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父母爲他娶回來的妻子,如果出了什麼事,父母一定不會原諒他。
還有秦小溪的父親秦成鬆,他是父親的救命恩人,如果他得知他的寶貝女兒不見了,老頭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
凌浩川想着這三張他無法面對的臉,又着急又恐慌,無論如何,他都得趕緊把那個小女人找回來。
但找了兩天,並沒有秦小溪的消息。
星期六,童晚欣來了,發現秦小溪不見了,很驚訝,問凌浩川。
凌浩川只說了一聲:“她走了!”什麼也不解釋。
沒有秦小溪,凌浩川變得懶洋洋的,沒有精神,童晚欣跟他說什麼他都愛理不理,童晚欣想和他親近,剛捱上他的身,他就不耐煩地說:“別煩我!”
童晚欣很無趣,噘着嘴說:“小溪走了,死雲揚也不過來玩了。”
童晚欣突然冒出的這句話提醒了凌浩川,他想起江雲揚一直對秦小溪別有所圖,秦小溪也喜歡跟江雲揚在一起,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會不會逃到江雲揚家躲起來了?
但他又覺得秦小溪不敢,她應該知道,如果她躲在江雲揚家裡,只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又在街上找了兩天,還是沒有秦小溪的消息,凌浩川終於沉不住氣了,決定到江雲揚家去看一看。
他沒有給江雲揚打電話,怕打草驚蛇了,如果秦小溪在他那裡,他一打電話,江雲揚會立刻將秦小溪轉移到別處去,那他就休想找到她了。
凌浩川到了江雲揚的家,以前李阿姨在江雲揚家照顧江雲揚的母親時,凌浩川經常來,後來江雲揚的母親過世了,李阿姨來幫凌浩川了,就換江雲揚常往凌浩川家跑了。
算起來,凌浩川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到江雲揚家來過了。
不過江家好找,凌浩川很容易就來到了江雲揚的家,按了好一會兒門鈴,沒有人來開門。
凌浩川皺皺眉,他知道,江雲揚從他母親去世後,平時很少在家,保潔公司每一週上門打掃一次清潔,他這個家就像旅店似的,只供江雲揚晚上回來睡睡覺。
想了想,他給江雲揚打電話:“雲揚,你在哪裡?”
“我在公司裡,浩川,有事嗎?”江雲揚的聲音裡沒有一點異樣。
“哦,沒事,我就是問你那批貨怎麼樣了?”他們是朋友,也是生意上的夥伴。
“沒問題啊,保證按時發貨。”
“那就好,要貨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凌浩川離開了江家。
接下來,凌浩川依然在尋找秦小溪,他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憤怒,現在他的心裡全是擔心。
秦小溪沒有錢,沒有朋友,對這座城市也不熟悉,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她會在哪裡?
如果找不回秦小溪,凌浩川沒有辦法給他的父母和秦小溪的父親交待,如果他們知道是他打得秦小溪離家出走的話,父親一定會相當震怒,那他就完了!
父親一怒之下,沒準會擊碎他的腦袋!
秦小溪在家的時候,凌浩川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好象有她沒她沒有區別,現在秦小溪不見了,他卻覺得這幢房子空前地冷清了起來!
廚房裡沒有鍋碗瓢盤的叮噹聲
,洗衣房裡沒有洗衣服的刷刷聲,地板髒了,沒有人打掃,他換了的衣服一直堆在那裡,沒有人動一動,早上起來冷鍋冷竈,從外面回來只有自己下車來開門……
爲什麼少一個人,就像少了很多人似的,凌浩川一下子感到特別孤單和冷清起來。
他的眼前總是出現她怯生生的模樣,還有她眼裡的驚恐和慌張,她捱了打後,一聲不吭,忍着疼痛緩慢地下樓,她的背影曾經那樣長久地讓他的心裡感到了疼痛!
小溪,你究竟在哪裡?你回來吧,只要你回來,我不會再打你了,你回來吧!
他終於開始了心底的呼喚。
然而,秦小溪還是沒有出現!
凌浩川的心一天比一天慌得厲害,時間拖得越久,他越害怕,他害怕秦小溪遭遇了什麼意外,害怕他再也找不回來她了!
長這麼大以來,凌浩川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又到週末了,童晚欣給凌浩川打來了電話,說她有事,這周不過來了,下週再來陪他。
凌浩川不置可否,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尋找秦小溪身上,童晚欣來不來他根本不在乎,就算她來了,他也沒有精神應付她,他心裡還巴不得她不來。
白天在街上晃了一天,仍然沒有發現秦小溪的蹤跡,天黑了,凌浩川心裡很鬱悶,在外面草草吃了點東西,回來抱着希望滿屋搜索了一遍,希望能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希望秦小溪自己回來了,如果看見她在家裡,凌浩川覺得,他一定會上前緊緊抱住她,他的心裡會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巨大驚喜!
