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木蘭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的看着霖蕤。
“小公子……”
小廝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霖蕤朝着剛剛醒過來的女人大聲的發火,小廝看着女人委屈的樣子,眼底一陣的驚豔,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露出這般的表情,竟然是這般的好看,反而沒有一點的厭惡的感覺,心中便不由得想要幫她。
“餓……”
看到小廝過來,減木蘭兩眼頓時放光,她爬到小廝的面前抱住小廝的腰身,張開嘴巴,便咬了上去。
小廝沒有想到,減木蘭會來這麼一招,頓時嚇得臉色有些泛白,又帶着一絲的發紅。
手足無措的看着一臉陰鬱的霖蕤。
“小公子……”
小廝覺得,自己才真是想要哭了,這個可是小公子的人,小廝立馬顫巍巍的把減木蘭撤離了自己,然後安撫的說道:“等下哈……”
聽小廝這般溫和的語氣,減木蘭這纔像是一個乖寶寶一般,靜靜的,不再說話,可是那雙清澈動人的眸子,卻還是一閃一閃的看着霖蕤和小廝。
“小公子,這姑娘只怕是……”
小廝想要說,這個姑娘估計是腦子燒壞了,可是在看到霖蕤的臉色之後,便聰明的沒有說下去,只是繼續的說道:“小公子,可是要給她準備一些吃的?”
小廝抿脣的看着減木蘭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般,把整個屋子給打量了一遍。
“去吧。”
霖蕤看着小廝,淡淡的吩咐道,小廝看了看減木蘭,在看了看看不出喜怒的霖蕤,便去廚房給減木蘭準備吃的。
霖蕤坐在輪椅上,揮手朝着減木蘭說道:“你,過來。”
霖蕤一招手,減木蘭立馬跑到了霖蕤的身邊,伸出手,在霖蕤的脖子上蹭了蹭,露出好看的貝齒,一臉傻笑。
霖蕤的身體頓時一僵,可是在看到了減木蘭眼底並沒有那些令 他噁心目光之後,便慢慢的放鬆下來。
他伸出手,婆娑着減木蘭的臉頰,發現她的皮膚真的很好,很細膩,比男兒家的肌膚還要好,霖蕤不由得懷疑,她真的是女人嗎?
霖蕤的耳尖微微泛着粉色的看着一臉純真的減木蘭,隨即伸出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減木蘭的胸口,軟軟的感覺。
減木蘭不知道霖蕤在幹什麼,只是一臉傻笑的看着霖蕤,而霖蕤的心,頓時劇烈的顫抖着,直到…
“小公子,奴才弄了下飯菜……”
小廝端着一個托盤,朝着霖蕤說道。
霖蕤聽到小廝的話,原本放在減木蘭胸口的手,頓時一鬆,臉上泛着一絲的紅潤,隨即一本正經的朝着減木蘭命令道:“不是餓了嗎,快去吃。”
減木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便一臉喜色的坐在桌上,而小廝則是把飯菜給她夾到碗裡,看着減木蘭狼吞虎嚥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要……還要……”
減木蘭吃完了一碗之後,把空掉了碗推到了小廝的面前,小廝看減木蘭那麼快便吃掉了一碗飯,不由得抿脣,再次給她添加。直到吃掉了三大碗飯之後,減木蘭這才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臉上滿是飯粒,看起來稚氣可愛。
小廝看着減木蘭這個樣子,不由得帶着一絲的滿足,便拿出自己的手帕,想要給減木蘭擦拭嘴角,卻被霖蕤的咳嗽聲給嚇得一驚。
“咳咳咳……”
小廝立馬走到霖蕤的身邊,小心的拍着霖蕤的背部,擔憂的問道:“小公子,可有更舒服一點了?”
霖蕤擡起眸子,一臉冷笑的看着小廝說道:“給她備幾套衣裳,你可以出去了。”
小廝自然是聽出了霖蕤語氣中滿滿都是帶着一絲的不滿,他有些駭然的點點頭,不敢在看減木蘭一眼,便離開了霖蕤的房間。
減木蘭從桌上跳下來,立馬奔到了霖蕤的身邊,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霖蕤的脖子,女子的身上的幽香,頓時讓霖蕤的心神一陣的盪漾,而減木蘭則是眨巴了下眸子,打了一個哈欠,便靠着霖蕤睡着了。
霖蕤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的無奈的看着減木蘭,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何沒有把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推開,因爲她眼底的純潔,讓自己不忍心吧?
霖蕤把牀上的杯子拉上來,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午後的陽光,暖暖的,讓人的心,不由得微微的一暖,金色的陽光,靜靜的灑在兩個人的身上,顯得格外的美好。
“世子,你醒過來了?”
