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鬱斯年安然無恙。這個陣法大概率是他佈下的。
壞消息：以林凡現在的陣法積累，還破不了陣……
林凡最擅長的還是劍道，異能法術也因爲米姣之前的教導，一路順風順水，沒有遇到過太大阻礙。
靜宸還沒有讓她開爐煉過丹，只是拿着靈植圖譜，讓她去問夏峰靈田裡對照實物，辨別藥材。
每次去，招雲也不客氣，指使她種植、採摘，親力親爲，如今峰內有的靈植特性她都瞭解了個透徹。
煉器方面，南瑤很放得開手，邊教邊練。林凡離宗前，已經能鑄造出匕首、長刀等簡單的基礎兵器了，當然，離法器還有一定距離，但打鐵的手藝起碼是具備了。
這也方便了機關術的製造。
機關術不僅考究手巧，更注重思維。剛入門，澄空沒教太多理論上的東西，只扔了幾個小機關讓林凡拆。
看起來連個縫都沒有的玩意兒說要拆開，還不能破壞表面……
古人的智慧真不能小覷。林凡苦惱了幾天，最後還是在關瑩的提示下，用古人思維角度去思考，才發現了訣竅。
思路一通，後面就都容易了。
拆了裝，裝了又拆，等林凡大致熟悉古代機關術的套路之後，澄空纔來給她講課。就着她拆開的那幾個機關，一點點揉碎了講。
第一次留了作業就讓林凡自己學以致用，自己做個小玩意兒……
林凡自認爲見多識廣，但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腦袋裡還是空白了一瞬。
要是機關術都是這麼學的話，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學的人少了。
幾乎沒有猶豫，機甲就浮現於腦海。
她見得最多的，最熟悉的莫過於機甲。自己的生物甲，還有800看過的機甲，以及格羅那些蟲族的外甲零零總總加起來，都可以出一本書。
在蘭星，一個機甲的誕生遠不是看到的那麼簡單。需要許多工程師無數年的共同努力，才能最終達成目標。
但自從林凡見過澄空一個高大的金屬機關偶，而且四肢活動非常靈活之後，她就愈發想嘗試，能不能用機關術製造機甲，然後用異能驅動……
她有詳實的想法，澄空有高超的技術，不試一下，怎麼能甘心呢？
如果成功了，既可以解決蘭星機甲操控的能源問題，也能拓寬一種新的技術方向。
林凡的目標很確定，從最開始就是衝着製造機甲去的。
當然，以她目前的水平，哪怕手握說明書，也打造不出那些螺絲零件。但以小見大嘛。
林凡花了幾天功夫，在南瑤的幫助下，做出了一個三十公分的小機器人。
就跟小學生的手工作業差不多，很粗糙甚至簡陋的一個機器人，方腦袋方身體，四肢條形。主要是各個關節連接處完美嵌合有些困難，失敗了很多次才找到手感。
澄空不置可否，但也沒有打擊林凡的積極性。
可明明更精妙的機關偶都給這小徒弟見識過了，她還弄出這麼一個醜東西是要幹什麼呢？
林凡不緊不慢地在機器人胸口裝上供能的靈石，再在它後背貼了張傀儡符。
“你都能畫傀儡符了？”澄空一眼看出那是林凡自己畫的，心裡有些複雜。
符畫得挺漂亮，怎麼做的機關那麼醜？總不會是這娃子審美不行吧？
“畫符不難。”林凡大言不慚地回答澄空。
實際上，因爲她的作弊屬性，只要是知道符紋，她都能毫無壓力地能畫出來。只要不過要隱藏實力，裝模作樣地壓制着進度，但練氣期能學會的符籙她基本都能明着畫了。
碧海高興瘋了。天天笑哈哈的，恨不得林凡現在就到分神，把他畢生所學全都照學走纔好。
畫符不難？澄空又想起那天那個燒了他議事殿的爆裂符……
行吧！也許對這丫頭來說，的確不難。
林凡分出一絲靈力黏在傀儡符上，立即，那醜不拉幾的機器人動作跟她同步起來。
小機器人太過簡易，動作雖然絲滑，但卻因爲關節限制，很多動作無法完成。
澄空頗有耐心地看她演示完，才問：“你做這麼個東西，是怎麼想的？”
林凡找了個藉口，從看到過的大機關偶切入。
“……所以我在想，如果人能在內部，直接用異能操控的話，是不是就是另一種方式的護盾？或是攻擊武器？”
澄空大概瞭解她的想法了。“製造一個能覆蓋人全身的盔甲，並在內部操控其攻擊？以前倒是有人做過類似的機關獸戰車，但人形的……還真沒有過。”
他們做機關，做盔甲，做機關偶，都是一種外置的裝備，本身有異能法術，劍訣，陣法之類的手段護體，還真沒人想過把整個人包裹保護起來，哪怕法修的體質相對脆皮。
而且作爲正道修士，大家都習慣了光明磊落，勇者爲先，沒人願意一開打就套個機關偶，藏頭露尾的不好看不說，還會讓人覺得不夠勇敢……
林凡入門時日尚淺，不知道這麼個情況也正常。
但情況雖然是這麼個情況，小徒弟的想法也沒必要否決。
機關師想法多變，製造的機關何其多。行不行，好不好，等她自己做出來，或者做不出來就知道了。沒必要打擊孩子積極性。
所以在澄空的放縱下，林凡的機關術初見成果，但來日方長。
奎山這邊的情況比較複雜。
林凡都四十二了，這把年紀，看起來再年輕，根骨也不好鍛了。只能先教她些強健身體的拳腳功夫，儘量強健她的筋骨。外煉體也是煉體，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
這方面，林凡早被樂正遠青操練熟了。所以奎山跟黎川一樣，又喜又愁。喜的是她天賦的確高絕，愁的是怎麼沒早三十年來投宗。
不過奎山已經着手給林凡通過藥浴重新鍛體了，只是那藥一來不好找全，二來過程痛苦，所以暫時還沒給林凡知道。
要說進度最慢的，就是陣法了。
陣圖雖然複雜，但不算難記。
最困難的還是陣法和陣法之間的交互。
陣法師，通常準備的不是單一的一個陣法，而是陣盤一開，一陣套一陣，陣陣相連，生生不息。
陣法和陣法之間如何無縫連接嵌入，生死門的七十二種設置，困陣的三百六十種變換方式……林凡光看名字就感覺頭大。
這東西不僅僅需要記憶力，還要邏輯能力和前瞻意識。
赤齋看出來了林凡的吃力，每講一個陣法就親自帶林凡身臨其境地體驗，沉浸式教學，效果自然是好，只是進度比起其他道法來，難免落後。
而且教學模式下，天光大亮，陣心，真眼所有排布點位都清清楚楚。哪裡像現在，除了火把的光照亮小小的一個範圍，周圍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既然是鬱斯年的陣裡，自己應該不會真遇到什麼危險纔是。還不如趁機會難得，體驗一番真實陣法的厲害。
林凡從弟子令中掏出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掛在弟子令旁邊，把長天門的弟子令照的清清楚楚，生怕鬱斯年看不清。
做好了準備，她舉高火把，往黑暗深處走去。
晚上拿快遞，電動車把大拇腳趾砸了，好疼。隔着鞋和襪子，腳趾淤血了，一個血包但皮沒破。半個小時就腫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