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千金她真好命（二十六）
“燈光！”
“羣演！羣演走位！”
“音樂~~”
副導演拿着個大喇叭，大聲的吆喝着。
咔噠一聲，場記用力打板。
林羨予穿着淺色的西式連衣裙，一雙白色的皮鞋，按照剛纔走戲時定好的路線，緩緩挪動着。
金碧輝煌的別墅客廳，男女羣演穿着民國時的西服、旗袍、佯裝，衣香鬢影，歌舞昇平。
某影帝飾演的男主，穿着白襯衫、黑馬甲，領口繫着蝴蝶結。
這裝扮，妥妥就是侍應生的模樣。
他端着托盤，穿梭於舞會之中。
就在剛纔，他已經成功刺殺了某個叛徒，正想辦法脫身。
無意間，他與林羨予錯身而過。
林羨予認出了他，驚訝於本該在學校教書的老師，怎麼忽然變成了侍應生，卻沒有戳穿。
好看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但，似是想到了什麼，眼波流轉，最後歸於平靜。
“特寫！給她一個眼部的特寫！”
監視器後，趙導盯着小小的屏幕，捕捉到了林羨予那一閃而過的“眼技”，頓時驚喜不已。
嘿，這位小祖宗還真是驚喜多多啊。
第一次站在鏡頭前，不怯場、不生硬，反而還能有可圈可點的表現。
剛纔他還在擔心，這位要是像個木偶，他該如何補救。
沒想到啊沒想到——
有天賦、脾氣還不錯的頂級關係戶，沒別的，一個字——捧！
雖然不能過度的加戲，但，給個特寫鏡頭，加一些高光，還是可以的。
鏡頭拉近，一雙靈動的桃花眼，澄澈乾淨，竟能清晰的折射出內心的想法——
她，認識這個侍應生！
她，猜到了他的意圖，卻沒有聲張。
隨後，客廳之外，有人驚呼：“死人了！有人被槍殺了！”的時候，她更是直接用目光鎖定了男主。
“馮先生，給我！我幫你！”
林羨予說出了本場戲第一句臺詞。
“什麼？”某影帝完全入戲，毫無演戲痕跡的說着臺詞。
他驚詫於林羨予的主動，眼底更閃過一抹驚懼：我暴露了？
驚懼過後，便是猶豫：要不要滅口？
影帝叫齊程，童星出道，長紅二十多年。
除了“國民兒子”的加持，顏值、演技等，也都上乘。
齊程身高181，五官立體，妥妥的濃顏系美男子。
他的演技，更是可圈可點。
演得了霸總，卻不顯油膩。
演的渣男，卻能讓人脫離角色，並不會因爲角色而被網暴。
他第一個最佳男主角，就是飾演的大反派。
大屏幕上，平靜面容之下的變態、殘忍，讓人不寒而慄，恨得咬牙切齒。
只是，齊程的演藝事業，也不是一直都順遂。
第二次獲得最佳男主角之後，接連撲了幾部電影，被對家的水軍扣了個“票房毒藥”的罵名。
熟悉娛樂圈的人都知道，在這個圈子裡，是頗有些玄學的。
氣運差了，甚至是黴運罩頂，演技再好、名聲再大，也沒用。
有了“票房毒藥”的壞名聲，齊程幾乎在電影圈混不下去。
無奈之下，齊程只好轉戰電視圈兒。
所幸他有演技，國民度高，或許沒有流量明星的熱度，卻也能扛劇。
正巧趙導與齊程關係不錯，他和編劇打磨《隱秘者》劇本的時候，就考慮過男主用齊程。
只是那時，齊程還是風光無限的電影咖，趙導便想着等立項了，就腆着老臉，跑去跟齊程打感情牌。
沒想到，三四年的時間，風水就輪流轉了。
啊呸，不是，趙導作爲齊程的朋友，絕對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他就是慶幸——
嘿，或許這就是老天註定的緣分啊。
齊程就是《隱秘者》天選男主。
齊程非常珍惜這次機會，雖然從大熒幕轉戰小熒幕，有“降咖”的嫌疑，但，《隱秘者》不是普通的上星正劇，更是朝廷臺重點關注的獻禮作品之一。
養的好了，可以拿獎！
已經是影帝了，再來個視帝也不錯啊。
