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在民國文修BUG（三）
在現實世界最看重錢的林羨予：……
靠！
渣男去死！
林羨予可以允許男人騙她感情，但絕對不能騙錢！
一想到原劇情中，原主被左天佑那個狗男人騙走的小金庫，林羨予就肉疼。
刀樂啊！
小黃魚啊！
還有那麼多的珠寶首飾啊。
偏偏，她要沉浸式做任務，不能崩人設。
原主就是暗戀左天佑，就是會爲了他的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就能傾盡所有。
“看來要找個契機，給自己的‘蛻變’找個理由！”
林羨予不動聲色，暗自忖度着。
“小姐，您有沒有覺得，咱們的船搖晃得厲害？”
回到艙房，梅香略帶遲疑的問了一句。
林羨予當然察覺到了。
她甚至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王太太給原主訂的傳票，艙房是一等艙，兩人間，還有窗戶、衛生間等。
林羨予快步來到窗戶邊，透過透明的玻璃，放眼望去。
夜色漸晚，朦朧的月光投射下來，在幽深的海面，盪漾起點點柔光。
本就幽深的大海，在黑夜中格外的令人心悸。
遠遠的，海面上似乎還升起了一個巨大的水柱。
“龍捲風？那個是不是龍捲風？”
林羨予心跳加速。
她趕忙查看原劇情。
然而，在原劇情中，原主只是個極小的角色，甚至都沒有正面的描寫。
她只存在主要角色的言談之中。
比如女主們控訴渣男左天佑吃軟飯、騙無辜女子的時候，原主就是受害人之一。
一筆帶過。
原主的人生經歷、結局等，並未有記錄。
是以，林羨予想要通過原劇情提前知道原主的命運，並不現實。
“不過，原主既然能夠被渣男騙錢，想必應該是順利抵達了M國！”
“……即便海上有了龍捲風，對於原主來說，應該也是有驚無險——”
林羨予正想着，腳下的船忽的劇烈搖晃起來。
“小姐！快看！那、那個是不是龍吸水？”
梅香驚呼着，聲音都在發抖。
林羨予擡起眼，便看到了讓她靈魂戰慄的一幕：
碩大的水柱，陡然出現在眼前。
水柱瘋狂旋轉，隱約間，還能看到一些體型碩大的海魚。
它們彷彿受到了巨力的吸引，從海里被吸上半空，隨着旋轉的水流瘋狂飛舞。
有的被水柱攪碎，有的則被遠遠的甩飛出去。
它們的體型，有的甚至比人還大。
風平浪靜的時候，它們應該是海中食物鏈的上端。
在天災面前，它們卻弱小得不堪一擊。
“小姐！它、它過來了！我們的船，不會有事兒吧！”
“小姐！小姐！船晃得越來越厲害了！我們、我們是不是也要像那些魚一樣，被攪碎、被甩飛出去？！”
梅香驚恐無比。
她不顧主僕尊卑，竟直接抓住了林羨予的胳膊。
林羨予驚懼之餘沒有忘了人設——比她尊貴的人面前自卑乖巧，不如她尊貴的人面前自負任性。
她一邊死死盯着窗外，一邊色厲內荏的喊道：“慌什麼慌？不許大呼小叫！”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林羨予的聲音在發顫，纖細的身形也如同紙片般抖啊抖，但她還是強自鎮定着。
“小、小姐！我怕！”
“怕、怕什麼怕！你、你給我閉嘴！”
主僕倆，一個怕得要死，一個怕得要死卻還嘴硬的不承認。
兩個人相互依偎着，這纔沒有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船搖晃的更加厲害！
那道水柱也愈發逼近。
兩人甚至能夠看到，有些熟悉的物品，已經被水柱帶來的巨大風浪捲起來，在窗外呼嘯的飛過！
“小姐、那、那個好像是甲板上的桌子！它、它飛了？！”
梅香的驚呼，都有些破音。
“閉嘴！我、我又不瞎？”
林羨予繼續維持着她驕縱大小姐的人設。
“小姐！它過來了！它、它……我們、我們……”
梅香被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林羨予也被嚇得夠嗆，她甚至都忘了訓斥梅香。
瘋狂旋轉的水柱愈發逼近，船體劇烈搖晃，幾乎要散架。
忽的，一個黑影直直的撲了過來。
“啊~~~”
林羨予和梅香，齊齊的驚呼，兩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啪！
黑影狠狠的撞到了窗戶的玻璃上。
咔嚓！
厚厚的船艙玻璃，竟發出了碎裂的聲響。
林羨予和梅香緊緊依偎着一起，兩人抖得宛若篩糠。
死了！
要死了！
玻璃破了，船要碎了，他們都會死！
在毀天滅地的災難面前，人真的無比渺小、脆弱。
