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早上好啊!”一間寬敞明亮而又精緻典雅,集合了中西兩方各自優長之勢的書房中,顧佩佩和顧盼盼看着父親顧伯年,姐妹倆一起微笑着迎走上前來,異口同聲地對他問安說道。
“哦……早上好啊,我的兩個寶貝女兒!”顧伯年聞聲後,不由應答着摘去自己的眼鏡並放下了手中正在看閱着的書籍,坐直身子擡起頭來望向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顧佩佩和顧盼盼,微微笑了笑後慈愛地對她們姐妹倆接着說道,“喲——,這是怎麼啦?一大清早的,我的兩個寶貝乖女兒,你們居然就這樣有默契地跑到書房中來,向父親我問候早安了……唔——,難得,可還真是難得呀!”
“爸爸,瞧您說的,我們哪有那樣啊?過去——,我和妹妹在家中的時候,我們不也是一直都這樣的嗎?”顧佩佩看了看一旁的妹妹顧盼盼後,迴轉過頭來走上前幾步,接着方纔又柔聲地對父親繼續問說道,“爸爸,我和盼盼都回來有一兩天了……我們姐妹倆今日想要出去走一走,您看,同不同意呀?”
“出去走走——,佩佩,你和妹妹兩個人,你們是打算到外面隨意地逛一逛呢,還是專門想要到什麼地方去玩上一玩吶?”顧伯年一聽,不由站起身來走到了兩個女兒的跟前,左轉轉右轉轉而認真地看了看她們姐妹倆的裝扮後,才又扭轉過頭走到了書房的窗戶旁邊,看着外面想了想接着對自己的大女兒顧佩佩迴應說道,“還有就是,佩佩啊,你們姐妹倆是一起去同一個地方呢,還是各自邀約了其他的什麼人到不同的地方去啊?”
“這……爸爸,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顧盼盼聞言,不由詫異而錯愕錯愕地走向了父親顧伯年,在站到他的身旁並看了看顧佩佩後,又纔回轉過頭來接着困惑不解地追問說道,“爸爸,盼盼我和姐姐一起去同一個地方,以及與各自到不同的地方去,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跟關聯嗎?”
“就是啊,爸爸,我和妹妹——,我們兩個現在都已經長大了。難道長大以後,佩佩和盼盼連自己單獨一個人出門去走走,這樣簡單的權利和自由也都沒有了嗎?”顧佩佩也走至到了父親顧伯年的身邊,看看顧盼盼後嘟起小嘴來不悅地嘀咕說道,“爸爸,你剛纔看了許久,又還那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嘛……爸爸,你到底讓不讓我們姐妹兩個出去走走啊?”
“佩佩,我……哎,佩佩啊,不是爸爸不想讓你們出去,只不過……是,你們姐妹二人的確是都已經長大了沒有錯,可是在爲父我的眼裡和心中,你們兩個永遠也都還只是小孩子吶!”顧伯年欲言又止地笑着說道,頓了頓方纔繼續看向顧佩佩和顧盼盼兩姐妹,慈愛而無奈地對她們兩個退讓說道,“所謂‘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們說爲父能夠不擔心跟緊張你們姐妹二人嗎?罷了、罷了,算爲父我拿你們姐妹倆沒有辦法,我投降——,佩佩,盼盼,你們要出去玩兒就一塊兒去吧……”
“謝謝爸爸,可是……可是我們並不是要一起出去啊!”顧佩佩和顧盼盼不由一同着急地看向父親迴應說道。
“什麼,你們姐妹兩個不是一塊兒出去?那麼,這可就得讓爲父我先好好仔細地考慮一下了……”顧伯年吃驚地再次觀察了兩個女兒好一番後,方纔又出言不放心地暗自思忖起來,頓了頓迴轉過神對她們兩姐妹開口說道,“不一起出去,這——,這可得讓人從旁幫忙保護和陪伴着纔好呀!盼盼自幼便學習拳腳功夫,而且在日本學的劍術和柔道,無論何時何地爲父對她也都不大擔心。更何況如今要出門的盼盼,她又還是一副男兒裝的打扮。但是佩佩你就不同了,你原本就比妹妹身嬌體柔許多,且性子呢又偏向溫婉恬靜,素來還總是喜歡禮讓旁人,現下卻叫我該如何放心地讓你獨自一人出門去啊?再者就是——,如今的上海這裡,外表上看起來似乎很是繁華喧鬧跟平靜祥和,但暗地裡實則早已是波濤洶涌了。佩佩啊,你想要出去玩或者是散步,四處走走逛逛什麼的倒也並非不可以,只不過呢,丫頭你的身邊還必須得多帶上一個人……”
“多帶上一個人,——誰啊?”顧佩佩一聽,頓時不由立即好奇而不解地眨眨了眼,接着問看向父親追問說道,“爸爸,你該不會是想要找人跟着和監視佩佩我吧……”
“怎麼會呢,佩佩,爲父我可是當真爲了你好啊!”顧伯年若有所思,沉靜了片刻後對自己的大女兒顧佩佩應答說道,“帶上靖雲吧,佩佩,那樣爸爸我也纔好感到放心啊!”
