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當機立斷:“棄艦!全體艦員上甲板!讓鍋爐艙的人都出來!”
夏普少校立刻高喊:“棄艦,棄艦!”
王義:“陸戰隊準備,讓麥金託什把所有的衝鋒槍和手雷集中到唯一的機動艇上!挑選兩個用衝鋒槍的高手躲在艇底!”
福里斯正好從艦橋裡出來,聽到王義的話,立刻舉起手:“我高中打棒球的,差一點入選大聯盟,在新兵訓練的時候我手雷扔得又遠又準!”
王義:“好!你跟我上機動艇,來個人專門給他傳手雷。”
夏普少校立刻把剛出艦橋的珍妮拉住:“你比較嬌小,藏在機動艇裡給福里斯遞手雷比較好。”
“那你呢?”王義問。
夏普少校:“我在無動力救生艇上負責吸引注意力。以鬼子的品性,他們會注意我的。”
王義目光下移但馬上返回到夏普少校的臉上:“很好,小心點。”
這時候涌上甲板的水手們訓練有素的在釋放充氣救生艇。
依然恪盡職守的瞭望手大喊:“魚雷!一發魚雷從057方向接近!”
敵人竟然只發射了一枚魚雷,窮逼帝國主義的節省讓人驚歎。
瞭望手很盡責:“魚雷看起來要命中本艦後部!”
王義:“抓穩!”
說着他就一手抓住珍妮,一手抓住夏普,把她們倆從欄杆邊拉開,按在艙壁上,用手臂和身體擋住。
爆炸發生,甲板劇烈的搖晃起來。
王義自己一個沒站穩,拍在了兩人身上。
“抱歉。”他趕忙站直,尷尬的說。
珍妮:“果然蠻力有餘……”
“怎麼你也說這個?”
夏普:“其實是她跟我說的,我們畢竟住一個艙室。”
麥金託什遠遠的喊:“有人被爆炸拋進水裡!需要救援嗎?”
王義:“不用了!棄艦!所有人逃到海上去!”
“快走吧!”夏普用手推開王義,“去機動艇上!我們會不會成爲敵人的俘虜就看你了,牛仔!”
王義盯着她的臉看了幾秒,忽然發現夏普少校真是個美女,尤其是鼻子,竟然少有的有點秀氣的感覺,在白妞裡可不常見。
“走!”夏普少校催促道。
王義拉着珍妮向着艦艇中部的繩網奔去,福里斯一直跟在身後。
————
百目少佐確定命中後,雙眼離開目鏡,看向航海士:“我們的位置沒錯嗎?”
“沒錯,少佐。”航海士答。
“這裡怎麼會有一艘敵人的驅逐艦?而且看起來還經歷了惡戰,煙囪上還插着我軍艦攻機?”
“不知道。”航海士只能回答。
副艇長:“那隻能上浮抓幾個俘虜來問問看了,而且在這個位置擊沉敵人驅逐艦,沒有實證上面的人不會信的。”
百目少佐想了幾秒,點頭:“你說得對!”
百目少佐的潛艇的輕武器只有五把三八式步槍,剩下的都是南部式手槍,但是潛艇指揮塔上裝備了一挺13.2毫米機槍,前甲板還有一門100毫米高平兩用炮。
在如此火力之下,聯衆國的少爺兵定然不敢造次。
於是他下令:“上浮,所有攜帶手槍的軍官上指揮台,機槍手準備,前甲板炮準備。找五個步槍打得準的,一人發一把三八式,和40發子彈!”
“是!”
百目少佐最後一次把眼睛貼在目鏡上,就看見聯衆國放下的充氣救生艇上豎起了白旗,旁邊——還有一位漂亮的女軍官!
百目少佐雙眼離開目鏡,看了眼副艇長,然後他掏出眼藥水滴了兩滴,再次貼上目鏡。
確實是女軍官,那個身形怎麼看都是女軍官。
百目少佐:“喲西。”
副艇長:“什麼?”
“沒什麼。”艇長雙眼離開目鏡,把潛望鏡的把手合攏,然後按下開關,潛望鏡在機械聲中沉入指揮艙甲板下面,變成了一根普通的柱子。
舵手:“艇首即將突破海面!”
所有人都抓住了身邊的東西。
一陣搖晃後,副艇長看了眼深度計,報告:“上浮完成。”
“打開艙門!”百目少佐大手一揮。
————
王義看了眼離自己幾十米遠的充氣筏上,半跪着挺直上半身的夏普少校。
少校手裡拿着棍子,上面用被單做的白旗迎風飄揚。
爲了防止被吹散導致待會行動的時候缺乏人手,所有的充氣筏都被連在了一起,水手們腳下都放着各種能當武器的東西。
奧班農現在還有一多半的水手活着,包括大量的傷員。
王義的機動艇上,珍妮在他腳邊藏着,抱着一筐手榴彈,隨時準備遞給福里斯,另外還有兩名衝鋒槍手端着湯姆森窩在機動艇中間和船頭。
爲了避免鬼子懷疑,馬克先生提供的廚師和王義的勤務兵都在機動艇上站着,勤務兵手裡還拿着王義的收藏品。
請來的媽祖神像也放在機動艇的艙底。
潛艇忽然衝出水面,王義小聲吩咐福里斯:“你記住,看人都從哪裡出來的,還有機槍的位置,先往機槍扔一顆,最好空爆,然後向出來人的位置扔,最好扔進艙門裡。”
福里斯點頭:“記住了。”
鬼子從潛艇裡出來了,指揮塔上出來四個人,其中兩個擺弄指揮塔後部的機槍,甲板上有兩個艙門,前面艙門的人出來直奔甲板炮,後面艙門出來的人拿着三八大蓋。
王義默數拿槍的人數,數到第五個,艙門就再也不出人了。
一艘潛艇就五把三八大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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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心想不對啊,我看蛟龍行動潛艇上一大堆特戰隊呢!
