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想要成爲火影嗎?(求月票)
哚…哚哚……
團藏沒有轉頭去看,只是繼續拄着柺杖,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真不愧是團藏大人。”
日向雲川緩緩站直身體,看着團藏的背影,臉上依舊掛着那抹笑容,聲音清朗開口道:“不過,您是怎麼發現的呢?”
團藏腳步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只是發出一聲冷哼:“哼!我身體裡的禁制,多到你無法想象。”
“不過是五感操控的幻術,以前的鞍馬一族也出現過,想要影響到我還差得遠。”
這一次不是在吹噓,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他知道的秘密和情報實在太多太多了,如果出現什麼意外被其他人知曉的話,對於整個木葉都會是極其沉重的打擊。
所以團藏在自己體內刻下不止一種封印和禁制手段,作爲S級禁術的“裡四象封印”就是其中一種封印。
在發動刻印在體內的“裡四象封印”術式後,數百米範圍內的物體都會強制封印至屍體內。
而且在他死亡之後,大腦也會被摧毀,敵人無法通過手段,竊取到任何情報。
在原著的劇情之中,團藏試圖搶奪止水的眼睛,被止水用幻術控制,結果瞬間破解,用出伊邪那岐,直接挖出止水的眼睛。
無論是在自己體內刻下了用出檢測自己有沒有中幻術的手段,還是在自己腦子裡刻下了中幻術後自動破除的手段都有可能。
所以在團藏看來,自己破除日向雲川的幻術,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事實上……
“對自己也這麼狠嗎?”
日向雲川笑了笑,讚歎道:“團藏大人,還真是可怕。”
“這句話,應該換我來說吧。”
團藏背對着日向雲川,語氣淡漠道:“所有人都以爲你是近乎於完美的人,任何美好的詞彙放在你的身上都毫不違和。”
“但我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從不存在什麼完美的人。”
“一個人的表面越是光鮮亮麗,內裡隱藏的黑暗就越是深沉。”
說罷,他緩緩轉身,那隻獨眼看向日向雲川,沉聲道:“所以,在我面前,你能收起臉上虛僞的笑容嗎?”
“我已經能夠嗅到你骨子裡隱藏的‘貪慾’了。”
林間的風似乎都停滯了。
日向雲川臉上的笑容,就這樣一點一點褪去。
那雙純淨的白眼依舊清澈,但眼底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沉澱下來,變成了平靜。
“看來是我小覷團藏大人了。”他迎着團藏那充滿壓迫感的獨眼,“那麼,團藏大人不妨猜一猜,我想要做什麼。”
志村團藏眯起了眼睛,壓住魚兒上鉤的興奮,擺出一副淡漠的態度:“無非是想要更多,爬到更高處罷了。”
“你,想要成爲火影。”
他死死看着日向雲川的面容,彷彿要穿透那層溫和的假面。
而日向雲川臉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驚疑,讓志村團藏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很遺憾,您猜錯了,我對火影之位並無興趣。”
日向雲川臉上的驚疑轉瞬即逝,很快便恢復平靜搖了搖頭笑道:“是三代大人懷疑宇智波鼬屠戮宇智波一族和您有關。”
“他認爲您現在依然和宇智波鼬有聯繫,而且謀劃着什麼更危險的事情,所以纔派我過來看一看您想要做什麼。”
“可惜,這個任務無法完成了。”
他表現得天衣無縫,彷彿一個忠誠執行命令卻遭遇阻礙的部下,一個被誤解卻依然剋制的後輩。
但志村團藏完全不信他的話,只是冷冷地發出了一聲嗤笑。
團藏這段時間已經完全摸清了日向雲川,他知道日向雲川一定在大蛇丸那裡得到了什麼好處,所以才讓自己的天賦擁有如此大的進步。
包括後來對日向分家成員的教訓,還有對日向葵的反抗,都代表日向雲川已經忍了很久了。
還有不久前帶着分家族人反抗宗家,完全不是用和平的訴求,而是採用近乎同歸於盡的粗暴手段。
激發並裹挾分家的怨氣,再利用宗家的忌憚,以近乎叛亂的姿態,強行撕開宗家的色厲內荏。
這種近乎冷酷的手段已經足以證明,日向雲川絕對不是其他人眼中那樣,一個和波風水門相似的溫和年輕人。
從他能拔出那柄“貪婪”來看,他的心裡有野心也有黑暗,而且比絕大多數人的野心更大。
“你不是不想成爲火影,你只是不能成爲火影。”
團藏聲音沙啞而篤定道:“哪怕自己已經如此強大,卻依然無法掙脫宗家的‘牢籠’,一定讓你感到痛苦和怨恨吧。”
“如果沒有那該死的‘籠中鳥’,如果沒有宗家的束縛,以你的天賦、你的力量、你的功績,你纔是最有希望,成爲下一任火影的那個人。”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了。”
聞言,日向雲川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縮了一下,而團藏精準地捕捉到了這一瞬間的破綻。
於是他突然向前逼近一步,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和蠱惑,低語道:“我可以幫你。”
陽光穿過枝葉的縫隙,在兩人之間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一條無形的鴻溝。
日向雲川沉默了,那雙白眼微微閃爍,彷彿在心中權衡。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問道:“爲什麼?”
