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開槍的同時,站在那的彌天喉嚨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悲鳴,原本射出的子彈象受到了什麼無形的干擾般紛紛四散落地,彌天緩緩的看向四周,火紅的眼散發着出灼眼的紅光,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中驟然的溫度飈升,文修等人連忙停止靠近彌天,文修連忙對大家示意趕緊儘量的捂住耳朵,平心靜氣。
儘管他們已經儘量努力着調息體內的真氣,勉強還可以忍受這怪異的溫度和那刺耳的鳴叫,其他的殺手卻根本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如火焰般的火熱與那魔音的摧殘,衆人新肺如撕裂般絞痛時,想狂奔出去卻發現自己已經根本無法移動半步,身子死死的被定在原地,每個人眼中都瞬間凝滿了深深的恐懼,都如同做噩夢般的看着大堂中間的紅髮紅眼,散發着致命的誘惑和恐怖感的男人。
彌天心中的怒火和悲傷如洶涌的潮水,無法遏止的使他完全進入瘋狂的狀態,眼睛象毒針一樣掃視着現場的那些殺手,每個被他使用攝骨催魂術掃視到的人都在片刻間渾身血肉化做血水瞬間從他們的身體上流淌下來,毛髮和牙齒紛紛墜落間,這二十個人瞬間都只剩下一副白森的骷髏倒在地上。
文修等所有的弟兄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他們儘管並不懼怕血腥,但是如此怪異恐怖的屠殺卻使他們驚恐得心魂具散,有幾個甚至看着看着都蹲在一旁嘔吐着,滿屋子瞬間飄散着難聞刺鼻的血腥味和大家嘔吐的酸臭味。
“彌天,司徒她?”這裡只有文修和餘秋海是最冷靜的,一個關心彌天,一個掛心司徒,兩個人不顧現場的血腥,箭步來到已經停止悲鳴的彌天身邊,看着渾身是血的司徒,他們兩個都心冷的呆住了,儘管剛纔的一瞬間他們和大家一樣都清楚司徒凶多吉少,但是現在真的證實了,他們還是心狠狠的一沉。
他們很清楚司徒對於彌天的重要性,此刻全身都散發着毀天滅地般危險氣息的彌天讓他們兩個擔憂不已。
彌天在瞬間身體本能的開始排斥任何人的接觸,在文修觸摸的同時,四周瀰漫出一層無形的氣流,阻隔開自己與他人的距離,文修和餘秋海被這並不強大的氣流彈出十來步後跌坐在地上,文修還想衝上來,餘秋海一把抓住文修的手,眼中佈滿濃重得無法化解的悲傷對文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打擾彌天。
彌天雙眼依舊冒着火紅的光焰,如來自地獄的兇狠魔鬼般四處打量着,隨着他的脣緩緩蠕動,藏身在外面的十八的殺手都象中了魔似的拋開手中的武器,眼神呆滯的相繼往屋子裡走來,而在遠處的神秘人也感受到了一股令他瞬間毛骨悚然的氣流,這氣流如有知覺般的環繞在他的四周,感受到他的反抗和爭託時,那原本似纖細的氣流驟然強大起來,瞬間席捲他全身上下,把他死死的包裹在裡面,在神秘人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麼對策時,他的身子如清風般騰空飛起,如紙鷂般飄向遠處的別墅。
“天,怎麼會這樣,在人間怎麼會有魔存在,而且是具有如此強大能量的魔?”神秘人在覺察出氣流中隱現的屬於魔之氣息時,心中一驚,不可思議的訝然道。
別墅內,所有人,也包括有兩個約會後回來的弟兄們都靠着牆邊蹲坐在地毯上,大家眼中滿是擔憂和驚懼的看着沙發上摟着司徒傻坐着的彌天。而只有餘秋海由始至終眼中都只有臉色雪白如沉睡般躺在彌天懷中的司徒。
“小傻瓜,每天都自己在那胡思亂想着,不是計較自己外表不如我,就是害怕我會突然就不再愛你,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讓你感覺到幸福和安全,我知道你一直介意這些,卻覺得你慢慢的會習慣,會安心下來,尤其是張虹的出現,更是讓你內心滿是自卑和傷痛,原來我一直是這麼的失敗,連真心愛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讓你跟我跟的這麼累,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方式離開我,所有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去改變,你不是一直就在意我的這張臉嗎,其實只是副臭皮囊而已,有什麼可介意的呢,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有這種想法了。”彌天抱着司徒已經開始冰冷僵硬的身體,用手撫摩着司徒的臉,眼神柔的能滴出水來,聲音中的柔情令所有人都無法不動容。
