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上到餐廳那一樓，透過兩層，看到沈硯辭旁邊站了兩個女生，蠻好看的。
她腳步頓了一下。
好像是在跟他要微信。
沈硯辭挑了下眉，擡眼看着樓上的秦昭。
剛剛還在那的人，卻好像不甚在意地消失在他的視線，徑直去了餐廳。
沈硯辭眼底的那一點笑也沒了。
女生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什麼也沒有。
剛剛沈硯辭的表情明明是慵懶的，她還以爲有戲了，誰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她舉着手機的二維碼，看向沈硯辭：“沒關係的，年輕人嘛，交個朋友。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玩。”
“你女朋友應該不會介意吧？”
沈硯辭脣線有點下壓。
旁邊的女生：“哥哥長這麼好看，女朋友管得嚴一點也正常。”
沈硯辭氣壓更低了，他嗓音冷淡：“她不介意，我介意。抱歉。”
兩個人見他身上的疏離感太強，也沒再強求。
邊走邊回頭看。
小聲討論着：
“他是不是沒女朋友騙我們的啊？長這麼好看戴這麼貴的手錶，女朋友怎麼可能不介意？”
“可能是聯姻對象沒有感情？”她回頭看着，覺得有點可惜。
她們走得不算遠，一些話隱隱約約地往沈硯辭耳朵裡飄。
“等一下。”
他撩了下眼皮，聲音不大不小，吐字清晰：“我女朋友追得我。”
她喜歡我，才追的我。
“……”
沈硯辭：“你們可以走了。”
“……”
兩個女生對視了一眼，誰問了？
秦昭拿到相機，檢查了一下，問道：“有人打開過嗎？”
服務員：“沒有的。”
秦昭粗略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說了聲謝謝。
秦昭揹着相機下樓，沈硯辭從旁邊的店走出來。
秦昭看了他一眼：“走吧。”
一點沒追問剛剛他被要微信的事。
沈硯辭有點討厭她的這種信任感，亦或者說無所謂的不在意的態度。
秦昭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以爲他還在想店裡她踢他的事。
她想到他的舉動，也有點不高興。
他還不高興了。
他們兩個人沉默着去了車庫。
秦昭繫着安全帶，看了他一眼。
他不說話，她也不要說話。
沈硯辭察覺到她的目光，闔了下眼皮，像是吐了口氣：“想說什麼？”
秦昭擡着眼皮，看他：“你在店裡爲什麼要那樣？你一天都很奇怪。”
沈硯辭沉默了半秒。
“哪樣？”他聲音不高，語氣也沒有兇，更像是在委屈，“我不能親我女朋友嗎？”
秦昭頓了一下：“那是在店裡，旁邊都是人。我們還在吃飯。”
沈硯辭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沒有人就能親嗎？”
他表情好像很正常似的，秦昭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深不見底的黑色。
她手指蜷縮了一下：“你好好親不行嗎？”
“是我不好好親，還是……”
你不想親。
那四個字，沈硯辭沒說出口，他垂了下眼皮，聲音也低了下來：“你不好好親。”
秦昭瞳孔縮了一下，她捏着安全帶：“我怎麼了？”
沈硯辭闔了下眼皮：“從我回國之後，我們都沒怎麼親。”
秦昭扣着安全帶，聲音很輕：“你回來那天，薄荷糖那次，你送我回家，還有剛纔……哪沒親了。”哪次不是他親她躲的？
四次加起來沒有之前一次親的時間久。
美國博士。
-
“就這樣吧。”
沈硯辭握方向盤的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動着，喉結艱澀地滾了滾，最終只是嗯了一聲。
秦昭抿了抿脣。
沈硯辭：“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秦昭捏着手指，心裡有點打鼓：“什麼？”
“沒有就算了。”
沈硯辭啓動車子，他頓了下：“我後天有個飯局。”
秦昭怔了一下，看他。
他手指敲了下方向盤：“有女生。”
秦昭嗯了聲。
沈硯辭脣抿着，撩了下眼皮：“樑詩雨也在。”
秦昭頓了一下，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嗓音如常，在沈硯辭耳中就是她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秦昭看他直直地看着自己，表情隱約有點壓着氣的意思。
她有些不解，他報備了，她也沒無理取鬧啊。
沈硯辭移開視線，吐了口濁氣，啓動了車子。
秦昭在車上回了幾條消息。
她明顯感覺今天的車速比往常快一點。
也沒有到飆車的地步，但是很明顯的加快了速度。
她看了眼沈硯辭，他隱在光影裡裡，沒什麼表情地注視着前方。
車子最後停到了沈硯辭家的車庫。
秦昭抿了抿脣：“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
沈硯辭手搭在方向盤上，身上豎起來的僵硬軟了些，更多的像是無力：“你能親親我嗎？”
秦昭嘴巴動了一下，她垂了下眼睫，親了下沈硯辭的臉。
在他的注視下，吻又落到了他脣上。
儀表盤上泛着幽藍色的光，映着他們的臉。
她的主動，沈硯辭表情沒那麼緊繃了，眉眼低垂着，委屈的樣子。
沈硯辭跟她親了兩下，他垂着眼睫：“張嘴行嗎？”
“……”
秦昭覺得他好像是故意的，商量道：“這樣親不行嗎？”
沈硯辭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就算不往前，還要倒退嗎？”
秦昭抿了抿脣：“那我親你，你別亂動。”
沈硯辭：“什麼程度叫亂動，還是你想親沒有反應的木頭。”
“……”
秦昭脣微微分開，含住了他的。
她垂眸撐着他的肩膀，把舌尖試探着碰了下他的。
沈硯辭眼神暗了一下，倒記得沒有什麼大動作。
秦昭慢慢適應放鬆了一點，他被磨了兩下，剛張嘴，秦昭就停下和他分開。
他瞳仁漆黑如晦。
秦昭手指動了動，跟他對視了兩秒，突然吻上了他的脖頸。
溫熱的氣息掃的脖頸癢癢的。
他脖頸後仰了下，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鋒利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秦昭親完看着他的反應。
他沒什麼反應，沒哭，也沒喘。
秦昭抿了下脣，眉毛微微蹙着，有些失神。
沈硯辭眼神暗了下，吻了上去。
他扣着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躲，爲了方便，身體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