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自己的差事變得很少,烽火三兩下不到天界半個時辰便全部搞定。搞定後,烽火悲催的發現自已沒事何干,只得闖進百花公主的花田辣手摧花、跑進酒仙的酒館裡偷酒喝、鑽進白老頭的地下室毀了一大把珍貴的法器。
一開始還能興致勃勃地去做,但幾天後,他徹底失去興致,只能俯在自家的白玉桌上,盯着茶杯看。
一連好幾天,直到茶杯被一隻手移開,趙淵纔回過神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鑲着黑紋白袍的人。
“喲,我家烽火怎麼了,爬在桌子上,像死屍一般?真是好生奇怪。”付趁深拿起茶杯,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烽火嘴角一抽,支起身子望了一下付趁深:“嘖,看來這次來的不是汝的影體,是真人。”付趁深身子僵了僵,許久才淡淡開口道:“有些事,耽擱了。”
“吾聽說了。”
“是嗎?也是。”付趁深揮袖坐下,從背後提出兩壺白瓶子裝的酒放在玉桌上,笑着說,“沒告訴你重澤的事,真是對不住。這兩壺酒就當做歉禮吧。哎,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酒。”
廢話一句,烽火皺眉,心想他品天界百酒,識六界衆酒,怎會不知道他手中的酒是什麼酒:“月華烈酒,就算是酒仙那丫頭,也能三瓶即醉,六瓶沉睡,九瓶掉神位。”付趁深頭心中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自己辛辛苦苦做出酒,一到這丫的身邊怎就成了毒酒。
“算了算了,我承認我說不過你這嘴。”付趁深說,“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話,我正好可以拿來拜祭一下澤。”
烽火一把**下桌上的兩瓶酒,拿起鐵扇子扇了扇。他在說,好酒不要,除非他傻了。
“就憑汝不說,吾也會知道……衆生的命格,都是由我來批的。”他眸光一沉,“吾掌控着六界衆生一生的開始,而後命格書中他們的命運,全全都在他們自己選擇的路。最後再依據他們選的路,撰寫出所謂的天道結果。”
簡單來說,他只是個開啓命格路和關閉命格路門的人。命格途中的一切,不是他司命星君編寫,而是他們自己。
他想說,重澤的死與他無關。那條同歸於盡只爲自由的路,是重澤自己選擇的結果。
“我知道。”付趁深一口喝盡那杯茶。
“還有一件事,吾不得不警告汝!不要試圖去逆天改道,去復活他!”烽火閉眼,“但是儘管吾這麼說,汝依然會去想盡一切辦法復活他,是吧?”
付趁深笑着點頭,一副知我者,莫不過烽火也的模樣。
隨後付趁深走前留下一句話給烽火,他說,鴦兒那家仇,他可以不幫她報,但是重澤的死卻是他告訴弟弟他的存在而造成的,他必須負起責任,還一條命給他。
然後不久,在神界的烽火便得知了付趁深到底在幹什麼事——付趁深奪了天帝的聚魂器,聚集重澤的三魂六魄創出其重生,無望劍。
天帝得知大怒,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派出十九無情女去親手殺了付趁深。
烽火知曉,若是十九無情女真的出手,那麼付趁深必死無疑——她可是他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