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卻停了下來,見綱不說話,只是用他一貫的淡漠的眼神看着自己,臉上的神色變得膽怯了起來,咬了咬下脣,他有些畏懼有些難受的問“綱,你......真的生氣了?對不起,你別生氣!”
綱不太清楚他這反應到底都怎麼回事,仍舊是對陌生人的疏遠客氣,話說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沒有。”見對方似乎真要哭了,覺得很麻煩,他隨意找了個話題說“十年後的我和你關係很好?”
藍波點頭:“嗯,綱最疼我了!不過獄寺老是欺負我,山本和里包恩也總欺負我,他們一個個的都總愛欺負我!哦!對了,未來的綱說如果我回到十年前,要我給你帶話!”
“嗯?”相比一向就興致缺缺的綱,里包恩倒是很難得地表示了他的感興趣。
“綱說,流年其實從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你在這裡,是因爲你本來就該在這裡。”藍波說着這話,神色疑惑,顯然他這個傳話人對所傳達的內容也是一頭霧水。
而就在藍波的話音落下時,一陣粉紅色的煙霧就將少年包裹,煙霧散去時,幼年的藍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綱皺緊了眉頭,流年,那是他穿越之前的名字,在穿越前,他叫賀流年,他的妹妹隨母姓,複姓浩星單名海,他戀人,也是與他和海兒一同長大的人,全名伊文泉。
但浩星海不知爲何極其厭惡她的姓氏,雖然沒去改名,但只許別人叫她海兒,甚至長大後,也就只有他和伊文泉知道海兒還有個複姓是浩星,旁人基本都不知道海兒姓什麼。
而未來的他穿回來的話是,流年其實從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你在這裡,是因爲你本來就該在這裡。
什麼意思?他是不存在的?他穿越到這裡,是他本來就該在這裡?
十年後:
“歡迎回來,藍波,怎麼了嗎?”看着撲到自己懷中的少年,十年後的綱擁住他,臉上掛着如同刻畫上去般完美幅度的微笑。
但藍波並未察覺,他把頭埋在綱懷裡,悶悶的聲音帶着委屈:“十年前的綱不喜歡藍波嗎?”
“爲什麼這麼問?”綱拍着懷中撒嬌的少年的背安撫着。
“十年前的綱,用那種很疏遠的眼神和語氣和我說話。”藍波抱住綱的手緊了緊,越發縮到綱的懷裡。
“那是因爲那時候的我纔剛剛見到藍波,根本不認識你的原因吧!”綱安慰着藍波,然後將話題轉開,“我要你帶到的話,你說了嗎?”
“嗯!但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藍波擡起頭,仍舊賴在綱的懷裡,問道。
“呵呵!”綱只是笑着低頭吻了吻藍波,並未答話,很好,那麼,這場遊戲要拉開序幕了“好了,我還有事,晚上再陪你,好嗎?。”
“嗯!”不情不願的,藍波到底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出來吧!白蘭。”藍波走遠後,綱淡淡地說。
“啊咧咧,真不愧是綱吉君呢!這麼快就發現了~~~~~~~~”咬着棉花糖的白蘭走了出來,笑眯眯地說。
“今天之後別再隨便往這跑了。”綱微微皺眉。
“就是說,要開始囉~~~~~~~~真是期待呀~~~~~~~~~~”白蘭的樣子永遠是那麼純淨無害,“那麼彩虹之子,還有綱吉君你......呵呵~~~~~”
綱淡淡地說:“照原計劃。”
白蘭偏着頭看着綱,嘻嘻地笑着。
陰暗的光從窗外打進來,屋中的兩人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晦澀模糊。
將時間調回十年前;
清晨起牀遇到了最近一貫自稱走着走着就到了自家門口的獄寺,出門口走上一段路就又遇見了同樣藉口爛得綱都懶得吐槽的山本,然後獄寺就和山本開始吵吵嚷嚷,綱總是莫名地變成兩人爭搶的對象。
人的適應力是非常強大的存在,幾天前綱還因爲在這種情況下越發體會到自己有多形單影隻而不舒服,不習慣而不知所措,現在卻已經能做到吃着麪包喝着牛奶,在心裡吐槽吐得不亦樂乎,時不時在被問到的時候簡潔回答一兩句了。
他想他大概已經開始適應這樣的生活了,而且身邊有人陪着雖然多少還是會不安,但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一塊小石子射了過來,山本原本天然單純的眼神猛的變了,然後就見他不知從哪兒拿出了球棒將石子擊了回去。
穿着黑色西裝的小嬰兒拉着帽子,從牆上跳落在地,勾起嘴角:“反應還不錯嘛!”
“......你又要幹嘛?老師!”綱OIZ:他錯了,再過幾百年他也適應不了這種生活呀!!
長相可愛的小嬰兒露出無害的可愛笑容,說出讓綱只想將他扔出外太空去禍害外星人的話:“啊~~~~~順手測試一下而已,畢竟從今天開始,要正式開學了呀!”
“......正式開學?”綱扶額,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啊,作爲你的家庭教師,從今天開始正式開學特訓了,當然,也包括你的家庭成員。”小嬰兒聲音軟軟糯糯的別提多萌了。
“爲了成爲十代目優秀的左右手,我一定會努力的!”
“哈哈哈,又是黑手黨遊戲嗎?真有意思!”
綱......麪條在哪裡,他要上吊!或者給他塊豆腐也行!!
“早上的特訓很簡單,只要完美地躲避過我射過去的石子就好了。”小嬰兒說着就是三個石子射了過去。
獄寺將炸彈甩了出去,將石子炸了。
山本擺出棒球手姿勢,將石子擊了回去,而且,是意外嗎?你貌似瞄準了里包恩。
綱雙手揣在兜裡,懶懶地看着石子,動都沒動。
“十代目!”
“綱!”
石子從臉頰邊飛了過去,老樣子的無比貼近又一點傷都不會劃出,如果躲了才真的會容易受傷的恐怖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