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啊,一鶴!這麼長時間了,得一直勞煩你做這做那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哎呀,你還真是……當了幾年凡人,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啊!趁小傢伙熟睡,快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先解決事情!”
“是這樣的,炎娘她發現……”
“還是我來說吧!雖然我法術不濟,但感應附近或者即將發生的危險的本事還是有的。昨夜子時,我突然感覺心裡不舒服,便猛然間想到了那胡家二小姐,也是因爲擔心,便到外面查看,沒想到,她竟……要防火燒我們……”
“嘖嘖嘖……真是的,女人的嫉妒心可是一把利刃啊!”
“又來!我可沒工夫跟你識人論道啊,能不能說正事兒啊!”
“正事!說正事!你們放心,這屋內,你們只管安心生活,屋外,有我在呢!”嘴上雖這麼說,一鶴還是挺擔心的,他也說不上來爲什麼會這麼擔心,不就是一個凡間女子嘛,能掀出什麼大浪來,但是,他就是不踏實。“沒有別的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嘍!”說完,便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聽了一鶴的話,吳生火狐倒是放下了戒備心了。二人只管過日子,養育孩子,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們還有兩大仇敵呢——沐風和胡月兒還在籌謀着怎麼拆散他們、傷害他們。
雖是局外人,但是比吳生還要上心的一鶴卻一點兒也安靜不下來。覺得憑自己一人之力無法跟那妖怪和凡人鬥爭,再三思量,便去尋城隍爺了。
“你怎的知道我此刻在廟中啊?莫非你有空每日跟蹤於老夫啊?”
“哎呀,城隍爺,您就不要這樣消遣我了。我可是有要事與你商量!”一鶴還着急着呢,城隍還打趣,他更着急了。
“哈哈哈——好好好!不過,無論何事,你的任何行動都得聽我的安排,怎樣?”說着,城隍將一鶴攝入廟宇之內了,“好了,你可以先說說你的想法了!”
“幾日不見,城隍府內越發氣派了啊!”
“看看你!方纔還跟我急眼,此刻又來消遣於我?”
“好好好!說正事!”一提到要談正事了,一鶴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城隍爺,自上次叫那貓妖逃脫之後,山中便發生了一系列命案,雖然近幾日她不能猖狂了,但是難保以後不出來行兇啊……”
“唉!都是天意啊!”
“此話怎講?”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放走那貓妖原本也是好事一件,只可惜,是她不知悔改,變本加厲,但這事也與你無關啊……那貓妖行兇傷人,我也知曉,奈何官府插手尋找那殺人兇手,阻攔了我的辦案路啊……”
“這又有何關係啊?”
“一鶴啊,你或許還不瞭解,我雖爲城隍,但只能管管妖魔鬼怪,人的所作所爲,我可是無權干涉的!只有等待時機將那妖怪逮住了。”
“那我……需要我做些什麼啊!總不能讓我就這樣安靜等着吧!我辦不到!”說着,一鶴轉過身去,插手抱着膀子。
“這話說的,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沉不住氣啊!誰說要你乾等着了?我要你做的,就是看住那貓妖,不要讓她再接近凡人!”
“就這?”原本洗耳傾聽的一鶴突然間泄了氣,“好吧!那我……”
“當然啦!你能捉住她就更好不過啦!”
“什麼?你有辦法捉住她?”
“不是我有,是你有!對於捉妖,你再合適不過啦!首先,你是人,是身懷絕學的凡人,你可要隨意‘干涉’凡人;其次,你有能力拿住那妖怪。只要不傷了他們,只要能捉住那妖怪,怎樣做都可以啊!”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不過……”原本已經信心滿滿的一鶴忽然間又猶豫了,“我就是來跟你商量捉那貓妖的辦法的啊!怎麼說來說去還是原來的樣子啊!”
“喏!”城隍手中突然顯現出一道靈符,“這個,你拿去,趁她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用這道符,可以鎮住她!”
“哎呀,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啊,你早說嘛!害我失落了半天!”一鶴終於有了笑容,接過那道靈符,藏在了手心裡。
“那就這樣好了,你回去吧!”說罷,城隍便回到了塑像之中,而一鶴也到了廟外,一個轉身,便回到了洞裡。
“有了這道符,我就可以安心佈陣了!”一鶴開始準備捕捉沐風的陣法了,有城隍的幫助,他重拾了信心。
沐風也沒有閒着,她想要躲避一鶴的干擾,所以,換了晚上出動。自小,沐風就比火狐還像狐狸精,要是扮演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沐風要比火狐在行呢。其實,火狐倒是不會那些狐媚之術。
“我這個樣子,只能……”因爲沐風還沒有完全恢復,半邊臉還是貓臉,尾巴也還拖着呢,因此,她只有披上長長的紗衣遮蔽了,而且,只能露出半邊臉來魅惑別人。她去了村子僻靜的小道,等待着她的獵物。
果然,來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手中還晃着一個酒瓶,搖搖擺擺的,時不時地還揚起酒瓶再小喝幾口。看到這個樣子,沐風開心極了,便開始魅惑那人。
“救命!救命啊!”
那醉漢聞聲而來,看到嬌滴滴的美女,縱然是垂涎三尺了,他搖搖擺擺地走了過去,看到“受傷”的沐風,倒是一副戀愛的樣子。
“哎呀!這位小娘子……”
“別!別碰我!”假裝見不得生人面的沐風側着臉,那貌美的另一邊臉正朝着那醉漢呢,楚楚可憐、動人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憐惜呢!
“別怕!我是來救你的啊!”
“不!你走開!你走開!”
“我怎麼能走開呢?我是來保護你的!就讓大爺我……好好兒疼疼你啊……”那醉漢猥瑣的樣子都讓沐風噁心了呢,不過,看時機差不多了,沐風便甩出去那張施了法的紗巾,那紗巾輕輕碰了一下而已,一下子勾了那醉漢的魂,迫使他乖乖地跟着她走着,“過來……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