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登場!最爲熱烈的取悅!
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五時,太陽在遙遠的地平線升起。
一抹黯淡紅光透過陰雲灑下,但衆人卻並未因此感到暖意。
因爲一道裂隙撕裂天空,如同深淵之門一般洞開。
四道身影彷彿從深淵中走出,從天空的裂痕之中緩緩踏出。
左側那道身影體型健壯,覆蓋着慘白的骨質甲冑,白色碎髮在氣流中飄動,身後交叉兩柄寬闊骨刃,臉上面具表情十分冷漠。
它的腹部則是有一個空洞,數字“2”位於左手手背。
右側的那道身影體型瘦削,能夠清晰看出女性特徵輪廓,一頭紫色的長髮隨風飄散,面具居然遮住它的上半張臉。
除了右手手背上的數字“3”,還有它肺部位置的虛洞以外,最特別的就是其身後那雙翅膀。
看上去像是人類的左右兩隻手,五根手指之間卻被“蹼”相連,如果仔細看向那雙翅膀的結構,就會發現是由無數的指骨構造。
而中間那兩個與人類身形最接近的身影,站在後面的自然是數字“1”一頭紅髮,站在前面的身影卻穿着黑袍看不清樣貌。
下一刻,粘稠如墨的黑暗流淌而下,化爲了延伸向地面的階梯。
‘影’並未停留在上空中,而是一步一步踏着階梯,緩緩向下方的木葉走下來。
他的腳步很慢也很隨意,彷彿只是在花園中散步。
但隨着他的每一步落下,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如同不斷上漲的潮水,一點一點侵入衆人心中。
“……”
木葉衆人死死盯着那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卻不約而同感覺自己的目光彷彿落到空處。
越是努力聚集視線就越感到刺痛,像是無數不可視的針紮在眼睛上。
如霧般的紅光從其身後颯颯而下,卻只有難以言喻的深邃陰影在其周身翻涌,所有光線包括目光都會被其嚼碎吞嚥下去。
讓衆人難以分清真實還是虛幻,難以洞穿他陰影籠罩下的本質。
正如旗木卡卡西當初面對哪怕重傷叛逃的大蛇丸遲遲不敢出手,又像宇智波佐助在後來中忍考試在大蛇丸的殺意下僵立在原地。
如果說卡卡西和佐助從大蛇丸身上感受到的是殺意,那麼此刻木葉衆人從‘影’身上唯一能夠感受到的……
只有那無比深沉森寒的惡意。
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近乎實質的惡意,會如此純粹而凝練出現在人類身上,僅僅只是看一眼就會感到如墜冰窟。
直到,‘影’從階梯上走下,一隻腳落在地面……
似乎是清晰的腳步聲給了勇氣,站在‘影’面前行走路線上的,一名身材魁梧的秋道一族上忍,下意識擡起腳想要攔住那黑影。
然而就在他有所行動的瞬間,在‘影’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
一股死寂而冰冷的氣息,輕輕拂過他的半邊身體。
那股名爲死亡的寒意深入血肉,讓他的半具身體失去所有知覺,彷彿在此刻化爲灰燼破碎飄散。
並不是真的被殺死,只是人類作爲生物,深深刻在骨子裡的,對於死亡的第六感。
他的身體在瘋狂警告他,不要繼續上前,任何試圖觸碰阻攔的人,都將被其抹除。
像是有人在他耳邊低語,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你還可以活着回家,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接下來每隔幾年,你看着他們幸福的笑臉,都會慶幸自己還活着,慶幸自己在那一晚選擇活着,而不是選擇邁向死亡。
就是這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秋道上忍全身血液凍結、瞳孔放大,身體明明完好無缺卻僵立原地。
任由那道身影從身旁走過,甚至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影’的腳步沒有絲毫停歇,徑直穿過木葉衆人的包圍圈,徑直走到那尊猩紅巨像面前。
“走出來。”他平靜注視着,“讓我看一看你。”
在木葉衆人的耳中,他的語氣隨意到像是走進寵物商店,挑選自己喜歡的狗。
但是出乎意料的,原本狂躁暴戾的猩紅巨像,在那個傢伙出現之後,就徹底陷入了死寂之中。
此刻在‘影’開口之後,猩紅巨像身前的白色外骨骼打開,那道白色身影走了出來。
在‘影’的面前,它的憎恨和憤怒彷彿都被平息,只留下親近之感,遵循身體的本能緩緩單膝跪下。
“第一個在忍界自然誕生的中級‘大虛’嗎?”
