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是絲毫不擔心侯爺回來,她們的關係就要改變。
那有個真愛要進府,她們三個只會離的更近。
陳玉壺檢驗着三個女孩兒的成果,偶爾考考小清洛讀書。
看着小孩兒讀書是挺有趣的。
陳玉壺坐在一旁的搖椅上看書,小清洛在寫字,滿手的墨汁,還和陳玉壺講條件。
奶聲奶氣的:“母親,寫完了這二十個大字,我能吃一塊糕嗎?”
陳玉壺假裝思考了一下,“那好吧!寫完了這二十個字,我們清洛可以吃一塊糕。”
小小的人兒站在凳子上,拿着毛筆,笑着對陳玉壺說:“謝謝母親。”
花姨娘和胡姨娘一個端着糕點盤子,一個端着切好的水果進來。
看見這一幕相視一笑。
遠處是今天放假的幾個女孩兒,正在窗外放紙鳶,比誰放的高。
隅之跑了進來,滿頭的汗。
陳玉壺立馬說:“快進來歇一歇,天氣越發熱了,你們三個小心曬成黑煤球。”
周圍的人一齊笑出聲。
大家熱熱鬧鬧的,清閒的過日子,看着清洛啓蒙,看着幾個女孩兒越來越好,各自有各自的脾氣。
安之性子弱,隅之則有自己的脾氣。
清皎看着溫和,一副長姐的樣子,實則遇上事情有點不擇手段,好在她長得像出水的玉蘭花,能裝住。
不招惹她,她有時候還有點呆呆的。
看着她們幾個性格各異,陳玉壺也覺得好玩兒。
夏天,陳玉壺帶着孩子們和兩位姨娘出去遊湖。
等孩子們上學了,陳玉壺就帶着兩位姨娘出去看戲,戲班子新來的年輕小生長得俊的很。
三個人嘀嘀咕咕,討論的興高采烈誰也不告訴。
陳玉壺帶着三個女孩兒出去赴宴,清洛拉着陳玉壺的裙子,不讓走,連說:“母親帶上我吧!”
花姨娘拿小娃娃無可奈何,只能皺着眉一臉不贊同的在一旁看着。
陳玉壺哭笑不得,聲音裡卻有些嚴厲,“你快點給我鬆手,裙子給我扯皺了。”
小清洛一點都不怕,“母親帶上我吧!您怎麼只帶姐姐們出去玩兒。”
“好好好!帶上你帶上你,你快點鬆開我。”
就這樣,陳玉壺帶着清洛去赴威武將軍府的宴會,林夫人帶着庶子赴宴成了一道景觀。
陳玉壺和侯夫人早就熟了,她靠在小榻上,侯夫人就坐在她旁邊。
小清洛站在榻下面,拽着陳玉壺的衣角,“母親,我想吃糕。”
旁邊的小几上擺着各種糕點,百花糕、糯米涼糕、桂花糖藕、玉帶糕......
都是好看好吃的點心,清洛饞的口水都快下來了。
在家裡陳玉壺說小孩子吃多了糖壞牙,花姨娘盯清洛盯得緊,輕易不讓他吃。
“母親——”
周圍的各位夫人都在看熱鬧,小娃娃招人喜歡。
陳玉壺半點不爲所動,“你再撒嬌?吃了糖糕回去我就告訴你姨娘,看你姨娘不揪你的耳朵。”
林清洛理所當然的說:“那母親幫我說話,我姨娘最聽您的話。”
陳玉壺向下看着林清洛:“我憑什麼幫你?”
“回去我給母親打香篆。”
“你給我打香篆,孝敬我是應該的,這個不算。”
小孩子急的臉都紅了,眼看着要哭。
周圍看着的夫人笑的不行,還是侯夫人開口,拿了一塊糕給他,“算了,我這個做姨母的,今天給你求個情,吃一塊吧!”
林清洛去看陳玉壺的眼神,直到陳玉壺點頭,他纔敢接過那塊糕。
“謝謝姨母。”
這時候候儀徵突然進來了,一眼就看見了陳玉壺旁邊的清洛。
先給長輩見禮,候儀徵纔對小清洛說:“清洛,你哥哥找你呢!讓我帶你出去。”
這邊是女賓,林清桐已經是大孩子了,輕易不能進來。
林清洛坐在陳玉壺的腳邊,看着候儀徵搖了搖頭,“我不去了,我要走了就剩母親在這裡了,我要保護母親。”
周圍聽着的人爆笑出聲,有位年輕的夫人笑的不行,抖着帕子說:“快把他留下吧!省的他看不見,我們再欺負了他母親。”
大家都在笑,清洛卻一點也不慌,母親說了不要因爲其他人的偏見,輕易的改變自己的做法,要堅持自己的想法。
衆位夫人都笑,候儀徵也忍不住笑,和清洛商量:“清洛姨母這裡有我保護,你哥哥想你了,他好久回不去家,你不願意多陪陪你哥哥啊?”
拿着糕的林清洛遲疑了,咬了一半的糕一口塞進了嘴裡,自己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和手,站起身對着陳玉壺行禮。
“母親二哥哥想我了,他在外辛苦,兒子去陪陪哥哥,去去就來。”
那樣子活脫脫的老學究的翻版,衆位夫人笑的東倒西歪,剛剛說話的那位年輕夫人,更是笑的捂着肚子。
陳玉壺也沒忍住,捏着林清洛的小臉,“去吧!和你哥哥玩去吧!”
又囑咐身邊的嬤嬤,“跟着他,讓清桐別帶着他亂玩,也別讓清桐隨便給他亂吃東西。”
嬤嬤應是。
出去的小清洛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二哥,兩步並三步跑了過去,“二哥!”
一下子撲到了林清桐的身上。
哥倆親親熱熱的。
孩子都不在家,不在家矛盾就少,遠香近臭。
只要家裡的孩子都在,陳玉壺一定要帶着他們一起在家玩耍,玩的高高興興的。
能一起玩的日子少,孩子們就珍惜,自然關係就好。
女賓這邊侯夫人正在和衆位夫人說陳玉壺的笑話。
起因是有人說陳玉壺孩子教的好,說她家妻妾和睦。
侯夫人忍不住說,“你們不知道她,忠勇侯戍邊五載,現在侯府盡是她的天下了。”
“她上次和我說,雖然侯爺不在府裡,但是府中依然是一夫一妻制。”
有夫人不懂,問:“這從何說起?”
侯夫人給衆人解惑,“兩個姨娘一個是她夫人一個是她妻子。”
衆人一愣,這什麼說法?
反應過來後,大家都笑了起來,說陳玉壺促狹。
陳玉壺卻理直氣壯:“我家的兩位姨娘可貼心了,我家侯爺不在家,她們就緊着顧着我,哎呦!”
“清清彈的一手好琵琶,蓮兒的刺繡,家裡的繡娘都比不上,我日日被她們哄着,侯爺長什麼樣都想不起來了。”
“哈哈哈哈……”
大家鬨笑出聲,“等你家侯爺回來了,我定要說給你家侯爺聽。”
陳玉壺眨了眨眼,一揮手,“儘管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