半夜的似乎,原本守在寧安年牀邊的暗冰和石頭,在聽到了牀上的聲響的時候,不由得臉色一冽,便看到了睜開了眸子的寧安年。
暗冰的新娘一喜,立馬撲到了寧安的牀上,語氣滿是欣喜。
“這裡是哪裡?”
寧安年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沙啞,嘴脣也是乾乾的脫了一層的皮,暗冰看寧安年這般的難受的樣子,便起身,以掌力點燃了一根的蠟燭,便走到一旁的桌上,給寧安年到了一杯的茶,夜裡,沒有熱水,只能是涼水了。
“世子,沒有熱水,將就着潤潤喉嚨。”
暗冰端着茶,遞到了寧安年的眼前,寧安年接過,仰頭一喝,便感覺,自己的喉嚨沒有那般的難受了,腦子也有些清晰了。
他扶着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眼神帶着一絲的幽深的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暗冰看寧安年已經是完全恢復了,便低聲的說道:“我們已經是在南凰國帝京了,這裡是霖彰的府邸。”
就算是屬於南陵國的他們,也是知道南凰國帝京霖府,可是他們南凰帝京的首富,而且身後的勢力很大,雖然沒有在朝爲官,卻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而他們的家主,則是一介生意人,卻和南凰國皇宮的關係很密切,很多的消息,都是要通過霖府傳遞。
霖府的人才多,人脈也廣,卻也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這纔沒有讓上位者除掉,而是以禮相待。
“我們怎麼會在霖彰的府邸?”
寧安年想要從牀上站起身子,石頭見狀,便立馬過去扶起寧安年。
“當時世子和屬下都已經負傷,那個時候剛好有馬車經過,而不知道,那個人,竟然是南凰國的國師澹臺樂。”
寧安年的眸子頓時微微一眯,鳳眸帶着一絲的精光,“你是說南凰國的國師?”
“嗯,他好像是要找霖彰有什麼事情,把世子帶到了霖彰的府邸,讓霖彰給世子治傷,他便和霖彰出去了,因爲是有什麼事情找霖彰……”
暗冰一五一十的說道。
“只怕是想要利用我們。”
寧安年嘴角帶着一絲的冷漠道,南凰國的國師,可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在南凰國這般女尊天下,竟然有着至高無上地位的他,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
“屬下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世子,我們如今要怎麼做?”
暗冰朝着臉色有些陰沉的寧安年問道。
“先離開,去東方堡,以後再說。”
寧安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一片,便和暗冰他們離開了霖府,朝着東方堡的方向駛去。
“她呢?”
霖蕤接過小廝遞過來的毛巾,細細的擦拭了下自己的臉頰,發現一隻圍着自己轉的減木蘭竟然不再屋子裡面,頓時臉色微沉的看着小廝。
“小公子,她,她跑出去玩了……”
小廝看霖蕤面色暗沉,便知道,霖蕤定然是因爲沒有看到減木蘭,所以纔會生氣,便有些害怕的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我不是交代下去,不讓她出去的嗎?”
霖蕤把毛巾狠狠的扔到了臉盆裡面,眸子閃着一絲冷光的看着小廝。
“可是……她硬要出去,奴才……攔不住……”
小廝微微的擡起頭,隨即又害怕的再次低下頭。
“哼,還不站起來,推我去找她。”
霖蕤冷哼的看着顫巍巍的小廝,眼角滿是陰鬱。
小廝聽霖蕤這個樣子說,想來是不會責罰他,便從地上站起身子,走到霖蕤的身後,推着霖蕤便朝着外面去。
“公子,那個……不是那位姑娘嗎?”
小蓮原本是陪着霖梓在庭院裡面曬太陽的,便看到不遠處的小院子裡面,一襲月牙白的女人站在那裡。
聽到小蓮的話,霖梓立馬望過去,不由得呆怔了。
只見那姑娘身披着一件月牙白的紗裙,烏黑亮麗的青絲鬆垮垮的用一根白色的玉簪挽住,似騰雲駕霧而來,滿身靈氣逼人,令人驚豔。
霖梓朝着減木蘭走過去的時候,發現減木蘭正嘟着嘴脣,一臉淚痕的扶着一顆杏樹上。
霖梓心底微微一沉,心想,這些天沒有她的消息,可是因爲霖蕤虐待她?想來也是,女兒家的眼淚怎可輕易的落下?
“你……怎麼了?”
霖梓無視小蓮的勸阻,還是忍不住開口的問道。
減木蘭原本因爲迷路正哭的傷心,忽聞一道稚嫩優雅的嗓音,頓時便止住了眼淚,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漂亮的霖梓,頓時便喜笑逐顏。
伸出手,捏着霖梓的臉頰,減木蘭笑的一臉的稚氣道:“哥哥,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