‘影’俯視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白色身影,輕笑道:“在宇智波富嶽的基底上,吸收宇智波一族的憎恨與憤怒而成……”
說着,他擡起那隻覆蓋着陰影的手,纖長手指輕輕點向白色身影。
“既然如此……”‘影’低沉沙啞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以後,就叫你‘兇眼’,你爲‘十刃之肆’。”
命名,就像是爲自己的造物賦予真名。
隨着‘影’的話語落下,一股力量順着手指流入‘兇眼’體內,它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震,一個數字“4”在它的臉頰緩緩浮現。
那雙眼中的憎惡和憤怒緩緩收斂到更深處,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更爲人性化的清明之色。
“……是。”它緩緩張開了嘴,口中竟然發出人聲,低下頭顱沙啞道,“大人。”
兩人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穿透雨幕,傳入在場每一個木葉忍者的耳中。
大虛?兇眼?十刃?
看着之前還狂暴無比的白色怪物,此刻竟如同被馴服的野獸般溫順,他們眼中不由生出一絲驚疑之色。
“徹底摧毀木葉,是你‘破面’的執念之一,我本不該插手,但是在這之前……”
‘影’的聲音再次響起,緩緩擡起頭看向遠處,宇智波止水的須佐能乎,輕聲道:“我是一個護短的人。”
見狀,宇智波止水的心中頓時警兆狂鳴,一股前所未有的致命危機感涌出,讓他下意識想操控須佐能乎攻擊。
然而,衆人還在注視‘影’和‘兇眼’之際,不知何時,那道姣好身影鬼魅般出現在宇智波止水的身後。
“十刃之壹·漩渦。”
‘影’的聲音恰時響起,傳入了木葉衆人的耳中。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蓄力。
就在‘影’的話音落下瞬間,在宇智波止水還沒有發覺之際,漆黑鎖鏈爬上‘漩渦’纖細的手臂上。
它擡起手臂,像是掃去桌面上的垃圾一般,對自己面前翠綠的須佐能乎,朝着須佐能乎無防備的右側,揮出了手臂。
咔咔!咔咔咔!! 手臂觸碰到須佐能乎側腰的瞬間,那堅固無比的翠綠肋骨和查克拉外衣,簡直如同紙糊一般寸寸龜裂崩碎。
那股不屬於人類的暴戾宣泄而出,一陣密集到令人頭皮發麻的脆響,就像是江海凝成的冰川逐漸崩裂。
而那股恐怖狂暴的力量,透過須佐能乎的防禦,繼續砸在須佐能乎內部,宇智波止水的右半身。
噗嗤!! 宇智波止水的右臂骨骼、肋骨、肩胛骨,在與那股力道接觸的瞬間便被徹底碾碎。
猩紅血霧混合着碎裂的骨渣和內臟碎片從右半身狂噴而出,他的整個右半身被瞬間震碎爆裂幾乎化作一團模糊的血肉! 下一刻,恐怖的力量透體而入。
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止水的身體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撞中,帶起一蓬刺目的血霧,四肢骨骼扭曲着從須佐能乎胸腔中轟然飛出!
轟!!
大片鮮血潑灑在半空中,落在地上寫出一掛弧線。
宇智波止水整個人飛向森林的更深處,須佐能乎巨大的身軀轟然崩碎,化作漫天翠綠色的光屑消散在雨幕中。
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石火,從‘漩渦’出現,再到止水被轟飛,不過瞬息之間,就連止水本人都沒能發覺,一切就已經發生。
“止水!”
只有站在宇智波止水身側的猿飛日斬看到了全程,眼中浮現難以置信的驚駭下意識發出了一聲嘶喊。
而這一聲也徹底打破了雙方之間詭異的平衡和死寂。
那名剛剛被‘影’所震懾,僵立在原地的秋道一族上忍,終於從死亡的恐懼中掙脫。
“倍化之術!!”
他幾乎是破音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身體像是吹脹到的氣球般瞬間巨大化,緊握成拳的左臂帶着無比強大的力量。
如同一座憤怒的肉山猛地轉身,朝着身後收回手臂的‘漩渦’,悍然砸下!
“死!”
巨大的拳頭撕裂空氣,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拳風將地面水泊排空!
面對這足以轟碎山石的一擊,‘漩渦’只是擡起頭,擡起那條纏繞着鎖鏈的右臂。
秋道上忍那巨大無比的拳頭,砸在‘漩渦’擡起的拳頭上。
明明是再明顯不過的體型差距,可是預想中的一幕卻並未發生。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秋道上忍那巨大化後覆蓋着厚實脂肪和查克拉的拳頭,在接觸到‘漩渦’那看似無力的拳頭瞬間……
噗嗤!! 就像是被重錘砸中的西瓜般轟然炸裂!
血肉如同煙花般四散飛濺並炸開血霧,恐怖的劇痛讓讓秋道上忍的表情扭曲,口中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 “呃啊!!”
