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收拾手尾與祭臺

總兵府的內院當中。

隨着舒良的離去,太上皇的退場,陶瑾一瞬間就被剛剛趕過來的一幫老大人給圍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舒公公說的那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上皇出什麼事了,行宮中發生了什麼?”

一個個問題,如同炮彈一樣砸到陶瑾的身上,讓他感到應接不暇。

但是偏偏,無論是大理寺卿杜寧,還是禮部侍郎李賢,抑或是提督軍務的刑部侍郎耿九疇,使團的正使朱鑑,都不是可以胡亂得罪的角色。

於是,陶瑾只好耐着性子,把自己到場之後發生的事情,都一一敘述了一遍,至於他來之前的,陶瑾雖有猜測,但是卻統統都沒有說,只說自己並不清楚。

所以其實,他能說的東西也沒多少。

無非就是自己看到舒良調錦衣衛圍府,然後率兵趕到,正好看見舒良抓了那些蒙古護衛,持着聖旨擒了劉永誠,然後替天子傳話,希望太上皇能去土木堡一祭。

當時在場的人有很多,所以,陶瑾也不敢胡亂編造,一五一十的將一應細節,都講了個清清楚楚。

聽完了之後,老大人們的臉色頗有幾分複雜。

和陶瑾一樣,這得知了舒良的所作所爲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天家爭鬥。

單一個舒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舒良背後是天子!

朝臣公認,舒公公是個口蜜腹劍的狠角色,但是同時,他也是一個知收斂,懂分寸的人。

他今日放肆的行徑,若說背後沒有天子的授意,衆人是決然不信的。

相互對視了一眼,杜寧率先開口道。

“今日之事,舒公公阻攔官員覲見固然不妥,但是,也是爲了太上皇的安全着想,只不過,過猶不及,讓人產生了誤會,之後通報舒公公一聲,讓他撤去一些護衛便是。”

作爲在場官職最高的人,他一開口,算是讓這件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基調。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於是,耿九疇點了點頭,道:“好,稍後本官和陶總兵,一同去與舒公公接洽。”

陶瑾有些不願意再跟舒良見面,但是張了張口,最後卻沒有說話。

眼下,是收拾手尾的時候。

耿九疇帶着他過去拜訪,實際上也是變相的這緩和關係。

畢竟,跟舒良這麼一個這內宮當中排名前三的大璫結怨,絕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所以,心中的小小情緒,也只能壓下。

這件事情上達成了一致。

緊接着,便是內院發生的事情。

又是一陣沉默,禮部侍郎李賢斟酌詞句道。

“劉公公久有威名,物勇武過人,舒公公雖有陛下聖旨,但要擒他,也需有些防備,帶人進入內院,也是情有可原,既然未曾冒犯太上皇,那麼,稟報陛下,申斥一番便是,如何?”

也得虧有劉永誠這個靶子,不然連理由都不好找。

衆人心知肚明,舒良的所作所爲,必定都得了天子耳提面命,所謂稟報上去,申斥一番,也就是場面話而已。

然而,有些時候,需要的就是場面話。

杜寧點了點頭:“可。”

耿九疇也緊隨其後,道:“那就勞煩李大人寫一份奏本,之後老夫和杜寺卿一同附奏便是。”

於是,這件事情也算揭過。

瞥了一眼空空蕩蕩的房門,朱鑑這個時候開口道。

“如此說的話,太上皇的貼身護衛,也該重新安排,不過這件事情,需得請示太上皇,不知諸位大人有何意見?”

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那二十多個蒙古護衛的事情。

很明顯,舒良此次趕來,目的之一,就是好好收拾一下那幫蒙古護衛。

想起大同城外發生的那一場衝突,再看看眼下的場景。

這其中的曲折,大家心中都大致有了些猜測。

然而有些人並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揣測了,所以,還是隻說後續處理,不要胡亂議論的好。

於是,沉默了一陣之後,李賢率先謹慎開口,道。

“在宣府城外,太上皇已有旨意,只命舒公公負責外圍護衛,朝令夕改恐有不妥,何況這個當口,太上皇只怕也不願讓舒公公來負責貼身護衛。”

