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漠然的垂着眸子說道:“無事。”
寧安年看着減木蘭,心底有些擔憂的問道:“國師,你可知道木木身上的毒,究竟要何解?”
澹臺樂沒有說話,這個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可是他必須把他們騙到皇宮,這個樣子,才能知道,減木蘭究竟是不是太女殿下。
減木蘭一臉冷然的看着澹臺樂,他銀色的髮絲攜着微風,看起來有些輕靈的感覺。
馬車轆轤的走着,他們距離帝京其實也算是蠻遠,起碼走一陣子了,畢竟那個時候,寧安年他們摔下來的地方,竟然是帝京一個偏遠的鄉鎮。
走了一天的路程之後,便看到一個小鎮子,他們便歇在那裡,客棧上的人知道,南凰國唯有一人是銀色的髮絲,那便是南凰國的國師,便紛紛給澹臺樂行禮,澹臺樂淡漠的看了看人羣,掌櫃的便知道,立馬給澹臺樂他們準備了房間。
寧安年和減木蘭住一間,暗冰和石頭一間,而澹臺樂則是單獨的一間。
安排了住宿之後,減木蘭坐在牀上,看着寧安年問道:“那個國師,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寧安年捏着她的手掌說道:“當時你體內的毒發作了,東方柳便說除了要下毒之人給你解開之外,另一個辦法便是找國師,可是我不知道你的毒是誰給你下的,便只能給你請國師過來。”
聽了寧安年的話,減木蘭瞭然的點點頭,那個變態說過,這個毒世間無人可解,可是……
減木蘭的眸子閃過一絲的冷然,這個世界,她從不信命……
“木木,你別擔心,國師說只要去皇宮,他可以給你解開。”
寧安年看減木蘭的神色有些奇怪,便以爲她是再擔心此刻體內的毒,便柔柔的說道。
“不,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只是有些好奇,爲何要去皇宮?”
減木蘭眸子微微一轉的看着寧安年。
“這……”
被減木蘭這個樣子一問,寧安年也是被問住了,關於這個問題,當時他也沒有問,他要回皇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吧……
“木木,你是懷疑?”
寧安年看減木蘭的樣子,神色不由得一冽,難道是這個國師想要對減木蘭做什麼……
“不,我只是有些奇怪罷了,再說了,我實在是想不出,我與他並無仇怨,只是我想多了罷了。”
寧安年點點頭,兩個人便靠在牀頭,默默的享受着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時光。
“你說什麼?”
烈火欒真的是要氣炸了,原本計算着可以除掉減木蘭的,卻不想,她竟然再次的出現,而且還和澹臺樂碰上了面,雖然說澹臺樂不知道減木蘭就是她,可是……
越想越生氣,烈火欒便伸出手,狠狠的一掌砸在桌子上,桌子頓時便四分五裂。
“公主,請喜怒。”
黑衣跪在地上,古銅色的臉上帶着一絲擔憂的說道。
“喜怒?如今這個情況,你還想讓我怎麼喜怒?早知道,那個時候便應該掐死她,省的現在這般的麻煩。”
烈火欒輕輕的甩動着衣袍,滿臉陰鬱的說道。
要不是那個時候,父妃太自大了,而她也自大的認爲這樣便可以折磨那個賤人生的賤種,卻不想,出了這般多的紕漏。
“公主,國師並不知道,而且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早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了,可以說,沒有任何人知道。”
黑衣看着烈火欒的臉色,不由得正色道。
“你說的是這樣沒有錯,可是,澹臺樂是何人?他我最瞭解了,那般聰明的人,只怕是早已經懷疑了。”
烈火欒目光有些暗沉的說道。
而黑衣這纔想起一件事情來,她拿出自己懷裡的書信,低頭遞過去,聲音恭敬的說道:“公主,屬下忘記說一件事情了……”
烈火欒把書信接過來,而黑衣則是伏在烈火欒的耳旁細細的說道。
“真是這樣?”
烈火欒有些懷疑的看着黑衣。
“千真萬確,這是安排在蘭皇子身邊的親隨,無意間發現的。”
“這件事情便交給你去辦,一定不能夠讓他們來到帝京,更不能夠讓那個野種,進皇宮,明白了嗎?”
烈火欒的眸子帶着一絲的陰狠道,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沒有掐死這個野種,現在也不會有這般多的麻煩事。
“是,屬下這便去。”
黑衣領命,便離開了帝京,朝着減木蘭和寧安年他們下榻的客棧走去。
看着黑衣離開的背影,烈火欒叫道:“天鷹。”
天鷹立馬現身,跪在地上,恭敬的問道:“公主,可是有何吩咐?”