然而,‘漩渦’沒有給他喊疼的時間,它伸出手,抓住秋道上忍另一條因劇痛而抽搐的完好右臂。
“不……”
似乎知曉面前這個怪物想要做什麼,秋道上忍充斥血絲的眼中頓時浮現極致的恐懼,下意識張開嘴想說出什麼卻被打斷。
‘漩渦’抓着他的手臂直接將其硬生生掀起,如同揮舞着木槌將其龐大的身軀狠狠掄起,然後朝着地面瘋狂地左右砸擊! 嘭!嘭!嘭!!
每一次砸擊,都伴隨着震耳欲聾的巨響和大地劇烈的震顫,地面被砸出一個個巨大的深坑。
秋道上忍的身體如同破麻袋般被反覆摔打,骨骼碎裂聲、血肉撕裂聲、內臟擠壓聲,混合着淒厲的慘嚎,交織成血腥殘酷的交響曲! “影縫!”
“影首縛頸術!”
兩名距離最近的奈良上忍反應最快,幾乎同時厲喝出聲在瞬間擡起雙手,十指如穿花蝴蝶般在面前急速結印。
然而,就在他們的雙手擡起,結印動作即將完成的前一刻。
一道身影在誰都沒看清的情況下出現在兩人之間,它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雙手握住背後交叉的骨刃握柄將其抽出揮斬。
兩柄寬闊骨刃的速度快到超越了視覺捕捉的極限,雙臂像是最精密的儀器一般朝左右兩側輕輕一劃。
它的動作幅度極小,軌跡簡直隨意到極致,彷彿只是拂過塵埃,速度卻肉眼無法分辨。
它的名字依舊和生前一樣鋒利。
“十刃之貳·白牙。”
‘影’的聲音再次響起,傳入了木葉衆人的耳中。
而此刻的木葉衆人也終於意識到這傢伙在做什麼。
他,在爲他們,介紹自己引以爲傲的造物。
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兩名奈良上忍維持着擡手的姿勢僵立在原地,如同兩尊凝固的雕像。
他們兩人的臉上還殘留着驚怒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白牙’的存在。
但是,下一刻。
兩道令人心膽俱裂的細微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緊接着,兩道刺目細密的血線,瞬間在兩名奈良上忍的身體表面浮現,從左肩斜跨至右腰,貫穿了整個上半身!
好似打開閘門,滾燙的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從兩道整齊對稱平滑的切口中,瘋狂噴涌而出。
兩名奈良上忍僵直的身體,如同被精準切割的積木般,沿着那道血線緩緩地分離!
噗通!噗通! 上半身重重砸落在泥濘的血泊中發出沉悶聲響,失去支撐的下半身也軟軟跪倒在地後向前撲倒。
切口平面簡直光滑如鏡,肌肉、骨骼、血管的斷面清晰可見,彷彿被切開的薄紙一般。
噗嗤!! 下一刻,猩紅的血柱沖天而起,瞬間達到了數米的高度,鮮血如同迅速染紅了周圍的大片土地! 整個過程,從‘白牙’出現、抽刃、揮斬,到兩名奈良上忍身體分離、鮮血噴涌,快到木葉衆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快到他們只看到‘白牙’突然出現在兩名同伴之間,沒有任何預兆,沒有氣息泄露,彷彿本就一直站在那裡,然後便是沖天的血泉! 快到他們回過神時,已經下起一場血雨。
濃稠的血霧混合着細小的血滴,如同雨點般從空中灑落,淋在周圍木葉忍者的臉上身上!
那噴涌的血泉持續了數秒,才如同生命燃盡般緩緩低落,化作一片粘稠、刺目的血泊。
極其恐怖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之中瀰漫開來。
那無比溫熱粘稠的觸感,讓衆人的身體劇烈顫抖! 終於,似乎是玩夠了,在一次更加猛烈的砸擊後,‘漩渦’的手臂猛然發力一扯! 呲啦!! 伴隨着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秋道上忍那巨大化的右臂,連同肩膀一大塊血肉和骨骼,被‘漩渦’硬生生扯下來! 大股大股滾燙的鮮血如瀑般從斷臂出噴涌而出,將‘漩渦’的全身染成和頭髮一樣刺目的猩紅。
“……”
秋道上忍已經徹底失去聲息,身體逐漸縮小倒在血泊之中。
‘漩渦’如同丟棄一件垃圾,將那截滴血的斷臂扔在一旁,似乎嫌棄地甩了甩手上鮮血。
但那雙猩紅的眼眸之中,卻充滿了嗜血的滿足感。
此刻木葉衆人的腦海中,已經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好快!
怎麼可能會這麼快?