他忍不住看了眼麥金託什,老頭腳下就放着鋸短槍管的春田步槍。
這時候,潛艇那邊傳來音調很怪的英文:“舉起雙手!”
王義默默的舉起雙手,於是其他人全部照做。
幸虧先藏了人在杆舷較高的機動艇裡。
橡皮筏上根本藏不住人。
鬼子又喊:“水裡的人也讓我們看見你們的雙手!”
橡皮筏上坐不了那麼多人,還放着武器,所以不少人穿着救生衣在水裡,還有人偷偷拿着步槍和手雷。
聽到鬼子的喊話,他們都看向王義。
王義點頭,於是大家都把水裡的手舉起來。
於是潛艇這才放了心,慢慢向這邊開來。
突然,潛艇的機槍對着王義這邊掃射起來。
王義的廚子和勤務兵當場中槍。
藏在艙底的衝鋒槍手要站起來,王義小聲說:“不!”
這招王義見過!在抗日劇裡!鬼子就是這樣虛張聲勢試探是否有游擊隊埋伏的!
勤務兵直接向後倒進水裡,手裡抱着的短刀和南部式手槍都掉在了機動艇的艙底。
廚子不愧是練家子,居然站住了,但他看向王義,一張嘴一口血噴出來,馬上整個前身都一片血紅。
他就這麼向前倒下。
王義一把抓住他,把他拉進懷裡。
廚子用粵語說:“&%¥,&%¥島……家……”
王義沒聽懂,因爲他聲音太小了,太模糊了。
但他猜到,廚子大概是要把骨灰運回家。
然後廚子腦袋一歪,不再有氣息。
王義默默的把屍體放在艙底,死死的盯着敵人。
等着,等我靠近了。
鬼子:“舉起雙手!”
喊話的同時,拿步槍的鬼子擡槍對王義來了一槍,他鬼使神差的一偏頭,子彈剛好穿過他右耳的耳垂。
溫熱的液體立刻流滿了王義的脖子。
王義的帽子也被這一槍打斷了帽帶,於是帽子被風吹飛,他的金髮在風中飛舞。
聯衆國海軍旗也在風中飛揚。
王義緩緩的舉起手。
不過除了下命令那位,沒有人看着他,鬼子的注意力全在夏普少校身上。
潛艇終於靠近。
鬼子扔過來纜繩。
王義親自抓住纜繩,把船拖到潛艇旁邊——
夏普那邊,橡皮筏也靠上了潛艇——
王義:“福里斯!”
早就準備好的珍妮立刻鬆開手雷的彈簧片,把彈簧片彈開的手雷扔起來。
福里斯抓住空中的手雷,在手裡捂了一秒,拉開了架勢才扔出去。
王義都沒看清楚,手雷就砰的一聲在指揮塔上空炸了。
珍妮繼續拉手雷的保險鞘,拉了就扔給福里斯。
福里斯連續出手,連續三顆手雷落進不同的艙門。
衝鋒槍手也坐起來開火,子彈噼裡啪啦打在甲板炮周圍。
王義聽見麥金託什大喊,便看去,就看見水手長拿着短管春田,跳上了甲板,一槍托砸翻只有他胸口那麼高的鬼子兵。
水手們吶喊着衝上潛艇甲板。
王義:“別讓他們關艙蓋!這樣他們不能下潛!”
話音剛落兩個水手就衝上去,用步槍卡住艙蓋。
王義:“福里斯!上去在艙口往裡扔!”
“是!”福里斯一彎腰拿起一筐手雷,一個健步跳上潛艇,直奔艙口,在艙口跪下,一個個手雷往裡扔。
夏普:“別扔了,炸沉了怎麼辦?我們還要靠電報機聯絡艦隊呢!”
王義:“快別扔了!福里斯!”
福里斯:“扔完了!筐裡沒了!”
王義搖頭,他拔出左輪槍,想學福里斯一個健步跳上潛艇,結果沒跳過去。
福里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腰帶,把他整個人提起來,放在潛艇甲板上。
王義:“謝謝你大力水手。”
福里斯模擬大力水手用菸斗吹汽笛的聲音:“嗚!嗚!”
等一下,所以大力水手這個時候就誕生了嗎?
這時候,指揮塔上,麥金託什大喊:“這有個活的!”
王義怒火中燒,思維短路,他大喊:“讓他活着!我來!”
然後他怒氣衝衝的向指揮塔走去。
諾亞嗖的一下跳上潛艇,跟在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