輪船上的遊客們，全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林羨予待在船艙裡，都能聽到四周傳來的聲音。
這些叫喊、哭嚎，愈發加劇了人的恐懼感——
完了！
他們要死了！
“母親！母親！我怕！我不想死！”
林羨予驚恐着，卻還是沒有忘了任務。
她記得自己剛纔的計劃——找個契機，合理蛻變！
而有什麼比瀕臨死亡，更能讓人幡然醒悟的？
危急關頭，人總能想到自己最重要、最信任的人。
林羨予覺得，“李羨予”臨死前能夠喊出來的稱謂，就是：“母親！娘~~~”
她似是想到了王太太對她的疼愛與庇護，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她終於忘了所謂的血緣、嫡庶。
王太太是她的嫡母，更是她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孃。
“嗚嗚！娘！我怕！我不想死！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娘！娘！”
林羨予盡情的表演着。
低聲的哭訴，既是在做任務，也是緩解她內心真實的恐懼——
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死，但，面對這般巨大的天災，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是的，林羨予確定，自己不會死！
因爲她忽然想起小K的話——小世界出現BUG，繼而導致不穩固。
小世界崩壞的徵兆，可能是爆發原劇情沒有設定的天災，或是某個劇情人物的覺醒。
眼前出現的龍捲風，極有可能就是小世界不穩的預警。
林羨予作爲修復BUG的客服，她有客服平臺給予的一定氣運。
她進入小世界本身，就是能夠影響小世界的變量。
世界意識捕捉到這股變量，會予以一定的“觀察”時間。
而這個時間，就是林羨予生存的希望。
她不會死，至少不會在剛剛進入小世界，什麼都還沒做的情況下去死！
有了這個篤定，林羨予纔不會真的被死亡所威逼，繼而失態、失控。
也正是確定自己不會死，林羨予才能危急關頭不忘任務。
她沉浸式扮演着一個畏懼死亡的千金小姐。
林羨予和梅香一起，絕望的閉上眼睛，癱軟在地上，等待窗戶破碎，海水蜂擁而進……死亡的降臨。
但，沒有！
林羨予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發現船艙的玻璃雖然有了裂紋，但並沒有徹底破碎。
“……咦？窗子沒破？”
林羨予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雀躍。
梅香聽到動靜，也禁不住睜開了眼睛：“小姐？窗子上的是海魚？”
她看清了窗上貼着的黑影。
林羨予點點頭，“想來應該是被風捲起來的海魚，撞到的窗戶！”
海魚不大，也就一尺長。
所以，即便有重力加速度，也只是把窗戶砸得有些裂紋。
“梅香，咱們的船，是不是搖晃得沒有那麼厲害了？”
“小、小姐，好、好像是！”
林羨予和梅香顫巍巍的說着。
她們在船艙裡，只能看到窗外的些許場景。
所以，她們沒有看到那道巨大的水柱，幾乎是擦着輪船的舷側板，朝着前方兇猛而去。
而隨着水柱的遠去，遮蓋住月亮的厚重雲層慢慢消散。
潔白的、溫柔的月光，再次散落在風浪起伏的海面上。
“過去了？龍捲風過去了？”
劫後餘生的林羨予，最開始還有些驚疑不定。
“小姐？我們、我們沒有死？”
船沒破，她們也沒有被捲上天空？！
梅香意識到這一點，忍不住又哭又笑：“太好了！小姐！我們活過來了！”
林羨予還愣愣的，彷彿沒有看到外面漸漸平息的風浪，也沒有聽到梅香的哭笑聲。
好半晌，她才似是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沒死！我沒事！”
她用力閉上眼睛，眼淚再次無聲的滾落。
她低低呢喃着，“娘！我沒死！你的小魚兒沒死！”
起初，她是小聲啜泣。 慢慢的，便是放聲大哭。
劫後餘生，不是親身經歷，根本無法體會。
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又僥倖的跑了出來，這、不啻於一次新生啊。
曾經耿耿於懷的心結，似乎無法釋懷的執念，都宛若一股輕煙，隨風而去。
“娘說得對，除生死無大事。”
“……呵，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娘，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活着，再不會鑽牛角尖……我會好好孝順你！”