無論是那個沒有出手的黑影,還是這兩個突然出現的怪物。
普通上忍在他們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但是……
“殺!”
猿飛日斬憤怒到接近冷漠的聲音點燃了最後的引線。
唰!唰!唰! 數十名木葉忍者,無論是上忍還是中忍,都在這一刻做出了同一個動作! 他們猛地擡起手,要麼結印,要麼將苦無、手裡劍、千本如暴雨般脫手射出。
“火遁·豪火球之術!”
“風遁·大突破!”
“土遁·土龍彈!”
“雷遁·地走!”
苦無、手裡劍、火球、風刃、土龍、雷電、水柱……
各式各樣的武器,各種屬性的忍術,劃破雨幕帶着尖銳的破空聲,從四面八方、各個角度、不同方向咆哮着轟鳴着。
朝着同一個目標,朝着那個站在‘兇眼’面前,背對着衆人的黑影激射而去!
密密麻麻的攻擊,瞬間將‘影’周圍的空間覆蓋,彷彿形成一片絕無死角的風暴,彷彿要將那片區域連同其中的一切都徹底撕碎!
然而,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毀滅性攻擊,‘影’卻依舊站立着一動不動。
他甚至沒有回頭,依舊背對着衆人。
而在猿飛日斬的注視下,無比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如同暴雨般從四面八方射出的苦無、手裡劍和忍術,居然擦着‘影’的身體飛過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觸碰到他! 反而,在他身旁劃過正常的軌跡,射向同爲木葉忍者的同伴。
轟隆!! 火球撞在幾名木葉忍者身上化爲滔天火浪,淒厲的慘叫聲被爆炸聲淹沒,幾名忍者瞬間被炙熱的火焰吞噬化作焦炭! 數道凌厲的風刃將幾名木葉忍者給攔腰斬斷沉悶的撞擊聲伴隨着骨骼碎裂的悶響,數名忍者被土龍彈砸得血肉模糊當場斃命! 數名忍者渾身劇烈抽搐被電成焦炭,還有毫無防備的人被高壓水刃重創!
混亂!
徹底的混亂! 木葉忍者發出的所有攻擊,無論是苦無千本還是忍術,都以更加刁鑽致命的軌跡,詭異射向他們自己的同伴! “怎麼回事?!”
看着向自己射來的數道忍術,猿飛日斬的瞳孔也驟然收縮。
他下意識地擡手結印防禦,抵擋那些射向自己的攻擊。
然而,就在他擡手的瞬間。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他身後出現,猿飛日斬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
他憑藉數十年生死搏殺的本能,將自己的身體猛地向左側一扭。
噗嗤!! 伴隨利刃刺入肉體的悶響,劇痛瞬間從右側腰腹傳來! “咳!”
猿飛日斬悶哼一聲,表情變得猙獰憤怒,同時猛地回過頭去。
但是,當他看到身後之人,臉上表情變得驚愕。
“你……”
只見,之前那名山中上忍手中握着一柄沾滿鮮血的苦無,臉上明明充滿極致的驚恐卻張着嘴無法說出話來。
而猿飛日斬也終於看清了。
在那名山中上忍的脖頸後方,一條細如髮絲、幾乎透明的絲線,如同活物一般延伸而出。
不,不只是一條,而是無數條! 無數條絲線連接着在場大部分的木葉忍者,如同籠網,不斷向上延伸,最終連接在……
那個一直沒有出手的身影,展開的雙翼延伸無數絲線,十根纖長的手指快速撥弄。
就像是人偶師提線端坐在戲臺之上,手指快速翻飛,絲線下的人偶在打鼓聲中戰作一團。
只不過,爲它伴奏的,不是鑼鼓,而是慘叫哀嚎。
“啊!”
“快躲開!”
“你……爲什麼……”
“不要過來!我的身體……”
原本同仇敵愾的攻擊,變成了自相殘殺的慘劇,鮮血、殘肢、焦糊的屍體四處飛濺,如山如海般堆積,血流如注,場面慘烈到極點! 但是,木偶師不會因爲木偶的死亡而產生波動,面具下的半張臉只是漠然地俯視着下方。
無數“木偶”被操控着手起刀落,無數“木偶”的頭顱立刻被絲線高高扯起翻飛,失了腦袋與線頭的“木偶”立刻滾倒在地。
“十刃之叄·偶師。”
‘影’轉頭看向表情驚駭的猿飛日斬,口中輕輕說出了最後一名十刃的名字。
“這是他們的初次登場。”他禮貌地笑道,“希望諸位喜歡他們的表現。”
沒有人迴應他。
但是,恐懼的尖叫、絕望的嘶吼、痛苦的哀嚎……
對於他們而言。
這就是最爲熱烈的高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