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渡,這裡沒有仙人,雖然那白虎說這裡是仙人遺棄的地方,這樣說也並不是說不通,這裡有些一些奇珍異獸,無人看管這裡,只是任由他們自身生長,這裡靈氣充沛,所以許多奇異之獸總會來此處修煉、修養生息。
蘇蘇與那白虎在岸邊待會許久,太陽從頭頂降落至西邊的天際,一人一虎看着對方,那白虎與她說明了這個地方,而她也終於明白這裡與人間的距離並不只是路途上而是空間。蘇蘇與那白虎不過十步的距離。
“我當時發現你的時候你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白虎挑起了一個話題,“話說,你竟不吃人,人間中的大虎都吃人!”蘇蘇走過去盤坐在它身旁,“你們人間的大蟲豈能與我想比!”它提高了音調,“你也是虎,爲何不能相提並論?”蘇蘇提問道。
“我乃……”它說話沒說完便停下了,“嗯?”蘇蘇本聽着卻不想它停住了,所以發了一個聲,“罷了,你也無需知曉!”它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讓蘇蘇無奈的話。“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便不問了!”有心事的人(虎),既然它不想提這個話題,就說明這其中有故事,既是私事也不便多問。
夜幕降臨,天空中無數的繁星,湖泊的岸邊,微風拂過帶來的荷葉清香,水中的青蛙叫鳴聲,還有草叢裡傳來的蟋蟀聲,“咕”蘇蘇肚子裡傳來聲音,一人一虎愣了一下,“你到這裡這麼久還沒吃東西呢!”那白虎說道。
“恩,從之前的逃跑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她說了一句,“咕咕”肚子裡傳來更大的聲音,“額……”她略顯尷尬,“我去找着東西來給你吃!”剛想離開卻被蘇蘇叫住了,“你等等,不用,我可以用這個!”她說完後拿出了那個平底鍋,“這又沒是食材!”它有些疑惑。
蘇蘇在它面前直接用平底鍋烙餅,那白虎還是覺得奇怪,平底鍋中突然憑空出來了幾個烙餅,“這……”它驚愕了發出了聲音,看着那平底鍋,在白虎的注視下蘇蘇很快便烙好了那餅。“主人,這烙餅裡面有不同的餡!”嗦嗦跟蘇蘇說道,語氣帶着邀賞似的。
等這平底鍋裡的烙餅稍微涼些後,蘇蘇將平底鍋裡的烙餅拿出來了,拿出其中的一個放在了白虎的面前,“嗯張口!”蘇蘇對着它說道,它盯着那烙餅,“這能吃嗎?”它剛開口說話,嘴巴里就被丟進去了一個烙餅。
它貌似嚼了一下便吞了,“恩,這東西味道不錯。”它吃後竟對這個改觀了,“當然了,這是嗦嗦的功勞!”說着將另一隻手中的平底鍋在它面前舉了起來,“嗦嗦?”它將爪子指了她手中的平底鍋。
它就待在蘇蘇身旁,蘇蘇在那裡吃着烙餅,月光鋪灑在這林中、草地,柔和的月光灑在蘇蘇的身上,大虎身上反射月光,那白毛在黑夜中突顯的明顯,“對了,我總不能一直叫你你的,你有名字嗎?”蘇蘇吃了兩個烙餅,將另外的一個丟進了那白虎的血盆大口中,烙餅顯然都不夠塞它的牙縫,“我叫歲寒。”它平靜的說道。
“你可以叫我蘇蘇!”蘇蘇說道,“恩,你便我歲寒就行!”白虎沒再多言。
前幾日還與楚縱歌一同安寢,現在卻在這不知名的仙人渡,心裡很想他,想他的懷抱,想他身上的龍涎香,蘇蘇心裡卻越發想念楚縱歌。
白虎見她沒說話便以爲她要睡覺,“你是不是要安寢了?”歲寒問她,黑夜裡她抹了抹眼角的淚,平復了一下心情,“恩,歲寒,你可知曉這周邊有山洞嗎?”蘇蘇擡起頭看着高她很多的白虎。
“恩,我的住處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那裡就是山洞,你隨我一起過去吧,你一個人在這裡也不合適,況且這裡夜晚可能會有危險!”那白虎沒有直呼她的名字,但是可以從話語裡聽出它的關心和友善。
“謝謝你,歲寒!”蘇蘇沒有在意它的稱呼,而是很感激的對白虎說道,“恩!”也不知是這月色撩人還是錯覺,那白虎竟有絲害羞?它走在前頭,蘇蘇隨它的身旁,但兩天腿敵不過四條腿,再加上今日逃跑時用力有些過猛,蘇蘇走了一會兒後速度便慢了下來,那白虎見此忽然匍匐在地上。
“你坐我背上去!”它與蘇蘇說道,“不用,不用!”蘇蘇本能的拒絕,本來它已經幫了自己,“你上去,還有些距離,你這樣太慢了。”白虎只好換個方式說道,蘇蘇思索了片刻便上去了,“你拉着我脖子上的毛,以免從上面跌落下來!”歲寒囑咐道。
“好!”於是蘇蘇便拉着它的毛,但是又不敢太用力,害怕扯疼了它,歲寒許是猜到了,抑或察覺到沒有什麼力度,於是又說道,“你大可用力些,我不怕疼的!”畢竟經歷了一些劇烈的處罰,這種程度根本就不足爲奇。
蘇蘇聽後只是敷衍的象徵性的拉緊了些,“你坐好抓緊,我要走了!”歲寒它說完後便起身了,“唔”突然的騰空讓蘇蘇有些不適應,“抓緊!”歲寒聲音有些微高,“沒事,只是有些不適應。”蘇蘇說道。
一人一虎在這暗夜中行走着,螢火蟲從草叢中冒出來,黑夜裡的星空如此的美麗,湖泊面反射着月光,荷花在不知不覺中開放,荷葉的尖尖角逐漸長大,水中的小魚、小蝦、蝌蚪都停在一處一動不動。
夜間的草叢十分熱鬧,從裡面出來的田鼠,還有各種的小蟲,這些夜間活動的動物歡快的在草叢裡鬧騰着。
沒過一刻鐘,蘇蘇與歲寒便來到了那山洞,山洞整潔,裡面很乾燥,沒有什麼蟲子,那歲寒倒是懂享受,裡面有一大石板,上面鋪着乾草,上面還有一層皮草,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外皮。“你今天就睡那裡吧!”歲寒已經將蘇蘇放下了,它用爪子指了指那石板處,“那你呢?”蘇蘇下意識的問。
“我就在外面躺着就行!”歲寒說道,“恩,謝謝你!”蘇蘇沒辦法拒絕,雖然它是白虎,但是它說話的聲音竟是男聲,她也無法接受。
暗夜,是思念最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