翌日清晨，風平浪靜，彷彿昨夜的災難從未發生。
一抹鮮紅的朝陽，躍出海面，染紅了半邊的天與海。
林羨予緩步走到甲板上，沒有去看滿地的狼藉，而是來到了船舷。
迎着初升的陽光，整個人都沐浴在璀璨的陽光之中。
梅香跟在林羨予身後，正好看到她整個人被明媚朝暉所包裹的畫面。
莫名的，她竟有些感動：小姐，似乎如初陽般，展開了新的人生。
……
“敬愛的母親：見字如晤。予以順利抵達M國，一路走來，如您所願，予平安順遂，一切皆好……”
在輪船即將抵達M國海岸的時候，林羨予給王太太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
在信中，她還是尊敬的稱呼王太太爲“母親”，但字裡行間都能讓人感受到，她對於王太太這個嫡母愈發的親近。
如果不知道林羨予在路途中的遭遇，王太太可能會訝異，但還是樂見女兒的親近。
畢竟是她養大的孩子，還一直當做親生女兒。
然而，過去的李羨予乖巧歸乖巧，跟王太太之間，還是彷彿隔了一層。
王太太心思通透，自是明白這約莫是女兒的心結。
自己養大的孩子，王太太非常瞭解。
小魚兒乖巧、懂事，也知道感恩。
王太太更是篤定，將來自己老了，小魚兒也會孝順她。
雖然她不需要，她有四個兒子，就會有四個兒媳婦伺候她。
但，小魚兒的感恩，會讓她覺得，自己多年的付出沒有白費。
王太太是欣慰的。
當然，王太太想要的不只是欣慰，她還希望能夠跟小魚兒真正的親如母女。
只是小魚兒不肯突破那一層隔閡，王太太再想要，也是枉然。
而只要“李羨予”願意主動，王太太只有高興的份兒。
她不會多想，更不會懷疑“李羨予”的真心。
況且，王太太也不會真的“一無所知”。
比如梅香，雖然是個丫鬟，卻也讀過書、識幾個字。
她會寫信告訴王太太，她們這一路上發生的種種。
梅香此舉，不是告密，更談不上背主。
包括梅香在內，李家上下都知道，太太很疼愛小姐。
小姐出了國，她的大事小情，自是要詳細回稟給太太。
再者說，小姐並沒有告訴梅香，這些需要保密。
梅香毫無心理負擔的寫信給王太太。
途中經歷的龍捲風，是大事，梅香更不敢隱瞞。
其實，就算她不說，新聞也會有報道。
頂多就是時效性沒有那麼的高。
或許過個一兩個月，國內纔會有報道。
不管是梅香的信，還是國內的新聞，王太太早晚都會知道。
再結合林羨予寫來的信，王太太就會猜到“李羨予”爲何會有這樣的態度——
這孩子啊，一定是經歷了“死裡逃生”的劫難，這才大徹大悟。
她的那些小心思，跟真正的生死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想通了，知道了王太太對她的好，她自然也就不會再礙於血緣、身份等原因而彆扭、矯情。
擱在母女之間的那層隔閡，亦會消失。
母女“和解”，只是其一，林羨予更想要的，還是她“涅槃”後的蛻變——
暗戀左天佑？
爲了渣男而破財、丟自尊？
呵，不可能！
林羨予做了鋪墊，還有與王太太的母女和解做佐證，當她面對左天佑的時候，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
她，絕不會OOC！
“李羨予？總算到了，路上可還順利？”
碼頭上，一身西服的左天佑，淡淡的跟林羨予打招呼。
他的態度略微妙，看似客氣生疏，望向林羨予的眼神，又有些專注。
林羨予快速的掃了他一眼，便狀似羞澀的垂下了頭。
只這一眼，林羨予就看清了他的模樣，以及眼底的“深情”。
左天佑二十來歲的模樣，修剪精緻的短髮，是時興的中分。
烏黑的頭髮，塗了髮膠，油光水亮，還貼着頭皮。
以林羨予後世的眼光來看，這種中分的髮型，顯得人有些傻氣。
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尤其是左天佑還戴了一副金框圓形的眼鏡，嘖，莫名的渣男氣息，迎面撲來。
呃，好吧，林羨予承認，她是預知了劇情，對左天佑有了偏見。
若是摘掉有色眼鏡，林羨予必須客觀的說一句，左天佑的皮囊很不錯。
皮膚白皙，身材勻稱。濃眉大眼，五官略有瑕疵，卻仍是一個標準的中式美男子。
再加上從小到大用金錢堆積出來的貴氣與驕傲，以及出國留洋沾染的洋氣與張揚，穿着簇新西服的左天佑，妥妥就是個風度翩翩、知性優雅的才子。
好的皮囊，儒雅的氣質，再加上一身的行頭，當他專注的看向一個女子的時候，會讓那女子有種被喜歡的錯覺。
倘若那女子原本就暗戀他，他的眼神，無異於是對女子的暗示，甚至是鼓勵。