話音落下,衆人的目光不由落在陶瑾的身上。

畢竟,要論宣府城中,誰能調動兵力最多,當然數他這個總兵官。

在場的所有人,其實目的都是一樣的,保證太上皇的安全,好好的把這位祖宗給送回京城。

要是再來一遭今天的事情,大家的心臟可受不了。

天知道,當他們得知舒良把總兵府圍了之後,心裡到底有多恐慌。

太上皇要是在宣府有點什麼事情,他們這幫人,上上下下全都得擔責任。

所以,無論如何,太上皇的安全,是不能交給舒良的。

見衆人都看着他,陶瑾也有些猶豫。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宣府的提督大臣耿九疇便道。

“宣府城中官軍,皆是邊軍,身負守城御虜之責,除非緊急狀況,否則無旨不可擅自調動,今天舒公公並無過激舉動,但是陶總兵卻擅自調動官軍強闖行宮,此舉着實不妥,老夫會如實稟明朝廷。”

於是,陶瑾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稟告朝廷什麼的,他倒是不在意。

別說他今天所爲事出有因,就是沒有緣故,他身爲總兵官,也有臨時調動兵力的權力。

畢竟,此處是宣府重鎮,抵禦虜賊的第一線,軍情似火,不可能事事都等朝廷決斷。

三千人以下的兵力調動,陶瑾完全可以自己決定,只需在事後說明情況即可。

他這一次過來,也就帶了一千多人,算不上什麼大事。

耿九疇自然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真正要說的話,在前半句,宣府官軍乃是邊軍,身負守城御虜之責,換句話說,不得擅離宣府。

誠然,他們這些人,都希望太上皇安安穩穩的回到京城。

但是,貼身護衛這種事情,還是能不沾就不要沾的好。

這個理由也算是站得住腳。

於是,又是一陣沉默,杜寧轉向一旁的朱鑑,開口道。

“本官記得,使團自己是有護衛隊的吧?當初出京之時,也是從京營精挑細選的好手,如今太上皇隨使團而歸,自然也該由使團負責護衛,既然舒公公和陶總兵都不太合適,那這件擔子,只怕要落到朱大人的身上了。”

眼下的局面,也的確沒有別的選擇。

所以,朱鑑思忖了片刻,有側身徵詢的看了一眼李實和羅綺,見二人並無其他意見,便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便如此回稟太上皇吧。”

按理來說,該收拾的手尾,基本上都商量的差不多了,這場臨時的會議,也該解散了。

但是,說完了話之後,幾位老大人,卻都默契的沒有離開。

又是一陣沉默,最終,還是李實開口道。

“諸位,舒公公所說,請太上皇祭奠土木堡戰死官軍之事……”

話沒說完,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太上皇親自祭奠戰死官軍,無論於情於理,都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合乎情理,就能做得到的。

至少,站在太上皇的角度,他是絕對不願意,再把這塊鮮血淋漓的傷疤揭開的。

最終,杜寧嘆了口氣,道。

“此事非我等所能置喙,如舒公公所說,就連陛下,在此事上也只能勸告,而不能強命,若太上皇真的不願意去,那麼誰也強迫不得。”

聞聽此言,李實卻是皺了眉頭,道。

“杜寺卿此言差矣,我等身爲人臣,直諫君王乃是本分,既知太上皇於情於理都該去祭奠一番,那豈能由着太上皇的性子?”

話是這麼說,但是,此時此刻,大家都不想多生事端。

到了最後,還是朱鑑開口,攔下了李實,道。

“是否該有祭奠,朝廷自有安排,太上皇自有想法,我等還是想想,該如何安排太上皇的貼身侍衛吧……”

朱鑑畢竟是使團正使,在使團抵達京師之前,理論上,朱鑑一直是李實和羅綺的臨時上官。

因此,李實也不好再反駁他,只不過臉色明顯有些不大好看。

於是,該討論的事情結束。

陶瑾和耿九疇二人,趕去讓舒良解除對總兵府的封鎖,杜寧則帶着李賢和朱鑑等人,安撫太上皇的情緒,順便徵求他老人家對於護衛安排有沒有什麼不滿。

但是其實,也不可能有不滿。

陶瑾再厲害,已經到了舒良手裡的人他也不可能搶回來,所以這五十板子,這幫蒙古人是挨定了。

當然,爲了不鬧的太大,打死是不會的,但是丟去半條命,一兩個月下不來牀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所以,再靠這幫人護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太上皇不想讓舒良來負責他的安全,他其實也沒有別的選擇。

…………

土木堡距離宣府其實很近,馳馬不過兩個時辰便可以抵達,即便是普通行軍,也就是半日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事實上,在當初王振(?!)決定在土木堡駐紮的時候,隨行的文武百官就曾經竭力勸諫過,希望大軍能夠堅持一下,急行軍趕到宣府城內,再行駐紮。

但是,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於是,錯失良機,當夜土木堡便被也先大軍包圍,再想走已經遲了。

九月的土木堡,已經臨近冬日了。

太陽高高的懸在天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北風呼呼的刮,想刀子一樣颳得人臉上生疼。

時間能夠埋葬一切痕跡。

短短一年的時間,土木堡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也只有寧靜!