“雖然我不喜歡你臉上的笑容,但我知道那是你必要的僞裝。”團藏冷哼道,“相比之下我更厭惡那種發自內心的天真。”
“無論是曾經的日斬,還是他教出來的自來也和綱手,都是空有力量,卻天真相信所謂的‘羈絆’與‘和平’。”
“如今,虛界的出現,十刃的降臨,整個忍界都將變得混亂、充滿危機,但危機中也蘊藏着前所未有的機遇。”
“而他們的天真和猶豫,只會害了木葉,只會讓木葉在洶涌的浪潮中錯失良機,甚至被其他抓住機遇的勢力吞噬。”
說罷,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日向雲川臉上:“但你不同,日向雲川,你的黑暗,你的兇狠,你的手段,正是我看中的。”
“想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活着,木葉如今需要的正是你這樣的人。”
聞言,日向雲川微微眯起眼睛,沉聲問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選擇讓自己成爲火影?”
團藏讓自己的臉色陰沉下來,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怨念道:“日斬他們不會允許,木葉的其他人也不會接受。”
“如果讓自來也或者綱手,甚至旗木卡卡西那種人上位,以他們的‘天真’,‘根’必然會被打壓、削弱甚至取締!”
“既然如此,不如支持你,我要的,只是保留‘根’,保留這把藏在陰影中的刀,讓它繼續爲木葉清除一切障礙。”
團藏死死盯着日向雲川,說道:“我想,只有你明白‘根’的重要性,木葉這棵大樹只站在陽光下是不夠的。”
“它的根必須扎入地下,才能汲取足夠的養分。”
這當然是謊言。
團藏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爲了成爲火影。
他心裡確實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木葉,但他也認爲只有自己成爲火影才能讓木葉變好。
無論是猿飛日斬,還是自來也、綱手,亦或是日向雲川,他心裡都是輕蔑的。
之所以支持日向雲川成爲火影,無非是想要借他的手,幫自己清除所有對手,最後由自己坐上那個位置罷了。
畢竟團藏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勝算,就只能用非常規手段了。
他確定日向雲川會同意自己的交易。
哪怕猜出自己的目的不只是保留‘根’無所謂,只要日向雲川想要成爲火影就需要自己的幫助。
大不了等到清除所有敵人後,再看最後兩人誰能摘到果子。
這是陽謀。
“……”
沉默在林道中蔓延,空氣彷彿凝固,只剩下兩人之間無聲的試探。
終於,日向雲川開口打破了沉默,問道:“你想怎麼做?”
聞言,雖然確定日向雲川會同意,但志村團藏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旋即涌上心頭的便是狂喜。
“嗬嗬,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他的聲音陡然壓低,向前傾身沙啞笑道,“你最大的阻礙就是日向宗家。”
日向雲川的臉色一變,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我會幫你清除這個阻礙的。”志村團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我想,你應該不會憐憫那些欺壓自己的傢伙吧?”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需要你的配合。”
“……”
見日向雲川再次陷入了沉默,志村團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日向雲川做的髒事越多,自己手上的把柄就越多,就不怕這個傢伙不聽話。
至於將那些日向宗家殺光,會不會導致什麼嚴重後果……
呵呵,別說是那些對木葉毫無價值的日向宗家了。
團藏爲了自己能變強連宇智波一族都敢殺,爲了火影之位更是連猿飛日斬都敢去暗殺。
如果計劃順利的話,團藏甚至打算將籠中鳥咒印拿到手,無論是種下咒印的方式,還是催動咒印的方式。
到了那時,日向雲川就是他的狗,日向分家也是他的狗!
“等我消息吧。”
志村團藏擡起放在日向雲川肩上的手,帶着笑容拄着柺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日向雲川依然靜靜地站在原地,直到志村團藏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如果團藏這時候回頭看一眼的話,就能夠看到,日向雲川的身影在眼前緩緩消散。
日向雲川矗立在那顆樹上,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半步。
黑髮在微風中拂動,面容隱藏在樹影的斑駁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只有那雙白眼望着遠處,在黑暗中閃爍着幽深的光芒,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倒映着團藏逐漸遠去的背影。
連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都被欺騙,團藏口中所謂的禁制和封印,又怎麼可能攔得住日向雲川的多重幻境。
一切都是如此的恰到好處,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團藏……”他低聲道,“真是一個好猜又好用的棋子,難怪猿飛日斬會一直留着你。”
“只希望,你的手段,不會讓我失望。”
“這應該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對吧?”
說罷,日向雲川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向着木葉醫院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代火影那邊,也會爲他送上禮物。
日向雲川已經開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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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部基地的地下,特殊研究區之內。
兩側冰冷的金屬牆壁反射着慘白的燈光,空氣中瀰漫消毒水和防腐劑的刺鼻氣味。
這裡是根部最深處、戒備最森嚴的區域。
與木葉技術研究所相對溫和的環境不同,這裡的氣氛更加壓抑、冰冷且充滿禁忌。
志村團藏穿過層層的合金門,最終進入一間巨大的實驗室,透過玻璃窗看向內部的鏡像。
巨大的圓柱形容器,矗立在實驗室中央,而在那個容器之中,同樣是一頭‘虛’。
但是與技術研究所捕獲的‘虛’不同,這頭‘虛’是團藏根據‘影’所說的那些話,通過各種折磨手段自己催化的‘虛’。
說實話,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僅憑純粹的痛苦幾乎不可能催化出‘虛’。
所以,團藏找來了一名擅長幻術的忍者,又找來了那名忍者所珍視的家人,在他眼前將他的家人活活折磨死。
一頭最爲普通的‘虛’才終於催化出來。
在團藏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志村團藏從‘虛’的身上收回視線,低頭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一份報告。
而這份報告的名字是……
柱間細胞與虛強制融合實驗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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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