“他對我似乎也有情？所以，我不是單相思？”
如果那女子因爲身份的原因，本就自卑、怯懦，她就會被渣男死死拿捏。
渣男不拒絕她的示好，甚至會有暗示。
女子便更加的飛蛾撲火。
可他又沒有明着表白，一旦事情鬧了出來，他還能道貌岸然的全身而退。
臺詞都是成套的：“我只是把你當妹妹。”
所以，錯的是女子，是她自作多情，甚至是自甘下賤！
女子被騙財騙心騙身，最後還要落個“不檢點”的罵名。
很不幸，這個可憐的倒黴女子，就是她“李羨予”！
啊呸！
纔不是！
那是原主原本的命運，如今她林羨予來了，定不會被渣男坑害！
“順利！”
林羨予低聲回了一句，“謝謝姐夫來接我！”
嗯嗯，左天佑是王淑賢的丈夫，王淑賢是李羨予名義上的表姐，左天佑就是她的便宜表姐夫。
稱呼一聲姐夫，不算逾距。
只是，左天佑最排斥的就是這樁父母強加給他的包辦婚姻。
一想到新婚妻子穿着舊時的斜襟襖裙，裹着小腳，他忍不住的厭煩。
這會兒聽到姐夫二字，左天佑眼底的深情都有一瞬的僵硬。
姐什麼夫？
他和王氏纔沒有關係！
左天佑絲毫沒有去想，他如今能夠在M國，當個富貴瀟灑的東方貴公子，靠得就是“沒有關係”的王氏資助。
沒有王氏定期給他匯錢，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更談不上吃牛排、喝葡萄酒！
“……不客氣！那個，我們左家與李家是世交，我和你二哥是中學同學，你可以叫我哥哥！”
左天佑壓下心底的厭惡，輕聲對林羨予說道。
他口中的二哥，是王太太所出的嫡次子。
王太太一共生了四個兒子，長子已經繼承了家業，次子在D國讀軍校，三子在國內上大學，幼子比李羨予小一歲，還在讀中學。
李羨予雖不是王太太親生，卻被她養在身邊。
是以，她跟四個嫡出的兄弟關係很是親密。
尤其是哥哥們，對這個粉嫩、乖巧、漂亮的妹妹很是喜歡。
王太太同意李羨予出國，除了心疼她，亦有幾個哥哥幫忙求情的原因。
李羨予對哥哥們，也都非常敬愛。
左天佑提及二哥，若是李羨予本尊聽了，定會歡喜，並“愛屋及烏”的跟左天佑親近。
再者，李羨予還有暗戀的小心思。
若是從愛慕者的角度出發，叫哥哥比叫姐夫更好。
姐夫什麼的，多少帶着禁忌感。
彷彿一道紅線，必須擯棄道德與臉面，才能跨過去。
林羨予飛快的擡起頭，狀似驚訝的看了左天佑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
“臥槽！這死渣男，果然知道原主暗戀他！”
明知道一個女孩子愛慕他，身爲有婦之夫，不說注意分寸，還故意撩撥。
如果他能無恥到底，敢作敢當也就罷了。
偏偏不告白、不拒絕，擺明就是隻想佔便宜，不想擔責任！
標準的人渣，難怪兩任女主，都把他當成打臉、報復的對象，從未有過遲疑。
他，都不值得“救贖”。
就該被踩進泥裡，腐爛、發臭！
“姐夫哥！”
林羨予“從善如流”，叫了左天佑一聲“哥”。
左天佑的臉色微僵，“姐夫哥”，這是什麼稱呼？
不倫不類，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的嘲諷。
李家這庶女在陰陽他？
明明是名正言順的表姐夫，卻非要弄個“哥哥”的身份？
左天佑對於妻子的厭惡早已達到一個閾值，原本，他不想遷怒李羨予。
一來，李羨予雖然是個庶女，卻是李家太太疼愛的女兒，在李家頗有些臉面。
她手頭上頗有些財貨，過去的一年裡，左天佑就收到了好幾份李羨予假借親戚之名送來的禮物。
鋼筆！金錶！
加起來也有幾百塊大洋了。
就這，還是兩人並未直接接觸，若兩人有了關係，那傻丫頭給的豈不更多？
二來，李羨予年輕漂亮，一直都暗暗的仰慕他。
作爲被暗戀的當事人，是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暗戀他。
左天佑有着男人的虛榮，被千金小姐愛慕，於他來說是成就，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樂得有人追捧，左右他不承認、不公開，佔了便宜也不會有損失。
他什麼都不用做，只需稍稍釋放些善意，就能人財兩得，他何樂而不爲？
林羨予：……呸！你在想PEACH！
她絕不會再給左天佑花一分錢，哦不，不止，她還要把原主送給他的一切都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左天佑是吧，就讓她這個女配，趕在“女主們”動手前，先狠狠的教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