或許，經此一事，能夠沖走他的黴運，讓他能夠重回電影圈兒呢。
所以，齊程很重視《隱秘者》這部戲，拍攝的時候，也拿出了全部的演技。
“我知道，你開槍了！你身上有淡淡的火藥味道！”
林羨予作爲新人，演技卻並不顯生澀。
與齊程這樣的戲骨對戲，也絲毫不落下乘。
她看了眼四周，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揭發你！”
“衛生間死掉的人，是個漢奸，他該死！”
而殺掉漢奸的人，自然也就是英雄。
再加上林羨予飾演的大小姐，見過男主在學校上課時的模樣。
正直、善良，或許沒有慷慨激詞，卻深深的愛着國家，以及腳下的土地。
這樣的人，哪怕只有幾面之緣，她也願意幫助！
角色的心理路程，是不能用語言、旁白等紕漏出來的。
林羨予便用面部的神情，以及一雙眼睛，將這些都展現出來。
“……過！好！哈哈，非常好！”
趙導越看越高興，哎呀，真好，空將來這麼大一個關係戶，還是個天生的演員。
哎呀，看看人家這天賦，還有這滿身的靈氣，妥妥就是祖師爺賞飯吃啊。
趙導全然沒了被強塞關係戶的憋屈與擔心，他現在滿心歡喜，更是開始期待——
戲拍完了，興許大小姐的角色，還能小爆一把呢。
戲，好！
大小姐，開心！
他趙導便也能順利得到大小姐的這份人情，將來，總有機會用到！
趙導越想越開心，對着林羨予，笑得如同彌勒佛。
他絲毫不吝嗇對於林羨予的誇獎，整個片場的人，都看到了他對林羨予的特殊照顧。
“齊老師，這位是什麼來頭？電影學院的學生？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亦或是某位前輩家的晚輩？”
說話的是女主扮演者，視後韓冰瑤。
韓冰瑤是京影畢業的科班生，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出來拍戲。
那時，網劇剛剛興起。
韓冰瑤作爲新人，出演了一部低成本的網劇，一炮而紅。
她乘勝追擊，又接連在幾部上星劇中飾演了女三、女二等角色。
三四年曆練下來，畢業的時候，憑藉第一部女主古偶劇，再次爆火，成功晉級一線。
韓冰瑤對於自己的事業，有着非常清醒的規劃。
她不會因爲爆火的劇，就被某個角色束縛，她喜歡、也敢於嘗試新角色。
她規劃清晰、目標明確，還有那玄之又玄的運道，短短几年，她就穩坐一線，成爲C國數一數二的女明星。
韓冰瑤在娛樂圈有一席之地，不只是演技好，夠清醒，還因爲有好人緣。
她性格好，與人輕易不會交惡，還有一顆知恩感恩的心。
就拿齊程來說，她曾經在齊程主演的電影裡演過小角色，齊程出於愛才，對這個年輕的新人頗爲照顧。
齊程成了“票房毒藥”，兩三年接不到一個好本子。
韓冰瑤拿到了《隱秘者》的劇本，她不知道趙導原本的心思，只想回報齊程這個前輩，便主動向趙導推薦。
雖然男主的角色不是韓冰瑤幫忙拿下來的，但她的這份心意，齊程領了！
齊程和韓冰瑤的友誼，也就愈發深厚。
是以，這會兒在片場，拍戲間隙，韓冰瑤便拉着齊程，小聲的八卦。
韓冰瑤確實娛樂圈的一姐，但她到底不如紅了二十多年的齊程，關係多、根基深。
娛樂圈裡的很多隱秘，齊程都知道。
事實上，他本身，早已晉級爲資本。
身份的轉變，也讓他能夠接觸到更高一層的內幕。
“……”
齊程確實知道不少小道消息。
比如這位錢大小姐，就頗有來歷。
只是有些話，他不能說！
他左右看了看，用小風扇遮擋住嘴巴，低低的對韓冰瑤說：“很有來歷，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冰瑤啊，你就記住一點：千萬別得罪！”
