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繁聞言,面色頓時一冷,手中拿着的書籍頓時放下,冷冷的說道:“管家,打發他們,就說本官今日不見客。”
管家點點頭,便走到門外,對着小梅說道:“告訴你們家小姐,我們家大人今日不見客。”
聽到管家如此說,小梅的面色頓時也有些失望的看了看硃紅色的大門,然後便轉身進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對着裡面的陳纖說道:“小姐,柳大人今日不見客。”
“哦?這樣啊。”
陳纖擡起柔柔的眸子,淡淡的說道。
便吩咐馬車回到了陳府,一下馬車便看到了身材矮小,錐子臉,的陳天霸,看着陳纖從馬車上下來,立馬着急的問道:“如何?柳大人可有說什麼?”
“父親大人,你太急切了。”
扶着小梅的手指下來,陳纖嬌柔的臉上浮起一絲譏笑道。
“這不是爲了纖纖你的終身大事嗎?”
陳天霸搓着手掌,笑的一臉的諂媚道,她這個女兒,她還不知道,其實心底啊,陰着呢,偏偏又是長了一張柔若無骨的臉,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從一無是處的庶女到現在人人畏懼的陳府大小姐,可謂是步步爲營,不過能夠讓他在仕途一片光明之下,他還是很樂意的。
“是嗎?”
冷睨了一臉諂媚不堪的陳天霸,陳纖冷笑道:“我讓你查的時候,你查的怎麼樣了?”
“一切正如我們鎖料。”
陳天霸一臉奸笑道。
“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打擾我,還有讓你和李福牽頭,辦的怎麼樣?”
柔美的眸子微微一閃,陳纖撥弄着自己塗着丹寇的手指,細細的問道。
“自然辦好了,有錢,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好?”
陳天霸搓着手掌,笑的一臉諂媚的對着陳纖行禮道:“下次我便要叫你皇后娘娘了,那我就是國丈了,哈哈哈……”
聽着陳天霸刺耳的笑聲,陳纖眸子微微一閃,抿脣,便離開了。
“小梅,昨晚的戲,演的不錯。”
斜臥在躺椅上,陳纖身着一件翠綠色的廣袖流雲裙,姿勢撩人的看着俯首在地的小梅。
“多謝小姐誇獎。”
小梅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臉上帶着一絲的恭敬。
“起吧,給我拿一些冰鎮葡萄進來,這場仗,纔剛開始呢。”
陳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小梅,便躺在那裡,闔上眸子,便沉默不語了。
小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闔上眸子的陳纖,眼底閃過一絲的詭異,卻又再次恢復了那種一臉諂媚的樣子,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愛卿,可有爲朕選妃做好了準備?”
一身龍袍的司寇玥滄,支着下巴,邪魅的鳳眸微微流轉,臉上帶着一絲輕笑的看着下面的柳傾繁“陛下的聖旨,太后的懿旨,微臣定當竭盡所能,然,微臣想要知曉,陛下喜歡何種女子,微臣在逐個篩選。”
柳傾繁恭敬而沉靜的看着笑得一臉邪肆的司寇玥滄。
“什麼樣子的啊?”
像是被柳傾繁的問題問住了一般,司寇玥滄摸着自己的下巴,俊美的臉上不斷的掃視了下柳傾繁的身影,隨即,臉上帶着一絲詭異道:“姿色秀麗,又帶着一絲的英氣,喜歡身穿青衣,脾氣嘛,不喜歡撒嬌,硬梆梆的,在牀上嘛,朕,喜歡熱情一點的。”
說完朝着柳傾繁曖昧的抿脣輕笑一聲。
柳傾繁彷彿沒有看到奉先帝臉上的曖昧一般,依舊毫無表情道:“那,微臣這就幫陛下好好的選一個合你心意的妃子。”
“若,沒有什麼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說完,不等少年帝王如何反應,便徑直的離開了御書房,而司寇玥滄則是大笑起來。
柳,你會給我選什麼樣子的妃子?我說得可都是你,你就把自己送到朕的面前吧。
踏上馬車,柳傾繁氣的渾身顫抖,想着司寇玥滄那曖昧不明的眼神,那樣下流的話語,坐上馬車的瞬間,她一直苦苦維持的冷靜在也強裝不下,此刻她突然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馬車一個急剎車,柳傾繁差點裝上了車壁,心情頓時無比的鬱悶,口氣有些煩躁的朝着外面問道:“車伕?何事?”
“回大人的話,我們的馬車被人攔住了。”
車伕有些爲難的下了馬車,朝着攔在中間的馬車叫道:“麻煩讓一讓。”
柳傾繁坐在馬車上,思念起,便下了馬車,看着那輛有些奢華典雅的馬車便朝着車伕問道:“怎麼回事?”
