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想着下來把流螢給拉走,可是流螢卻扭身,朝着烈火嬰冷笑道:“怎麼?心疼了?”
“不……”
烈火嬰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嘆息的看着流螢,可是卻看着烈火欒那陰狠的樣子,不知道怎麼解釋。
“鳳後這是什麼意思?”
烈火欒捂住自己的臉頰,半眯着眸子的冷眼的瞪着流螢,眼底滿是寒冰。
“什麼意思?這般心思歹毒,當初便不應該留着你。”
流螢原本也是一個柔弱的男子,可是這一切,都要被這宮廷的生活給磨得變成了尖銳的刺,爲了生存,他不不得不這個樣子,爲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安。
“哼,鳳後可知道,就連母皇都不敢動我,你這個樣子,可是會出大事情。”
烈火欒放下一直貼着臉頰的手,她眯着眸子,看着流螢冷笑道。
“我不是她,她捨不得,可是我卻不能夠在放任你了,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加害我的歌兒,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來,給我抓起來,送到大理寺去。”
流螢衣袖一揮,便讓身後的人把烈火欒抓起來,那些人面面相覷,就是不敢動手,流螢看她們只是面面相覷,就是不動手,便自己上前,想要抓烈火欒。
卻被烈火嬰給攔住了。
“流螢,不可以……”
“滾……”
流螢朝着烈火嬰大吼道。
便伸出手想要推開烈火嬰,卻被她死死的抱住了身體,烈火嬰冷着臉,朝着還呆立着的侍奴大聲的呵斥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鳳後拉走,好生的侍候。”
可是流螢今天是不殺了烈火欒誓不罷休的樣子一般,怎麼都不肯走,最後還是減木蘭勸說,流螢這才離開了,可是那眸子,卻還是冷冷的瞪着烈火欒。
“母皇,今日之事,你也是看到了,我想,那個契約,作廢了……”
烈火欒也不看烈火嬰鐵青的臉色,只是毫不畏懼的行禮離開了御書房。
烈火嬰氣的立馬揮手把桌上的杯子給甩洛在地上,如果沒有那個解藥……
“母皇……”
在一旁看着的減木蘭,雖然不知道剛纔烈火欒說的那個什麼契約究竟是什麼,可是看着烈火嬰如今這般的面色,只怕是這裡面有玄機。
“歌兒,明天開始,你要迅速的成長起來了。”
烈火嬰深深的看着減木蘭,眼底帶着一絲的哀慟。
“母皇,可是和剛纔烈火欒說的話有關?”
減木蘭抿脣的看着烈火嬰,眼底閃過一絲的暗光,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烈火欒和烈火嬰一定是有什麼東西瞞着她們。
比如自己被人抱走,可是,烈火嬰明明知道這一切是烈火欒乾的,可是卻依舊沒有動烈火欒,烈火欒如今的勢力可以說是越來越大了,可是烈火嬰卻還是置之不理,這一切,都是有些說不過去。
“歌兒,你只要明白,好好的守護我們的南凰,她絕對不可以落在烈火欒的手中。”
烈火嬰有些低沉的說道,她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佝僂着身軀,像是老了幾十歲一般,拍着減木蘭的肩膀。
“是不是她說的契約,和父後有關?”
減木蘭淡淡的問道。
烈火嬰一聽,立馬擡起頭,看着減木蘭一臉淡漠的表情,不由得想你滴一陣的欣慰,是了,這纔是自己的孩子,這般的毫無畏懼,這纔是南凰國需要的女皇啊……
“母皇,你還想要瞞多少日子?”
減木蘭看着烈火嬰滿眼複雜和糾結的樣子,不由得掀起脣瓣的說道。
“唉,歌兒,你這般的聰明,就算是我不說,你一定也是可以查出來的,既然你已經挑破了,那麼母皇就告訴你吧。”
烈火嬰抓着減木蘭的手,朝着一旁坐下,然後目光似乎在回憶着什麼一般的說道:“那個時候,母皇纔剛剛登基沒有多久,和你的父後那雙青梅竹馬,母皇的一顆心,全部撲在了你父後的身上,並且許諾一生一世後宮只有他一人,你的父後,雖然是柔弱的男兒家,可是這脾氣卻也是倔強的很,他曾經說過,要是我敢碰別的男子,他便殺了我……”
“可是後來你娶了烈火欒的父妃……”
減木蘭淡淡的說道。
“是啊。我娶了烈火欒的父妃,從此你的父後便不再和我說話,每次我去他的寢宮,他都是冷着一張臉,一點也不待見我,是我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諾言。”
說道這裡,烈火嬰的神色頓時有些憂傷,她看着減木蘭,拍着她的手指,而減木蘭低頭看着烈火嬰有些乾瘦的手,抿脣道:“想必是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目的吧?母皇你這般的愛父後,怎麼會……”
“是啊,當初那烈火欒的父後,是南疆人,精通巫蠱,長相又是妖嬈邪肆的樣子,他早早便給你父後下了蠱毒,這種毒,沒有她們的配方,你的父後是活不下去的,我曾經和他說過,娶他可以,可是要給你父後解藥。”
“可是,烈火欒還不是心心念唸的想要殺了父後?”
減木蘭這裡便有些不不解了,按理說,烈火欒要是想要殺了流螢,只要不給解藥,流螢不是會死嗎?何必大費周章?
“因爲這是我和烈火欒父妃定下的,他說他可以給藥他定期服用,可是他想要流螢死,便會下其他毒手,絕對不會停掉流螢的藥,我答應了,所以我一直很小心的保護你的父後,卻不想今日……”
說到這裡,烈火嬰便沒有說下去了,她不知道,烈火欒會怎麼對付歌兒和流螢,可是這幾年來,她一直暗中的派人找解藥,卻依舊是一無所獲,這個樣子想着,烈火嬰的眉宇都是滿是憂傷和哀慼。
“歌兒,她可能要行動了,你一定要小心。”
烈火嬰嚴肅的看着減木蘭,然後從自己的衣袖裡面拿出一塊令牌,這是南凰國兵馬的令牌,有了她,便可以調動兵馬大權。
減木蘭拿着令牌,在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她回頭的問道:“烈火欒她,不是母皇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