“蘭,那邊一點動向也沒有?”
烈火欒倚在椅背上,淡淡的問道。
“蘭皇子自從上次和春申侯的義女說完話之後,一直都是呆在府邸,沒有什麼動靜。”
天鷹如實的說道。
“嗯,天鷹,我的身邊能夠信得過的便是你和黑衣,蘭,我已經不太確定他的心中所想的,你明白我這是在說什麼嗎?”
烈火欒的眸子犀利的直直的看向天鷹,像是要把她看進靈魂裡面一般。
天鷹的身體頓時微微的一僵,她低垂着腦袋,聲音慳鏘有力道:“公主放心,屬下定然不會讓公主失望。”
“嗯,如此甚好。”
烈火欒點點頭,隨即問道:“可是有鳳後的下落。”
“不曾。”
說道失蹤的鳳後,天鷹也有些奇怪,找了這般多天,愣是沒有找到流螢的下落。
“行了,吩咐下面的人,找到之後,殺無赦,記住,乾淨利落點。”
烈火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陰狠,早就已經殺了的,要不是烈火嬰攔在前面,把他保護的那般好,她一隻沒有下手的機會。
“是,屬下這便去辦。”
天鷹抱拳的直起身子,便要朝着門外走去的時候,卻又再次被烈火欒給叫住了。
“還有,記住蘭的那邊,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烈火欒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透着一股的冷然。
天鷹點頭,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下。
烈火欒執起杯子,冷笑一聲,原本蘭那般的聽話,可是最近越來越不乖了,悄悄的瞞着她不知道在幹什麼,自己培育了那麼久的棋子,可不能還沒有拿下南陵,便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心,一定要鉗制住,南陵,她勢在必得,而南凰,亦是。
而這邊,在和蘭盛意商量了之後,減木青便帶着幾個護衛來到了南凰國,而她的目的則是要解決減木蘭。
“小姐,可是打尖。”
客棧的小二,看到減木青和後面的護衛,竟然都是男的,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便問道。
“嗯,給我備一間上好的客房。”
減木青淡淡的看了店小二一眼,以前只聽說過說是南凰在外面行走的都是女人,現在看來此話真不假,只不過,怎麼看着有些彆扭的樣子。
那個店小二立馬把減木青領到一個比較高檔的房間,便出去了,減木青坐在桌子上,身後的侍衛立馬給她倒茶,減木青端起杯子,剛要喝的時候,卻聽聞旁邊的房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響,不由得蹙起眉尖的問道:“外面發生何事?”
站在門口的侍衛看減木青面色有些難看,便走到旁邊的房間看了一眼,看到裡面女上男下之後,頓時一陣的臉紅,急忙的退出來。
“到底何事?”
減木青臉上帶着一絲怒容的看着低垂着腦袋,不敢說話的侍衛。
“這……這……”
那些侍衛支支吾吾的,愣是沒有說,減木青有些生氣的瞪了他們一眼,便扒拉開他們,自己跑過去,便看到一個身材肥胖的女子把一個身材矮小,容貌秀麗的男子壓在身下,肆意玩弄,而那個男子,卻很是享受的伸出腿死死的纏着女人粗壯的腰身,叫的很大聲。
減木青氣的滿臉通紅,低低的啐了一口,立馬返回到自己的房間,把侍衛都打發出去,捂住自己有些通紅的臉頰,這裡南凰國的女子都太開放了……
她這般的想着,眸子微微一閃,要是自己可以得到寧安年,然後把蘭盛意,還有……
想到這裡,減木青的臉色頓時有些得意,只要減木蘭一死,寧安年自然便是自己的,沒有想到減木蘭這個賤人,竟然這般的命硬,上次那般把她推下去,竟然都沒有什麼事情?
減木青的臉色有些發青的握緊手中的杯子,而正當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減木青的臉色頓時一僵。
減木青嚇得花容失色,身體不斷的哆嗦着,還不斷的顫抖的問道:“你……你是誰?”
她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何許人?想着此刻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減木青的身子,便是止不住的發抖。
“別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黑衣臉色有些不屑的看着減木青,要不是要利用這個女人達到公主的目的,她真是不想要看,這般害怕,南陵國的女子都是廢物一個,如何能夠和她們南凰國相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