那一場慘烈的大戰,給了太多人永遠抹不掉的印象。

無論是普通的百姓,還是巡邏的官軍,乃至走南闖北的商人,在走過土木堡時,都會下意識的繞行。

沒有人說得清楚這是爲什麼,或許,僅僅是因爲,雖然這片土地上,已經看不出血戰的痕跡。

但是,夜晚嚎哭的風聲,總像是在訴說着什麼。

於是,在足足一年多之後,這片土地的平靜重新被打破。

從天色熹微,剛剛破曉的時候,就有一大隊官軍,攜帶着各式各樣的祭品和用具,開始無聲的佈置起來。

沒有人刻意去指揮,但是,所有的人都默契的不發一言,井然有序,似乎在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悲拗之意。

待天色漸明,朝陽初升。

在土木堡的最高處,也是曾經明軍大營的中心,中軍大帳的位置,築起了一座高高的祭臺。

祭臺並不繁複,但是卻十分齊整,圍繞着整個祭臺,是一杆杆或破舊,或被血染紅的軍旗,隨風招展,飄搖在天光之中。

那是戰死在土木的官軍,代表的旗幟。

在土木之役後,即便是千頭萬緒,局勢殆危,朱祁鈺依舊第一時間,命令周邊的關隘收攏散落在土木堡的每一杆軍旗。

大明沒有辦法把他們每個人帶回家,但是,可以將他們的旗號,送回京師!

時隔一年,旌旗仍在,無數將士已成枯骨。

祭壇的正下方,站着三個人,迎着初升的朝陽,默默地注視着旁邊忙碌的軍士們。

其中一人身着蟒服,自然便是東廠提督太監舒良。

但是,在這個場合,舒良卻沒有站在主位,甚至,都沒有站在左側這個地位稍高的位置,而是屈居在右側。

站在舒良旁邊的人,雖白髮蒼蒼,但是卻難掩虎將本色,背脊挺直,立如青松,身披一身略顯陳舊的盔甲,腰間懸着一柄長劍,樣式古樸,但是隻消看過一眼,便能驚覺其中的煞氣。

這是一柄以血染,以命鑄的戰場殺伐之劍。

京營提督大臣左軍都督府都督昌平侯楊洪!

同時,也是前任的宣府總兵官,曾經令瓦剌和韃靼聞風喪膽的“楊王”!

原本應該在京城執掌京營大權的他,竟然在此刻,出現在了土木堡。

陽光灑在楊洪蒼老的臉上,他就這麼站着,按劍而立,望着招展的一杆杆軍旗,臉色無比的複雜。

但,即便以楊洪的地位,也並沒有站在主位上。

真正站在主位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久違了的,少保兵部尚書總督兩邊軍務大臣……

于謙!

今天的于謙,和往日格外的不同,最特殊的,就是他穿上了一件和舒良相似的大紅色織金蟒袍。

與此同時,他的腰上,同樣懸了一柄華麗的儀劍。

這件蟒袍和儀劍,皆是天子所賜!

這也是朝中衆臣,一直對於謙羨慕嫉妒恨的原因之一。

但是于謙性格低調,這御賜的蟒袍劍器,他一次也沒有用過,都是恭恭敬敬的供奉在府中。

可這一次,在接到舒良傳來的旨意之後,他卻命人連夜將蟒袍和長劍送過來。

不爲別的,只因爲,這些埋骨此處的英靈們,值得他用最高的禮節,來表達自己的敬意。

戰有敗者,爲將帥之過!

爲國死戰之人,當受敬重!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負責佈置的官軍將士,在佈置好祭臺之後,便一層層的圍繞着祭臺列隊,面容肅穆。

終於,沉寂了整整一年的土木堡,再次出現了聲音。

說話的人是于謙,他的口氣冷靜,但是卻難掩失望之意,道。

“舒公公,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舒良沒有說話,只是擡起手,指了指遠處騰起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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