韓冰瑤確實算得上內娛的一股清流，不會耍大牌，也不會搞片場霸凌。
但，她到底身處娛樂圈，有些潛規則，有些習慣，她或多或少還是沾染了一些。
或許不是有心作惡，而無意間的慢待與忽視，在絕對的關係戶面前，也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大家好不容易攀上頂峰，紅，很難，塌房卻很容易。
可能就一句話，或是無意間得罪了權貴，就能讓人從雲端跌落深淵。
萬劫不復！
“嗯嗯！謝謝齊老師！我知道！我就是來拍戲，又不是來找茬的。”
韓冰瑤見齊程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便知道“錢羨予”的來歷不俗。
就算齊程不提醒，她也不會輕易招惹。
嘖，她就個來賺錢的演員，又不是後宮裡的妃子，沒必要鬥啊鬥。
韓冰瑤有這樣的覺悟，卻並不表明，其他人也有。
比如這部劇的女二扮演者陳語汐。
不同於齊程的童星出道，也不同於韓冰瑤的科班出身，陳語汐是個網紅。
當然，她入圈後的人設是豪門千金。
總被營銷號、水軍等吹噓：“不好好演戲，就只能回家繼承家業！”
陳語汐家境確實不錯，祖父是富一代，家裡的公司估值幾個億。
但，這並不意味着，陳語汐就是繼承人。
別說她了，就是她的爸爸，還在跟親兄弟、庶出兄弟競爭繼承權。
到了陳語汐這一輩，男孫女孫十幾人，陳爺爺又是個重男輕女的，就算陳語汐在娛樂圈混不下去，她也沒有家業可以繼承。
人設而已，只要不是太過誇張、太過虛假，就能立主。
陳語汐的營銷團隊就表示——
一，陳語汐家裡是不是開公司的？
二，她爸爸是不是總經理？是不是住豪宅？開豪車？
是，就夠了！
至於具體的繼承權，那是後話。
陳語汐是不是豪門繼承人不好說，但她白富美的身份，卻是真的。
只這一點，就足夠她的營銷團隊每天發豪門千金的通稿了！
陳語汐先是在網絡上爆紅，接着開始拍戲。 起初也是網劇，還是女二、女三的配角。
靠着營銷，精修過的樣子，以及還算及格的演技，陳語汐慢慢有了名氣。
路人觀衆們，看到她，或許會叫不出她的名字，卻能說出她飾演過的角色。
什麼跋扈寵妃，什麼惡毒小三，還有——
雖然不是一二線的明星，卻也混了個臉熟啊。
此次的《隱秘者》，陳語汐所在的娛樂公司也投了錢，便想要個女二、女三的角色。
陳語汐咖位可以，還有可以瘋狂營銷的白富美人設，趙導便給了試鏡的機會。
嗯，怎麼說呢？陳語汐的表現不是最好的，卻是最合適的人選。
畢竟導演選角色，不只是看演技，還有方方面面因素的考量。
陳語汐就拿到了女二的角色，還是反派，不能洗白的那種。
但，演得好了，卻能出彩。
還有可能反壓女主。
一個心狠手辣、殘忍弒殺的女特務，做盡壞事，卻因爲對男主足夠深情，就能被觀衆所喜歡。
反派什麼的，陳語汐最擅長。
她是偏濃顏系的長相，明豔、具有攻擊性。
尤其是經過微調，再加上濃妝，就非常貼合惡女的形象。
今天有陳語汐和男主的對手戲，化妝師給畫了極具民國特色的烈焰紅脣，服裝則是果黨軍裝。
黃綠色的軍服，腰帶勒出細細的腰肢，腳上的皮靴，讓她平添了一份制服禁慾的魅力。
陳語汐拿着道具給她的女士香菸，夾在兩指間把玩着。
她掃了眼片場那邊正在拍攝的齊程、韓冰瑤，又瞥向了坐在趙導身邊的林羨予。
“她就是女五？新人？什麼來歷？居然敢跟趙導坐在一起？”
陳語汐聲音很低，語氣裡帶着一絲不快。
趙導對她，都沒有這麼和氣。
昨天拍戲的時候，趙導甚至當衆對她開罵。
“兇狠！是兇狠，不是踏馬的瞪眼！你那白眼，能不能別翻了？眼神！重點是‘神’！”
“……注意語氣，咬牙切齒、大喊大叫並不能彰顯角色的霸氣，舉重若輕懂不懂？”
“你是女特務，不是女流氓！能不能演？不能演，趕緊滾！”
