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王義在馬克先生的安排下,參加了一系列簡單的祭祀活動,把貢品奉上。
等辦完這些,王義正要趕回機場,就被馬克挽留,吃一頓便飯,嘗一嘗未來廚娘的手藝。
王義拗不過,就讓聯衆國總統閣下再多等了一段時間。
新廚娘的手藝是真的好,尤其是那個手打魚丸,軟糯彈牙,味道極佳。
等王義趕到機場,天都已經黑了,這個時代好像飛機在夜間起飛降落都非常危險,所以乾脆等第二天了。
王義回了自己家過夜,結果還沒到家門口,就看見附近的鄰居拿着各種食物在自家草坪上等着了。
於是他沒辦法,只能電話叫來奧班農號上手腳健全的大兵,幫忙把送來的食物都消滅掉。
第二天一早,王義逃出了自己家,到機場和夏普、珍妮匯合,終於登上了飛往本土的飛機。
這飛機和之前乘坐的承擔戰場運輸的C47可不一樣,內部寬敞整潔,還配備了貌美如花的空乘。
王義不明白,怎麼現在自己走到哪裡都看到美女。
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世界女的都是美女,就跟那種戀愛養成遊戲裡面的路人一樣。
不過比起美女空乘,王義更喜歡可以放下的新式座椅,飛機還沒起飛,他就把座椅放下,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空乘見狀立刻拿被子,但珍妮直接攔住了空乘,接過被子給王義蓋上。
“謝謝。”王義說完,就閉上眼睛。
之後雖然反飛機起飛過程和中間顛簸,讓王義短暫的醒來了兩次,但大體上他一路昏睡到了飛機降落。
王義睜開眼睛第一句話:“我們到了?”
夏普翻了下手裡的書頁:“到三藩市了。”
王義大腦處於停轉狀態,便問:“不是說去花生屯嗎?”
“你還想直接飛過去?不,我們在這裡要換飛機。”夏普說。
這時候睡在王義對面的珍妮坐起來,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到了?”
“到三藩市了。”
“不是說去花生屯嗎?”珍妮一邊揉着惺忪的睡眼一邊問。
夏普笑了,拿起面前小桌板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大概三十分鐘後,飛機降落在三藩市附近的海軍機場,這一次倒是沒有什麼人過來迎接王義,當然也可能聯衆國官方爲了避免行程中出現問題,選擇保密。
在三藩市王義換上了另一架同樣豪華的客機,而且飛機上還準備了最新的報紙。
他立刻興致勃勃的打開了三藩日報,頭版頭條就是他和內梅特上將握手的照片,旁邊用超大的字號寫着:“海上牛仔得勝歸來,擊沉航母一艘,順便俘獲了敵軍潛艇。”
好麼,沒有內梅特的事情!明明上將佔了照片的一半構圖呢!
王義把保持扔給坐在對面的夏普,自己翻下一張。
這張的頭版頭條更離譜了,照片直接把切斯特內梅特上將切掉了,只剩下王義和夏普珍妮兩個跟班,旁邊的標題是:“海軍牛仔征服扶桑巫女,可能於近日成婚!”
珍妮在旁邊伸頭看到這個畫面,啞然失笑:“這也太離譜了,你真要娶那個巫女小姐嗎?她纔剛比你肚子高一點呢!”
王義:“當然不會!”
就算巫女小姐有門脅舞以的聲線,王義也不會動搖,何況她沒有。
王義:“這是造謠!夏普你看看這是哪個報社,我要寫信抗議!你替我寫!”
夏普少校:“我連這種私人信件都要替你處理了嗎?我覺得你還是找個秘書幹這些事吧。”
“我以爲你就是我的秘書。”
“我是你的副艦長,XO,但不是秘書。如果之後換成大型艦艇,你應該會配一個秘書。”
“會嗎?”王義驚訝的問,他是真的完全不懂這些軍隊內的編制啊、規矩啊之類的。
還好有個紈絝身份僞裝一下。
夏普:“當然會,我光是負責艦上的工作就已經很忙了。而且,你指揮新艦船之後,XO也不一定是我了,珍妮也不一定會到新艦船上,畢竟大型艦艇可能並不負責反潛,連聲吶和深水炸彈發射器都沒有。”
王義突然語塞,他看了看夏普,又看了看珍妮,說實話,他從來沒考慮過要和她們分離,畢竟一起奮戰到了現在。
但他也同樣沒考慮過要和傑森上尉分離,然而傑森上尉還是犧牲了,王義這次還帶着他的遺物,以及他寫給母親的信,準備親自交給上尉的家人。
王義來回看着兩人,忽然想起老爹很喜歡的一首歌——他真正的老爹,不是這個世界那個便宜老爹。
每年清明節,老爹都會帶着王義到烈士陵園,蹲在紀念碑前面抽菸,然後開始哼唱:“送戰友,踏征程……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別兩樣情~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當心夜半北風寒……”
經歷過戰爭之後,王義回想起老爹的煙嗓,突然有了更多、更深刻的體會,所以鼻頭有點酸酸的。
結果他的表情被夏普少校誤會了:“別這樣,像離不開的媽媽的孩子一樣。難道和我們分別了,你就不打鬼子了?”