但秦小溪沒有回來,屋子裡很寂靜,靜得讓人窒息。
慢慢走上樓,凌浩川倒在沙發上,心裡一直想秦小溪到底會在哪裡。
他沒有注意到,他對這個鄉下來的小女人,已經有了太多的牽掛!
躺了一會兒,凌浩川爬起來進屋睡覺,但睡了很久,他仍然十分清醒,根本就睡不着。
翻來翻去了好一會兒,他忽然想再到江雲揚家裡去看看,不是爲找秦小溪,他只是想跟江雲揚談一談。
因爲性格內向,他沒有什麼朋友,江雲揚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他的心事,似乎只有跟江雲揚講。
他也不一定要講出他的心事,江雲揚那小子,只要見了面,和他聊一會兒天,他總能把凌浩川逗樂,就算他不苟言笑,他的心情也會愉快很多。
凌浩川來到江雲揚家,按響了門鈴,不過,今天門開得很快,門鈴剛一按響,門就開了。
“雲揚,怎麼不開燈?”
黑糊糊的,凌浩川看不清楚是誰給他開的門,江雲揚家裡只有他一個人,凌浩川想當然就叫了他的名字。
不料,他這句話剛說完,對方竟然返身就跑。
怎麼會跑?凌浩川腦海裡閃出的第一個詞條就是:“這是小偷!”
江雲揚不在家,小偷跑到他家偷東西來了。
他大喊:“站住!”拔腿就追上去,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拼命掙扎,想要從他手裡逃走,他抓住不放,心裡卻暗自奇怪,這個小偷的手怎麼軟綿綿的,難道是個女賊?
屋裡跑出來一個人,路燈
啪地拉開了,凌浩川看見這個人才是江雲揚,只見江雲揚只穿了一條短褲,上身沒有衣服。
凌浩川驚訝地看向手裡抓着的人,那人頭垂得低低的,頭髮遮住了臉。
凌浩川問:“你是誰?”
他拽着那人轉過身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凌浩川的眼前。
竟然是秦小溪!
凌浩川牙齒一咬:“你果然在這裡!”
秦小溪看見凌浩川,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秦小溪做夢也想不到,凌浩川會在這時候到江雲揚的家裡來。
“浩川,你怎麼會這麼晚過來?”江雲揚走過來問。
凌浩川回過頭一聲冷笑:“我如果不這麼晚過來,能抓住你們嗎?”
秦小溪趁他說話分神的空檔,忽然掙脫開凌浩川的手,飛快地往房間裡跑。
“你站住!”凌浩川一聲怒吼,追了過去。
秦小溪跑到一道門前,衝進去急忙關門。
凌浩川陡然看見秦小溪,本來很驚喜,卻見她急急忙忙從他手裡掙脫逃走,要把他關在外面,他就火了,大吼:“秦小溪!你開門!”
他一用力,門被推開了,秦小溪驚慌地往後退。
這時,江雲揚跟着跑了過來,擋在凌浩川的前面,他的神色非常慌張。
凌浩川這時候才認真看江雲揚的穿着,他的臉色立刻難看了。
江雲揚只穿了一條短褲,而且褲子還反穿着,明顯是匆匆忙忙穿上的。
半夜三更,一個未婚男人從臥室裡跑出來,出來之前連短褲都沒有穿,這說明了什麼?
也許有的男人有不着衣縷睡覺的習慣,但憑凌浩川對江雲揚的瞭解,他知道,江雲揚沒有這種習慣!
而且,江雲揚自己也說過:“我這個東西是相當珍貴的,只有有女人的時候,它纔會出現,男人要想看它,哼!門兒都沒有!”
雖然他說的是玩笑話,不過這也說明了他的習慣。
凌浩川再看看秦小溪,秦小溪衣衫不整,很凌亂,好象也是剛剛纔從牀上跑出來的樣子!
現在,在這幢房子裡,只有江雲揚和秦小溪,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又是這樣一副樣子,要說他們兩個沒幹什麼,誰都不會相信!
凌浩川勃然大怒:“江雲揚,你乾的好事!”
江雲揚趕緊解釋:“浩川,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都沒有做?”凌浩川憤怒地說:“是沒來得及做吧!”
“不是,浩川,你聽我解釋……”
凌浩川不聽江雲揚解釋,在他看來,就算他們沒有做,但如果不是他正好趕到,他們也做了!
他猛然一掌將江雲揚推到半邊,衝過去一把抓起秦小溪的手:“跟我走!”
他粗暴地拖上她就走!
秦小溪拼命向後拽:“我……我不跟你走……”
她回頭求救地看着江雲揚。
江雲揚在後面說:“浩川,丫丫不願意跟你回去,你別逼她!”
“你說什麼?”凌浩川暴怒地吼:“她是我的人,我要帶她走,誰敢阻攔?”
他再回頭逼視着秦小溪:“你再說一遍,跟不跟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