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現如今的整個上海灘,大傢伙對顧家二小姐顧盼盼和羅家大少爺羅易成他們這兩個人突然就對外宣佈喜訊,而且還彼此之間迅速準備好所有併成親在一起的盛大婚禮的關注,其程度恐怕早就已經遠勝過先前她的姐姐,即顧家大小姐顧佩佩與鄭家二公子鄭銘洛之間的那場親事了。
大街小巷裡面其實從很早就已經站滿了觀禮和等待看好戲的羣衆,人們都在各抒己見地評論和商談着接下來婚禮進行過程之中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不過,令衆人都覺得很失望和感到奇怪的事情卻是,這個婚禮場上居然一切都完好正常,非但沒有出現什麼他們所認爲和預想的那些個異常的情況,反而新娘子也就是顧家的二小姐顧盼盼她還極其安靜,甚至還很是配合地完成了一切的婚禮程序呢!只見大紅的喜慶蓋頭底下的新娘子顧盼盼不哭不鬧,很是溫柔順從地與新郎官羅易成在大堂內衆人的注視中,一起款款地迎面走來;然後在大傢伙的關注下行完了三跪九叩的傳統婚親之禮,以及向雙方高坐的父母長輩四人依次敬獻上茶和收完了紅包以後,方纔由新娘家的陪嫁丫頭翠兒貼身跟隨着,讓新郎官抱着身子顯然是因病初愈仍不免還有些嬌弱的新娘,一同在衆目睽睽之下幸福地離開了大廳。
圍觀看熱鬧的衆人都滿心期待着這場婚禮意外的發生,可是他們由始至終也都不曾見到有什麼情況和異常出現,看來這場婚禮是真的註定要圓滿地結束了。曲終人散——,既然顧家和羅家共同舉辦的盛大婚禮已經完畢了,而且今日的婚禮主角新郎官和新娘子,即羅易成跟顧盼盼他們兩個人也都雙雙安然無事地離開了,於是那些個覺得沒什麼戲可繼續看下去的好事之徒,便也就只有悻悻地散退開去,各忙各的事情一般恢復到了大傢伙先前的生活狀態中了。
顧伯年夫婦兩個人雖然看見婚禮安然無恙地舉行完,而且也算是讓自己的小女兒顧盼盼和景田穆野他們彼此之間的事情,因爲同羅家大少爺羅易成的聯姻徹底地結束了,不過卻不知道爲什麼仍然還隱約感覺不敢鬆氣和放下心來。因爲在他們的意想和擔憂之中,顧伯年與妻子兩人都深深地覺得今日這場倉促而盛大的婚禮,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如此這般安穩平靜地度過,而且怎麼着也都應該得有一點“別樣”的小插曲纔對。至少總是不會像現在這般——,這般沒有發生任何的風波就平淡順利地過去了!
“伯年啊——,你覺不覺得我們家盼盼和易成那孩子成親,他們兩個人突然就在一起的這件事情似乎也太過平靜,而且也太過正常了一點兒.......”顧夫人看見親朋好友們都已經離去的差不多了之後,方纔深感惶恐不安地迎面走到了自己丈夫顧伯年的身邊,頓了頓方纔又接着很是緊張擔心地對他輕聲憂慮問說道,“伯年,我們家的小丫頭盼盼今日成親,她姐姐佩佩和銘洛兩個人按照道理來說呢,應該都是提前一大早就已經接收到了家裡面專程派人發送過去的帖子的,可是.......奇怪的事情卻是佩佩和鄭銘洛他們倆卻全部都沒有來……那個大女婿鄭銘洛他如果真的有什麼重要緊急的事情,偏偏趕巧地忙着而沒有時間抽身離開,來不了這婚禮現場倒也算了,但是佩佩這孩子她打小就那麼疼愛自己的妹妹,如今我們家盼盼出嫁這樣大的事情,她做姐姐的又怎麼可能會不親自趕來出席參加呢?”
“嗯,夫人,伯年我前面在心中也一直都覺得很是奇怪納悶啊!”聞言後,顧伯年也不由深感發愁和困惑地看向自己的妻子,並且很是不解地對她迴應着擔心說道,“這個——,的確是太不尋常了……佩佩從小到大都很重情重義,她沒有理由會錯過自己親妹妹盼盼的婚禮纔對啊!”
