,”
安小雅更加不信,“木槿知,你就別推卸了,我看你嘛,是這一輩子都逃不掉東方墨的五指山啦。”
“我也沒有要逃啊,”
木槿知笑,爲她的說法感到好笑:“和他一起我是挺心甘情願的。”
“就算他變成了花花公子?在你離開的這幾年裡,有過很多女人?”
“他不是,”
木槿知把沈從文和她說過的話告訴小雅:“他就是幼稚,想通過這種方法讓我吃醋,然後回來。”
“那真幼稚!”
安小雅也聽得猛翻白眼:“這情商也太低了吧。東方墨智商不是很高的嗎?”她對這說法半信半疑的,“怎麼會做這樣幼稚的事?不會是沈從文故意這樣說,幫他家boss說好話吧。”
“智商可不代表情商,”
木槿知脣角翹高:“東方墨的情商就差勁到不行。”
想到東方墨的情商可能只停留在小學生階段,一種不可描述的優越感就從她心底裡生出來……終於有一件事能讓她在他面前炫耀。
“我可不贊同你這個說法,”
安小雅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他有沒有邀請你?”
“什麼?”
木槿知懵,聽不懂好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邀請什麼?”
“明天晚上是霖市一年一度的商界慈善晚宴,很多名流人士都會出席,是比較重要的一次慈善晚宴。我知道東方墨已經確定出席,那你呢?”
安小雅問:“既然你們和好了,那他有沒有邀請你作爲女伴出席?”
“沒有,”
木槿知聽得一副懵然臉:“我沒聽他提起過。”
她離開幾年,對霖市還有什麼晚宴玩意的全部都不清楚了。
“那就是嘛!”
安小雅猛地拍了一下手掌:“東方墨他根本就沒有誠意和好,這麼重要的晚宴也不邀請你當女伴!還叫了外面的女人!”
而且這個明明就是把木槿知帶到大衆眼前的機會!
“叫了外面的女人?”
木槿知嗓音窒了窒:“叫了誰?”
“古妍妍啊!”
安小雅快言快語把話全部說出來:“也不知道東方墨是不是撞了邪,明明古妍妍那女人這麼狠毒。但這兩年,凡是有重要宴會的,古妍妍必定是他的女伴!”
木槿知輕鬆的表情一凝,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頭。
“小雅,那你會出席這個晚宴嗎?”
“會,我和易沛然一起去。”
“那介意你家男人帶多一個女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