可是就在這最深情溫柔的聲音中,大家卻感覺出一種徹骨的驚駭,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緊盯着象中了魔似的彌天,文修眼中泛着潮紅,心痛的看着不遠處的彌天,看着周身都散發着濃重孤獨悲涼感的彌天,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安慰他,無力感使他渾身發軟的倚靠在牆邊。
在彌天說出不會再讓司徒爲他的外表感覺到不安時,彌天祭出法術,空氣中突然出現一道銀白色的寒光,原本灼熱的室內馬上被這道寒光帶來的冰冷所幹擾,在所有人微微鬆了口氣的瞬間,那寒光閃電般的侵襲上彌天的臉,在彌天根本象感覺不到疼痛時,大家看見彌天那原本神般令人神迷的臉變得一片血肉模糊,原來彌天竟然召喚出了體內禁制住的蕭恩,那寒光乃蕭恩的本體真氣,具有秒殺鬼神的能量,不要說凡間的刀槍,就算是上界的一般神兵利器都無法傷損彌天全身絲毫,但是這由他祭出的蕭恩本體卻非同尋常,在他的臉瞬間被劃了十多刀後,他以後再想恢復到從前的模樣就要很費力了。
血肉模糊只是瞬間的事,在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只見彌天臉上的傷口在快速結疤癒合着,幾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大家看到了癒合後的彌天那張面目全非極其恐怖的一張臉。
在所有人都驚駭的倒吸了口氣的同時,另外十八個人以及那神秘人都陸續的聚合到了大堂。
他們看着地上的二十具森白骷髏和遍地的血紅的肉泥,所有人象被下了魔咒般的呆立在那,極度的恐懼讓他們忘記了一切。
“你很厲害,連阿若都能如此輕易的被你手下傷到,我實在想不出該拿你怎樣。”彌天把司徒輕輕的放在沙發上,整理好她身上的衣衫,甚至用法術爲他瞬間移換了一套乾淨評論的衣服後,也同時癒合了她身體上的傷口,除了那顆永遠不會再跳動的心,此刻面容安寧的司徒彷彿依舊活着般的靠在沙發上,一直易容的臉也被彌天第一次恢復了她本來的容貌。
餘秋海直到此刻才第一次看見真正的司徒,看着那張精緻又無比清冷與漠然的臉,癡癡的凝望着司徒的臉,餘秋海不自覺的用手使勁的捂住絞痛難忍的胸口,心中劇痛使他額頭上佈滿了大顆的汗珠,他只有在這時才真正的知道,司徒是真的離開彌天,離開大家了,也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是深深的無法自拔的用自己全部的感情,甚至是生命在喜歡着這個女人,這個除了彌天,心神不會爲任何其他而動的女人。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再看自己一眼,哪怕是不經意回眸時才偶爾的一瞥也不會再有了,自己曾爲了她那感激的一瞥而激動得整夜整夜睡不找,而此後不會再有了,永遠不會再有了,自己甚至連默默注視她的機會都失去了,被這些混蛋無情的剝奪了。
“啊!操你們媽的,我要活吃了你們!”這份認知使一向在衆人中顯得最心慈手軟與冷靜理智,甚至是市儈的餘秋海如突然發起狂來,象完全失去理性的野獸,從地上竄起來撲到離他最近的一個殺手身上,張嘴就是狠狠的一咬,兇狠的眼裡冒着寒光的使勁往後一仰,隨着那殺手淒厲的慘叫,餘秋海的嘴上叼着從那殺手脖子上咬下來的一大塊肉狠狠的咀嚼着,在大家驚恐與噁心的注視下,餘秋海象完全喪失了心智般的大口咀嚼着,血水從嘴角流下來他也不知道擦一下,使勁的咀嚼了幾口後,隨着他喉嚨的滑動,他把那塊肉真的嚥了下去。
那殺手神智是很清醒的,雖然劇烈的疼痛吞噬着他的神經,但是他卻無法移動絲毫,直挺挺的站在那,眼中滿是疼痛和驚懼,當大家聞到空氣瀰漫過來的騷臭氣時,才發現那殺手因爲一連串匪夷所思的變化而驚駭到了極點,大小便失禁的全拉尿到了褲子裡。
大家都忍不住的捂着鼻子時,餘秋海象根本感受不到一切的趴在那殺手的身上繼續不停的啃咬咀嚼吞食着。
他根本沒什麼規律的逮哪咬哪,而彌天根本不阻止他的行爲,餘秋海只是在做他也想做的事,他甚至能感覺到吞食仇人時的快感,轉身開始象研究最稀罕的古董一樣撥掉那神秘人的外衣,由上到下的仔細打量着那個同樣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