“還有就是,伯年吶,你說靖雲這孩子.......靖雲他沒有來或許還情有可解,但是景田穆野——,景田穆野他那般喜歡我們家的盼盼丫頭,可是他今日怎麼會也沒有出現啊?”顧夫人實在是難解自己心中的遺憾跟惶恐,頓時不禁深感憂慮不已地轉頭看向了丈夫顧伯年,看了看他以後方纔又回頭望看着四周並緊張地繼續小聲說道,“再說盼盼,盼盼她今天也未免顯得太過安靜而且太過淡定自然了。盼盼這丫頭在整場婚禮都不哭也不鬧,彷彿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她的溫順乖巧也實在是讓人深覺害怕和感到很不尋常啊......伯年,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心一直都跳動的慌得很,你說應該不會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吧?”
“夫人——,你……你多慮了.......”其實顧伯年自己的心裡面又何嘗不是如此緊張擔憂的呢,但是看見他心愛的妻子像此刻這樣驚惶不安的模樣之後,顧伯年又怎麼好再繼續跟對方多講說一些什麼而讓她感到更加憂慮和緊張不安呢,於是便只得連忙柔聲勸解着自欺欺人般寬慰顧夫人說道,“夫人,也許是他們大家全都清楚地知道我們家盼盼和易成,註定要成親在一起生活的這件事情已然無法改變,所以呢也就全部都已經想開跟看明白了吧......佩佩丫頭和銘洛他們兩個人沒有趕回來出席參加,多半真的是因爲臨時有什麼事情突然發生而給耽擱了。那個景田穆野他沒有過來,也可能是因爲他想要順從我們家盼盼自己的意願;又或者是因爲景田穆野清楚地覺識到,意識到他自己和我們的女兒盼盼在一起其實並不合適,所以便知難而退地主動選擇了放棄盼盼吧!”
“話雖然是如此沒有什麼錯了,可是……伯年啊,我還是感覺到哪裡不對!你說現在還究竟能有什麼樣子的事情,居然會讓佩佩她那個孩子連自己親妹妹盼盼的婚禮,也都忙着忙到騰不出來時間趕回家出席參加的呢?”顧夫人仍然還是感覺到深深的不安和緊張擔心萬分,並且很難釋疑解惑地看向丈夫顧伯年往後追問說道,“還有就是那個景田穆野,伯年,爲妻我真的可以理解和感覺得到他對咱們家女兒盼盼的愛已然很深很深,試問他又如何會突然便能夠想明白;既然並未真正完全徹底的死心,那麼又怎麼可能會這般輕易地就罷手放棄了.......伯年——,你我心中其實彼此都很清楚盼盼這個丫頭她從小就吃軟不吃硬,你說現如今咱們兩個這樣對她……當然了,雖說我們做父母的這樣安排也都是想要爲她好,但.......盼盼這孩子一向都很有想法跟主見的,要讓她服服帖帖地乖乖聽話,除非在她自己看來那些個事情和道理是對的,否則我怕結果只會適得其反,甚至還很有可能會.......”
喧鬧的一天,隨着夜幕降臨的羅府而終於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羅易成,你、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在佈置的很是復古的新房之中,紅燭仍然很是高興地跳動着喜悅的苗頭,但是就在屋子的門被外面給突然推開的一剎那,顧盼盼卻不由深感驚恐地看向了喝醉酒而搖搖晃晃走進來的羅易成。
“盼盼,你這是怎麼啦?傻丫頭,爲什麼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會開口問易成這樣的問題呀……現在外面的天都已經徹底地變黑了,那些個賓客們呢也都已經招呼得差不多了……盼盼,而且我們兩個人也都已經彼此成親在一起了,易成我現在當然是回到新郎官自己的房間之中來,然後好好地陪伴着自己的新娘子你一起休息睡覺了啊……”羅易成一邊反手關緊了房間的門,一邊朝向顧盼盼走近並且溫柔深情地對她迴應說道,“你別害怕,盼盼……你放心,從今往後我羅易成會——,會對你很好的……”
“睡、睡覺——,不,不可以!”顧盼盼害怕地反駁羅易成說道,“羅易成,你最好放了我,而且不要胡來……”
“不可以?!爲、爲什麼不可以啊?盼盼,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羅易成聞言後先是不由爲之一怔地疑惑道,說話間他便已然走到了牀邊,看着滿眼都是驚慌和恐懼不安的新娘子顧盼盼想了想後,方纔又微笑着柔聲對她繼續說道,“盼盼,易成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景田穆野那個傢伙,可是我們兩個已經拜過堂並且也都成完親了……盼盼,忘了景田穆野吧,因爲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羅易成的妻子了。盼盼,易成保證我只會好好地疼惜跟愛護你……好啦,別再胡鬧了……盼盼你——,你幹嘛還要這樣緊張害怕和惶恐不安地看着我呢……”