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自從蕭林走後,這裡理所當然的就交給了劉威。
被蘇清風教訓了的綠髮青年隨便在醫院包紮了一下之後,便帶着那幾名小混混氣勢極足的衝進金碧輝煌,還沒等迎賓的水靈姑娘說話,他就一把把人家推倒在地,咆哮道:“草你媽的,快點讓劉威來見我!”
而剛好,劉威此時也正來到大堂,聽到咆哮聲,他三兩步走過來,見是綠髮青年,他臉上堆笑,道:“阿亮,你這是……”
看到劉威,綠髮青年有點憤怒又有點委屈道:“威哥,我被人弄了,而且就在中心街。”
衆所周知,自從蕭林設計幫吳飛鏟除飛虎幫之後,吳城三區就盡歸吳飛所有,尤其是中心街,更是吳飛着重人手的地方,這裡最爲繁華,多爲商業重街,油水可見一斑。
“誰這麼大的膽子,傷着你沒有?”
劉威虛情假意的問候了一句之後,便又說道:“你先在這兒坐一下,今天飛哥也在金碧輝煌,我上去跟他說。”
“好,你就跟姐夫說,我被人砍了,馬上就快死了。”綠髮青年摸了摸被蘇清風一胳膊肘砸住的臉頰,只到現在,他仍覺得右邊耳朵嗡嗡作響,一點兒聲音都聽不見。
劉威面上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好笑,覺得吳飛攤上這麼個小舅子,真不知道是上輩子欠誰的。
吳飛的辦公室裡,此時他正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裡想着事情,他覺得,蕭林這個人不簡單,難道北郊區那個破地方真的有那麼重要?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吳飛回過神來,熄滅菸頭,沉聲道:“進來。”
劉威推門而入,組織了一下語言,微微彎腰道:“飛哥,阿亮來了。”
“他來幹什麼?”吳飛皺了皺眉毛,顯然是很不耐煩。
“看樣子,是被人給打了,聽他說,還是在中心街。”劉威小心翼翼道。
“哎,這小子就不能消停消停,沒有哪一天不給我生點兒亂子的,攤上這麼個小舅子,小威、你說說,我吳飛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還是怎麼了。”
吳飛唉聲嘆氣,無奈道:“真要是不管,他姐又得說我,算了,你讓他上來吧。”
“恩。”劉威答應一聲,又退出辦公室回到大堂。
不一會兒,綠髮青年就帶着那名鼻子被一腳踢塌陷下去的小混混來到吳飛的辦公室,一進門,他就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道:“姐夫,無論如何,你這次得替我報仇。”
“又怎麼了?”吳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道:“小亮,你就不能消停消停?整天在外面不是打架就是鬧事,你姐跟我都不容易,還有,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誰讓你把頭髮染成這樣的,明天趕緊給我弄回來,這要是讓你姐看見了,非把你一條狗腿打斷不可!”
“姐夫……你就別羅嗦了,這叫個性,你懂什麼,咱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有代溝、我不跟你談這些。”綠髮青年說着話,把旁邊站着的那名小混混拉過來,道:“姐夫你看看,我跟兄弟們一起出去吃夜宵,誰知道有個小子竟然把我們給打了一頓,你看我這兄弟,鼻樑都被打歪了。”
吳飛不耐煩的瞥了那名小混混一眼,道:“那你傷着沒有,肯定又是你先惹別人的,要不然誰有病會找你麻煩?”
“傷着了,怎麼沒傷着。”綠髮青年連忙把自己的右邊臉頰側給吳飛看,委屈道:“姐夫你看,那小子下手可真他媽夠狠的,一肘砸在我耳朵上,到現在我這右邊耳朵還有點嗡嗡作響。這也就算了,誰知道他媽的竟然用腳踩着我臉,姐夫你說,這仇我能不報嘛。”
說完話,綠髮青年很自覺的從吳飛的辦公桌上拿起一包中華抽出一支點燃,又接着道:“再說了,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這人雖然很無賴,但也不會閒得蛋疼去惹人家,我琢磨着,肯定是那小子看我長的帥,出於嫉妒纔對我下的手,要不然,他雜老對着我臉打呢。”
“……”吳飛皺着眉毛白了他一眼,道:“我當然知道你,要不然我怎麼說肯定是你先惹的人家。”
“姐夫,真不是我先鬧的事兒……”綠髮青年急道。
吳飛點了點頭,玩味道:“既然不是你先惹的事兒,那這仇是得報,行了,你去報仇吧,我不攔你,反而很贊同。”
“別,姐夫,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何必呢,你喝口茶……”
聽到這話,綠髮青年趕緊起身給吳飛倒了杯茶,嘿嘿笑道:“姐夫,你看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要是不幫我出氣,我就去跟我姐說,真要讓他知道了,非得說你不可。”
“你小子少給我拿你姐來說話。”吳飛喝了口茶,又好氣又好笑道:“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趕緊去醫院躺着,這事兒等你出院了再說。”
綠髮青年急了:“不行,姐夫、那小子囂張的很,我走的時候他還說了,讓我有膽兒的就叫人來,他在那裡等着,我草!中心街是什麼地方,啥時候輪到別個撒野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吳飛就實在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先到大堂去坐着,讓劉威上來,一會兒我讓他帶些兄弟跟你一起,記着、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你要是再鬧事,我說不管你就不管你,就是你姐來了也不成。”
“成,姐夫。”綠髮青年搓了搓手,乾笑道:“姐夫,你這煙抽着真過癮,這包就給我雜樣……”
吳飛苦笑着搖了搖頭:“拿去吧拿去吧,看你什麼出息……”
一出吳飛的辦公室,綠髮青年就跟旁邊的小混混說道:“草他媽的,那小子連我都敢打,我看他還不知道吳城是誰的,哥們你放心,我姐夫剛纔也說了替我報仇,待會兒老子非弄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