王義:“當然不會,而且我也沒有離不開你們!只是之前都沒想到。”
夏普:“放心,照現在這個宣傳趨勢,肯定會給你配新的美女,說不定比我更能幹,比珍妮更漂亮。”
珍妮:“誒?比我更漂亮有什麼用啊?”
王義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了,到時候再看吧。大不了我到了花生屯,向總統閣下提出建議,他一定會聽的。”
這時候,空乘說:“各位,本機即將起飛,請各位扣好安全帶。”
王義扣好了安全帶,然後把座椅放下,報紙往臉上一蓋,準備繼續補覺。
————
之後王義在閃金城降落,在那裡過夜,第二天一早起飛到了芝加哥,最後再轉機花生屯。
閃金城和芝加哥的報紙同樣大幅報道王義的英勇事蹟,貝斯特他們的戰果都被擠到了頭版的角落裡,有的報紙乾脆放到了第二版。
只看頭版的話,讀者八成會誤以爲米德維爾島戰役是湯姆金上校一個人打贏的。
從瓦胡瑪娜出發三天後的傍晚,王義的飛機終於在安德魯空軍基地落下。
王義趴在舷窗上,看着外面。
這個空軍基地因爲聯衆國首都空軍一號的專用起飛基地,經常會出現在電影裡。
比如王義最喜歡的《天煞地球反擊戰》(獨立日)第一部,空軍一號就是從這裡起飛,堪堪躲過摧毀白宮的外星人飛船製造的火焰幕牆。
落地之後,總統閣下雖然沒有親自來迎接王義,但派來了一名海軍四星上將。
在互相交換敬禮之後,上將對王義伸出手:“我是歐內斯特·金,說不定我們祖上還有什麼聯繫呢。”
王義:“湯姆·金,很高興見到你。”
他握住了歐內斯特的手。
“總統閣下已經在等你了,在去的路上,也許你會對這個感興趣。”歐內斯特做了個手勢,他的秘書馬上送上來一迭報紙。
王義:“哦不,我已經看得夠多了,特別是在芝加哥,我幾乎收到了東海岸全部城市的主要報紙,甚至還有大西洋對面的泰晤士報。
“我已經看夠了我的屁股下巴。”
歐內斯特啞然失笑:“屁股下吧?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形容自己的下巴。”
王義:“但他很形象不是嗎?”
歐內斯特點點頭:“確實。不過全國的少女們不會答應。”
王義:“全國的少女們?”
“是啊,自從把你的戰果向全國報道之後,海軍每天都要收到一大堆情書,我們在海軍部堆了一個小山,你要是願意,可以一封一封的拆開,感受一下姑娘們的熱情。”
王義:“啊……那還是算了,你們幫我回復吧。”
“當然,我們組織了一個工作組,專門負責寫回信,婉言拒絕的同時,建議這些姑娘買戰爭債券。雖然這個政策只實施兩天,只有花生屯和馬里蘭州一些姑娘們收到回信,但已經初見成效!”歐內斯特咧嘴大笑,“過一週,戰爭債券的銷量勢必大幅增長!”
王義扶額,他以自己穿越前的經歷一下子理解了這個狀況:這特麼不就相當於那誰和那誰誰帶貨麼,geigei一聲令下,女孩們就把東西買到斷貨。
原來這個時代****就這麼玩了。
王義:“我們還是快去見總統閣下吧。”
“哦對了,你先幫我籤個名。”
你也來?
歐內斯特讓秘書拿出一張新的海報,上面的構圖是這樣的:王義拿着戰術匕首,壓制了手持扶桑刀的扶桑潛艇軍官。
整個畫面以扶桑刀爲分界線,而且下半部分只有很少的空間,王義佔據的右上角空間很大,這樣整個構圖就充滿了不平衡感,有種王義要壓扁扶桑軍官的感覺。
然後王義這邊還用了鮮豔的色彩,扶桑鬼子則是灰色系。
王義看着海報,問歐內斯特:“我是什麼超級英雄嗎?”
“實際上,海軍正和DC以及時代漫畫(漫威的前身)合作,推出海軍牛仔這個英雄,”歐內斯特得意的說,“墨鏡、牛仔帽還有菸斗就是你的形象特徵!你還有什麼建議嗎?”
王義:“那我建議,我的能力有熊的力量、豹的速度、鷹的眼睛和狼的耳朵,然後我的馬是個機器馬,隨時能變成人形,用一把大口徑步槍轟爆敵人。”
歐內斯特打了個響指:“好主意!我這就反饋給漫畫公司的漫畫家。你趕快簽名吧,我孫子吵着要。”
王義接過筆,剛要寫,突然停下來:“等一下,上將,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船員分開?有熟悉的船員,指揮起來更方便。”
歐內斯特:“海軍對你接下來的任務,還沒有定論,大家都認爲你應該先全國輪迴演講,賣戰爭債券。”
我就知道!
歐內斯特拍胸脯:“賣債券的過程中,你的船員都會和你在一起!特別是兩位女士!”
你誤會了啊!老頭!
我真的是想要熟練戰士好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