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你可還記得你爲什麼叫這個名字嗎?
記得啦,我給孃親你背一次。不顧往昔,不盼明時,只錄今朝。怎麼樣 我背的不錯吧!
嗯,今兒背的不錯。不過今兒不只要把這幾句話背下,你要弄懂才行。
那些孃的意思,他早就明白了。不需要徘徊在過去某種身份及事情的拘束,也不需要什麼都不去做盼望自己的未來,需要的,不過只是過好現在。
不拘束於過去,不盼於未來,只在乎做好現在的自己,那便是所謂的人。
三百多年前,撫長城,晚上。
一片林子裡,多個黑影纏着着一個紅影。着紅衣的是一名妖而不媚的成年女子,紅如火般的脣,她有着一雙放起紅光的眸子。
女子穿着長袍,腰繫一塊漆黑髮亮的玉石,散着又黑又直的長髮,手持着紅色鑲着青寶石的細劍。現在她正彎着細腰,輕輕踮足躲着七個黑衣人的攻擊。
“三郡主還是聽王爺的話,把小少爺交出來,乖乖隨屬下回魔界吧!”其中一個黑衣人一邊打着一邊與紅衣女子交談。
回去?交給你們?女子彷彿聽到個天大的笑話般,笑道,“把本郡主的兒子交到父王那邊,簡直就是把他推入虎口,送上死路!一句話,休想!”黑衣人一聽,便皺眉怒道:“竟然三郡主不肯,那就別怪屬下死要把你的屍體送回去,再去殺了小少爺!兄弟們別再手下留情,拼盡全力上!”
“是,大哥!”其餘六人應和一聲,紛紛拔出系在腰間的大刀,面具下的眼睛含着殺意襲向女子。竟然王爺開出的第一個任務完成不了,爲了活命,他們就拼一把去完成王爺交給他的第二個任務。
“呵,那就看看你們這羣笨狗有沒有能力把本郡主殺掉!”
林子裡的不安詳,完全與外面相反。
在燈火耀眼,人來人往的街上,人們正過着七夕節。宋家的大小姐宋月咉正與自家丫鬟戴着面紗,看着前方的情人組成一對又一對,極其羨慕嫉妒的看着,一不小心注意身下撞上一個六歲模樣的男孩。
“啊!”男孩被宋月映撞倒在一個男子的腳下,後背突然傳來的劇痛,讓他叫了一聲。男子厭惡地踢開那個衣服破爛的男孩,用長袖捂住鼻子,對一旁的朋友說:“瞧瞧,一個小乞丐,好不好,偏偏出現在這裡。今天可是一個好節日,真是晦氣!”
“是啊是啊,我們走嘛,李兄。”那朋友一臉不在意的模樣拉走男子。他可不想在待在這裡,那小乞丐關他什麼事 出現在哪裡都好,別擋在自己面前就行。
第一個髒亂的小乞丐被自己撞倒了?那她的衣服不會被弄髒了吧?一想到這,宋月映便忘了自己纔是事件的元兇,破口大罵:“你這小乞丐!本小姐的衣服也算得上上好的,如今被你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臭東西碰了,要是髒了怎麼辦,你賠得起嗎!?”丫鬟一見見自家小姐生氣,也乾脆助燃一下小姐的火,讓自己更得小姐的信任:“就是就是!小姐,你看這,就這兒!這臭東西,竟敢把您的衣服弄髒了,真是不可原諒啊!”
丫鬟拿自己的髒手碰髒自家小姐的衣服,邊說着邊扯起一點給小姐看。
宋月映一見自己唯一一個上好可以跟皇家絲綢有的一比的衣服被染上了一點塵土,怒火便更進一層,直接打上還沒有站起身子男孩的臉上,大罵:“你這野孩子!”
野孩子,男孩一臉愣了癡了的模樣,目光直直的對上宋月咉狠戾的目光。他好像又被罵了一句,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沒有爹,只有孃的野孩子嗎?
“傻了,傻了本小姐不會放過你!”說着,宋月映要擡起右手欲再次打到男孩的臉。
男孩看着再次向自己揮來的手掌,不做任何動作,只是動了動眼珠子便閉上雙眼,等待疼痛感的到來。
一切卻不如他想的那般,等來的不是疼痛之感,而是聽到一個溫潤人心的聲音在說:
“小姐不應該這般無禮,許某請求小姐放過這孩子。”
吃驚的他霎時間開緊閉的雙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月白色長袍,揹負銅劍的俊秀少年。
這一片刻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