馬車一頭霧水的看着緊閉的馬車,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尊駕何人?可否讓在下的馬車先行離去?”
聽到柳傾繁的聲音,馬車這纔打開車門,露出一雙白皙的芊芊玉手,接着便是一張柔美至極的女子,巧笑倩盈的看着柳傾繁。
“不知柳大人可否還記得小女?”
柔柔的嗓音帶着一絲柔弱之意,柳傾繁眼神微怔道:“原來是陳小姐的馬車,不知陳小姐堵在這裡,所謂何事?”
陳纖託着小梅的手下了馬車,看着柳傾繁道:“自然是爲了報答柳大人昨晚的救命之恩。”
柳傾繁聞言,淺笑的搖搖頭,撫着衣領,淡淡的看着陳纖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再說,救你的,並不是本官,而是陛下,陳小姐要謝,就謝陛下吧。”
陳纖低斂眉頭,眼神閃過一絲的詭秘,隨即身子微微輕顫道:“可嘆,陛下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見到的,所以想要請柳大人替我引薦一下。”
柳傾繁黝黑的眸子看了看低垂着腦袋的陳纖,揚脣冷聲道:“陳小姐可以讓陳大人帶你進宮面聖,何須本官?”
說完便想離開,而這時陳纖立馬扯住柳傾繁的衣袖,垂淚道:“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女只是一個庶女,又有何資格讓家父帶我進宮面聖?”
柳傾繁看了看一臉嬌弱不堪的女子,心生憐憫道:“既是如此,那本官明日帶你去吧。”
“謝謝柳大人。”
聽到柳傾繁這般說,陳纖頓時抹掉眼淚,感激的看着柳傾繁,隨即吩咐車伕,把馬車開到旁邊,讓柳傾繁先過去。
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陳纖擦拭掉眼淚,一臉冷然的看着前方,嘴角帶着涼薄的笑意。
“小姐,明天便可以看到聖上了,小姐要奴婢準備的東西,奴婢都已經準備好了。”
小梅彎着身子,對着陳纖恭敬的說道。
“嗯,很好,我們回去吧。”
陳纖滿意的點點頭,把手帕上的一個乳白色的東西扔到草叢,便回府去了。
“主上,一切都按照你預想的那般,進行的很順利。”
黑暗的林子裡面,一個黑衣的女子朝着一身黑衣斗篷,臉上帶着金色鳳凰面具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呵呵,很好。”
低沉而冷然的嗓音從面具裡面傳了傳來,男子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的寒冰。
“等了這般久遠,奉先帝的弱點,最終出現了,奉天國的龍脈,本座志在必得。”
黑夜下,男人的眸子滿是野心,眼底滿是算計的朝着女子說道。
“屬下明白,計劃已經開始在啓動,作爲柳家後人的柳傾繁,只要她爲我們所用,奉天國龍脈的鑰匙,自然會落在我們的手中。”
女子沉沉的笑了笑,臉上一派陰謀和毒辣。
“奉先帝從不起疑?也不知道他身邊的女子竟然是龍脈的關鍵點,奉天國,必亡。”
陰冷的勾起脣瓣,男子衣袖一揮,便消失在夜色下,寂靜而詭異的森林裡面,還殘留着男子傳來的密音。
“好好的控制可以控制的人,本座等着你的好消息。”
深夜下,一場巨大的陰謀籠罩在奉天國,黑色如深海,月色如殘冷。
“陛下,柳大人求見。”
得喜扭着腰身,刷白的臉上帶着一絲輕笑的看着少年驚愕和激動的表情。
“在哪裡?”
司寇玥滄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子,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那抹身影,頓時有些冰冷的看着偷笑的得喜。
“得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欺君罔上?”
聽聞帝王真的生氣了,得喜立馬福身道:“陛下,奴才還沒有說完呢,柳大人在御花園等着陛下呢。”
聽聞,司寇玥滄臉上頓時綻放一抹笑意,走到得喜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很好,讓他們準備一些點心過來。”
“諾,奴才這就去吩咐。”
說完便扭着腰身,翹着一個蘭花指,便朝着門外走去。
御花園內,柳傾繁坐在白玉桌上,一身青衣的她,彷彿融入花園之中,帶着一絲絢麗,讓人深深的着迷。
“陛下駕到。”
得喜拂塵微甩,尖細的嗓音頓時在安靜的御花園響起,柳傾繁斂下心思,撩起青衣,福身恭敬道:“微臣叩見陛下。”
司寇玥滄走到柳傾繁的身邊,彎腰坐在玉石做的凳子上,鳳眸帶着一絲思念的看着柳傾繁,抑制住想要把柳傾繁緊緊抱在懷裡,肆意愛憐的衝動。
臉上帶着一抹溫和道:“柳愛卿,起吧。”
“叩謝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