陳語汐被弄得下不來臺，想發個大小姐的脾氣，卻又不敢——
這可是趙導！
朝廷臺御用的電視劇導演！
獲獎無數，捧紅的明星，更是遍佈一線。
她一個營銷出來的豪門千金，娛樂圈的三四線小卡拉米，還真不敢跟趙導呲牙。
被趕出劇組都是輕的，一個弄不好，還會被軟封殺。
只是挨兩句罵，也不是不能忍，沒有必要得罪趙導了呢。
陳語汐不敢生趙導的氣，便開始遷怒。
片場的工作人員，她的助理，都是出氣的對象。
此刻，看到被趙導另眼相看的某個新人，陳語汐禁不住的嫉恨起來。
當然，陳語汐不傻，不會在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就隨意招惹。
她只是壞，又不蠢。
作爲在豪門長大的大小姐，她懂得“知己知彼”的道理。
“錢羨予”敢往趙導身邊湊，要麼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麼她背景深厚。
前者，無所謂，有些衝勁兒的新人罷了，陳語汐正好可以給她教教規矩。
後者嘛，也要看看所謂的背景是什麼？
如果她也是……完全可以踩着她，出氣，找回面子！
“大小姐，她叫錢羨予，聽說是李總塞進來的關係戶。”
“家裡應該是有些錢的，不過，在片場，沒聽她提及家裡的情況。今年才十九，剛剛考上大學。”
“考的也不是藝術院校，非科班，家裡也沒有做這一行的。”
小助理一邊給陳語序拿着小風扇，一邊小聲的說着。
“趙導挺喜歡她的，上午拍了她的戲份，都是一遍就過。”
“趙導誇她有靈氣，她也是個機靈的，便趁機賴在了趙導身邊，一邊看齊老師、韓老師飆演技，一邊聽趙導點評……”
“哦！是這樣啊！”
陳語汐點點頭，她從助理的一堆話裡，提煉出了些許重點：
這個叫錢羨予的新人，有點兒背景。
但，趙導喜歡她，似乎是因爲她有天分。
趙導最是個惜才的，這些年，娛樂圈許多“慧眼識珠”的段子，有一半都跟趙導有關係。
他還最喜歡用新人，喜歡有靈氣、有天分的璞玉。
難道，錢羨予就是趙導新發現的人才？
所以趙導纔會對她另眼相看？
陳語汐暗自猜測着。
不過，她不會輕舉妄動。
她還想再觀察觀察，如果錢羨予真的只是個有天分的新人，並沒有多少背景……她會讓錢羨予知道娛樂圈的殘酷。
嗯嗯，免費指點，無需多謝！
……
“原來是這樣！趙導，沒想到，演戲也有這麼多的門道！”
林羨予坐在趙導身邊，一邊擡頭看着影帝、視後的激烈碰撞，一邊看看監視器裡的畫面，一邊還豎着耳朵聽趙導低聲講解。
從齊程的一個眼神，到韓冰瑤手部的一個小動作，就連一旁充作背景板的羣演，都有其意義。
林羨予自詡演技還行，但，當她看到真正的演技派現場飆戲，頓時有種酣暢淋漓、醍醐灌頂的感覺。
這還只是年輕戲骨，緊接着還有老戲骨。
演技炸裂，不是粉絲的無腦尬吹，而是真實存在。
比如飾演站長的老戲骨，五十多歲的年紀，正劇御用配角。
上一部戲，剛演了一個黑道頭子，在這裡，便搖身一變，成了老謀深算、殘忍狠毒的特務頭子。
看似溫文爾雅，實則陰險狡詐。
一個隨意的眼神，就透着老特務的陰毒，以及上位者的威儀。
“怎麼樣？徐老師的眼睛是不是特別有戲？”
趙導眼角的餘光瞥到林羨予出神的望着監視器上的特寫，禁不住笑着問了句。
“嗯嗯！特別棒！有種直擊靈魂的顫慄！”
林羨予用力點頭，對於老戲骨的崇拜，幾乎寫滿了精緻的小臉兒。
她本就年紀小，長得還好，這般乖巧、好學，簡直戳中了一衆好爲人師的中老年人。
趙導險些忘了她大小姐的身份，只當她是個敏而好學的新人。
他本能的想要指點一二：“那你覺得，徐老師和齊老師的演技有什麼不同？”