“什麼?!叔叔的兒子,——靖雲哥哥?”顧佩佩看了一眼許久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的小妹顧盼盼以後,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地微微笑說起來,“怎麼搞的嘛,爸爸他該不會是想要‘亂點鴛鴦譜’了吧?靖雲哥哥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小妹盼盼那個傢伙的媽,爸爸他該不會誤以爲是我佩佩了吧?唉——,唉……這下,可真的是有麻煩和要解釋的事情讓佩佩幫忙去做了……”
“姐——,姐……你怎麼啦?”顧盼盼看姐姐顧佩佩突然笑了笑,接着就莫名其妙而癡癡地呆站着不說話了,於是在望了望父親顧伯年後,顧盼盼便迴轉頭看向對方輕柔地叫說她道,“姐——,你在想什麼呀?”
“啊……幹什麼?”顧佩佩這才猛然驚醒般回過神來,卻見父親和妹妹都不知所措地一同盯看着自己。
“什麼幹什麼?我和爸爸,我們大家都在等你的答覆呢!”顧盼盼見狀,頓時不由忍不住“噗嗤”一聲地笑了起來,“姐姐,瞧你剛纔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想必是一聽到靖雲哥哥他的名字,便高興得都快要樂傻了吧……你快點回答呀,姐姐,爸爸是問你到底同不同意讓靖雲哥哥陪着。如果你同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到外面去玩了;要是不同意呢,那麼你則不能單獨出去,爸爸會再給你另外派上六個人的。”
“盼盼,你這丫頭胡亂地瞎說些什麼東西呀!是靖雲哥哥的名字而已,誰就高興得都樂傻了?哼——,你這臭丫頭真是不知好歹,虧得我剛剛還在爲某人籌劃和擔心呢……”郭佩佩不禁佯裝生氣地嘟起了嘴,片刻後她方纔又看向自己的妹妹顧盼盼,對她投降班繼續無奈地迴應說道,“同意,佩佩當然同意,不同意我還能出的去嗎?唉,誰叫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如自己的小妹盼盼你‘拳打西洋,腳踢東方’來的名冠天下,而威震各路英雄豪傑之厲害呢!再說了,讓靖雲哥哥一人從旁陪伴照顧着,佩佩我也總好過答應父親讓其他六個人跟隨着,就好像是監視什麼犯人一樣的沒有什麼自由吧纔對……”
“你——,顧佩佩,你討厭……爸爸,你看看姐姐嘛,佩佩她又開始戲弄我了!在她眼中,我可不就是野小子一樣喜歡打架鬧事嗎?”顧盼盼先是不由爲之一怔,但很快便又笑說着迴應顧佩佩說道,然後她就迎上前去伸手撓顧佩佩穿着蓬鬆的洋裝裙子的小蠻腰了。
“好……好癢啊!爸爸,你快看吶,你說這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呀……”顧佩佩一邊躲閃着一邊還手反擊撓着顧盼盼的癢癢說道,不一會兒她便好似認輸地向對方開口求饒了,“盼盼……好妹妹,姐姐我認輸……我真的投降了,求求你趕快停手,別再撓我的癢癢了吧……”
“停手,那可不行,我還沒有撓夠呢……”顧盼盼笑着迴應說道,“姐,站住——,別跑啊你……”
其實,顧盼盼和顧佩佩姐妹兩人相差不過才兩歲,難得的是她們現在還能這般無憂無慮的像孩子一樣笑着跟鬧着。
“唉,可真是兩個長不大的孩子呀!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說明你們姐妹倆都生活地很幸福快樂……”顧佩佩和顧盼盼兩人便在書房裡追逐起來,並且玩鬧着嬉笑作了一團。站在一旁的顧伯年看見她們姐妹兩個能夠這樣開懷的大笑,也不由心情很好地暢然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