林羨予努力回想了一下剛纔男主哥的爆發，又跟監視器裡的老戲骨做了對比。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齊老師更具爆發力，還有一種戲劇的張力。演技非常好，能夠引發的觀衆共鳴。”
“徐老師更溫和，似乎沒有那麼的張力十足，卻就是讓我覺得，他不是在演戲，他就是站長本尊！”
“哈哈，不錯！羨予啊，你已經入門了！”
能夠分辨出演技和渾然天成，算是窺探到了演戲的門檻。
趙導笑了，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樂呵呵的捧場。
齊程演完跟站長的對手戲，便跑到監視器看回放。
他也聽到了林羨予的誇獎：“哈哈，羨予謬讚了啊，我這演技可不敢跟徐老師比！”
徐老師也端着保溫杯走了過來，“小齊謙虛了哈，論資歷，你和我可不差什麼。演技呢，則是各有所長！”
本就不是一種類型。
徐老師從年輕時就是配角，他容貌普通，常年做綠葉。
老了老了，才因爲一個反派而爆火，成了人人稱頌的老戲骨。
齊程卻不然，他還不到三十歲，卻演了二十多年的戲。
除了小時候給女主男主當兒子、當弟弟，成年後，便開始當男主。
從未演過配角，顏值更是不輸愛豆、流量，齊程有着龐大的粉絲羣體，妥妥的娛樂圈男神。
偏偏他還有演技，跟老戲骨對戲，也能旗鼓相當。
齊程，纔是許多藝人羨慕、敬仰的存在。
“兩位老師就不要謙虛了，反正我看着你們演戲，就是一種視覺盛宴。”
林羨予淺笑着，繼續表達自己對於前輩的仰慕。
她更沒有忘了拉近關係：“我是新人，沒有經驗，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老師們多多指點，那個，我請大家喝奶茶呀！”
說話間，王曉雯已經帶着人提着一箱箱的東西走了過來。
“喲！這家的奶茶啊！挺貴的！”
一杯就要二三十！
現場卻有近百人，只這一頓奶茶，就要花費幾千塊呢。
徐老師只是聽聞錢羨予是關係戶，卻並不知道她具體的來歷。
還不到二十歲的孩子，演個戲，也是戲份不多的配角。
三集的片酬，加起來興許也就三萬塊錢，一下子拿出幾千塊請大家喝奶茶，這、這——
趙導卻樂呵呵的第一個接過，“還是無糖的！羨予有心了！”
他有糖尿病，不算嚴重，偶爾喝個奶茶，還是沒有問題的。
王曉雯卻記住了他的“忌諱”，直接給點了無糖的。
雖然只是小事，卻也能表明對趙導的看重。
趙導當然高興，王曉雯確實只是個小助理，可人家是錢大小姐的助理啊。
她的手機裡，通訊錄上的聯繫人，估計都能遍佈半個京城。
“哼，不過是杯破奶茶！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陳語汐的人設就是追夢娛樂圈的豪門繼承人，她行事素來大方。
平日裡，在劇組，給全體工作人員請奶茶、請點心、請飯盒的人，基本上都是她陳大小姐。
林羨予此刻的做法，在陳語汐看來，就是搶她風頭。
不過，因爲還沒有查清林羨予的底細，陳語汐沒有發作出來。
她甚至還能端着客氣的假笑，湊到林羨予身邊跟她聊天——
“羨予，聽說你今年十九歲？剛剛考上大學？我雖然比你大幾歲，可也是今年才考上滬戲。我們都是大一的新生呢。”
陳語汐好一派平易近人的模樣。
林羨予看了她一眼，呃，笑容有點兒浮於表面啊。
這人，似乎不太喜歡她。
“我不是大一！我是研一！”
林羨予直接說起了大實話：“我是京大的碩士研究生！”
此言一出，不只是陳語汐，就是趙導、齊程等，也都有些目瞪口呆……
PS：咳咳，娛樂圈不映射任何人，沒有原型，純屬編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